比如說對於王梓來說,現在就算有人拿槍頂着他的腦袋,他也能從容面對,因爲他知道,以他的身手,他可以很輕易的逃過,所以他完全不怕.
但是對於那神秘的女鬼,雖然他王梓自己也當過鬼,也見過黃裳這個接近千年的老鬼,但黃裳始終卻連提都沒提有關鬼怪的東西,致使他只知道有鬼卻完全不知道鬼是怎麼回事,心裡完全沒底了。於是出於本能的,心底始終有點發怵的。
因此早上出來的時候,王梓糾結了下還是趁蘇日娜不注意的時候把那把從僱傭兵手裡要來的銀版沙漠之鷹帶上了。雖然明明知道對鬼開槍那真的只能說打個鬼啊,但是還是帶上了,算是帶個心安的吧。
很快的,那即便在大白天也似乎蒙着一團迷霧的,一副死氣沉沉的爛尾樓已然出現在王梓的視線裡了。
跟上次一樣,他把車停在一個離爛尾樓遠遠的地方。環顧了周圍,確定沒人在注意他,這才神呼吸一口氣,懷着三分刺激,六分期待,還有那麼一分發怵的心情朝爛尾樓走去。
然而一到爛尾樓跟前,王梓突然心裡一咯噔的,眉頭一挑,警惕的看着周圍。
那種熟悉感覺又來了,被一雙眼睛玩味窺視着的感覺。那種感覺如前天晚上如出一轍,而且一靠近闌尾樓纔有,遠離一點就沒有了。
然而掃視了一圈後,入眼的卻全是雜草跟廢棄建築垃圾,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的,唯一的生氣或許就只有那麼幾隻“嗡嗡”的叫着令人厭煩的蒼蠅。
難道是那個女鬼?只是大白天的她能出得來?又或者是哪個武林高手隱藏因此?如果不是那種頂級的高手,自己這般修爲了怎麼就只能感覺到被窺視,卻完全感覺不到他在哪個方位進行窺視!可是電視劇中那些所謂的武林高手不都是在深山老林中搭個茅草屋,然後天天釣魚養蜂啥的,哪會跑到這個爛尾樓來呢?王梓思索着卻也忘了,他本身也是個武林高手,可也沒有在什麼深山老林中釣魚。
一時間,王梓有點遲疑了,是繼續進入爛尾樓面對那未知的危險,還是立即撤退出來,然後儘快把這事給忘了?想了想,王梓咬了咬牙,小心翼翼的繼續往前走去。真放棄探查的話,恐怕今後他就要就要失眠了。
憑藉着記憶,王梓很小心的來到前天晚上進去樓裡的那個位置。當下擡頭看着前天晚上進入的那個窗戶,深呼吸了下,警惕的感覺了下週圍。此時周圍依舊死一般的沉寂,而那偶爾蒼蠅的“嗡嗡”聲更是增添了一絲蕭索。只是依舊有那麼一雙眼睛在窺視自己,而王梓卻毫無頭緒的,完全不知道偷窺之人的方向。
當下定了定神,像前晚那樣,腿微一彎膝,向上一跳躍,接着雙手準確無誤的扣在爛尾樓外面的磚縫隙上,一翻身,直接從窗戶越進爛尾樓的這個房間裡。
進來之後眯着眼睛打量了這這個房間,周圍幾乎全部是建築垃圾,佈滿了厚厚一層灰塵,屋頂上也滿是蜘蛛絲,確實很有當鬼屋的潛質。
當然即便這個房間有當鬼屋的潛質,王梓微微停頓了下還是快步的走了出去,他的目標是跟這房間相對的那房間,那個鬼現的房間。
一進入這個房間裡,王梓更是小心翼翼,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環顧起四周來了。相對於先前那個房間,這個房間卻顯得乾淨多了,完全沒有那些建築垃圾,屋頂的蜘蛛絲似乎也被清掃過一樣,只留下一絲絲淡淡的絲痕。地面上那個大牀墊還在,只不過才一天,已然有着一層薄薄的細灰了。
而牀墊周圍放着五六個東倒西歪的露營用的應急燈。地上散亂的擱着幾件男士衣物,還有一個那麼一個小玻璃瓶子。
一時間,王梓的腦袋高速的轉動着。這房間之所以那麼幹淨,估計是楊一飛那傻逼爲了對唐依琳做出霸王硬上弓的事才進行清掃的,包括這牀墊跟那些露營用的應急燈也是爲了幹那事而準備的。這些衣服不出意外就是楊一飛跟那個男的衣服了,而這個小瓶子應該就是裝某種藥的瓶子了,而且,不出意外,裝的就是那種催情藥。
王梓又想起前天晚上自己剛進來的情景,那時不出意外唐依琳已經被下藥了,但楊一飛跟那搞基男卻是**着暈倒在地上。那麼就是說正當他們正要對唐依琳下手的時候,那個女鬼突然出現了,直接把他們嚇暈了。而後自己進來後,那女鬼再一次出現,只不過自己卻逃跑了。而楊一飛跟那個搞基男在他逃跑之後又發生啥事情了呢,怎麼相互搞起來了?
王梓眉頭一皺,目光不經意停留在地上那個空瓶子上了,突然想到什麼,不由得一臉哭笑不得了。想來只有那種解釋了,能讓楊一飛跟那個搞基男在這邊心甘情願做活塞運動的,除了那個女鬼的威懾外,自然就是吃下不少這種催情藥了,不然也不會如此享受了。可是誰來拍攝?那女鬼?難道那女鬼是人裝扮的?
王梓心裡咯噔了下,越發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自己雖然當過鬼,可也變成鬼後自己才見到黃裳那個老鬼,活着的時候哪裡見過鬼了?那是不是可以解釋說活人是見不到鬼的?而當活人見到鬼的時候要麼自己已經死了,要麼那個鬼是假的?
想着王梓眉頭更皺了,卻也十分明白這僅是他的猜測罷了,而且這對他所想了解的事情真相可以說毫無幫助。比如說那個被窺視的感覺是怎麼回事?那個女鬼又是怎麼回事?
當下不由自主的又環顧了房間一圈,他所想見到的那個女鬼並沒有出現,但是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卻還是清晰的存在,不由得讓他有些煩躁了。
算了,再去被的地方探查探查吧,看有沒有收穫。王梓微微一嘆氣的,卻要走出去,眼神不經意劃過那牀墊一眼,卻瞬間臉色一變,一下子愣住了。
牀墊上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張巴掌大的略微發黃白紙片了,確切的說,那更像一張照片,只不過照片的背面朝上。
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時候放這裡的?王梓在心裡輕輕的問着自己,他清晰的記得,自己方纔進來的時候,這牀墊上除了那一層薄薄的灰塵外,絕對是空無一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