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傷口縫完,惡鬼假冒版的弗拉基米爾穿上衣服,看起來足夠以假亂真,至少周陽是一點看不出與原先版的有什麼不同,可以直接叫成弗拉基米爾了。
周陽有些不放心地問:“怎麼樣,能不能成,可千萬別出去就穿梆了!”
“放心吧!僞裝我是專業的!”弗拉基米爾自信滿滿地一堅大拇指,親自過去拉開了醫療室的門。
他的突然出現引發了走廊裡的一片驚呼慌亂,只不過這次的驚呼慌亂卻是充滿了喜悅。
假冒版弗拉基米爾從容地發表了一段簡短講話,安撫了一下已經快要破碎的衆人的小心肝,然後就從容不迫地開始聽取彙報,並且發出一條條應對指令。
龍丘永神,也就是索裡柯的死亡,結束了城市中的屍潮混亂,使得局面重歸於控制。
假冒版弗拉基米爾立刻指示已經進城的軍隊藉此千載難適的機會立刻控制全城各個要害。他不是要準備用武力直接推翻原來的政府,而是要確保葉裡奇回來的時候,完全掌握局面,從而完美實現將葉裡奇當成傀儡擋箭牌的目的,爲弗拉基米爾逐步掌權創造有利條件。
一條條命令、一次次通話從基地傳遞出去,政變在持續有序的推進。
眼見着假冒版弗拉基米爾完全控制局面,暫時沒有穿梆的危險,周陽立刻按原計劃前往機場,登上已經發動待命的飛機,直飛紐約。
其實他現在已經有元嬰了,要是用元嬰飛行的話,速度會更快。
不過有兩個問題使他不能用元嬰,一方面是他到達紐約是爲了把葉裡奇完好無損地帶回來,沒了飛機顯然不可能完成這個任務,另一方面是在這個導航還沒有普及的年代,他不認識飛往紐約的路,自己單飛十有八九會迷路!
所以,儘管有飛行絕跡瞬息千里的元嬰,可週陽還是得老老實實地坐飛機!
這次隨同周陽一同趕赴紐約的,還有一支精銳特種部隊,唯一的任務就是服從周陽的命令,配合周陽將葉裡奇帶回國內!
軍用飛機彷彿猙獰的巨鳥追逐着不斷遠去的黑暗,飛出俄羅斯,越過太平洋。
飛至半途,降落在一艘巡弋在太平洋上的美軍航空母艦上加油,然後再次起飛,美國海軍對此毫無異議,就好像給自己的飛機加油一樣,從始至終沒有問過一句話,也沒有一個人靠近這加飛機。
再次起飛後不久,飛入美國領空。
立刻有兩架戰鬥機從側後方跟了上來,沉默地一左一右伴飛,既不通話,也不阻攔,只是監視,直到飛機在指定機場按計劃降落才離開。
機艙門打開,周陽站到機艙口,看見下方已經停了一輛大巴,車窗全都漆成黑色,完全看不到裡面的情景。
大巴前後左右停着運兵軍車,車上滿滿騰騰坐着全副武裝的士兵。
而車隊的最前面則停着一輛黑色的轎車,車旁站着一男一女。
男人四十多歲,戴着副金絲眼鏡,顯得文質彬彬,很像是那種滿大街都是掉到人堆裡就找不到的辦公室文員。
女人三十左右歲的樣子,個子比旁邊的男人還高,金色的頭髮高高盤起,大晚上的還是在機場,居然穿了件藍色綴滿亮片的低胸晚禮服,手裡還拿着一把小摺扇,完全就是一副參加舞會的貴婦範兒!
男人只是個普通人,但那個女人卻是個巫師。她手裡的摺扇不是裝飾,而是變了形狀的法杖。
周陽不由微微皺眉。
從萬尼亞的記憶中得到的情報是,這次行動雖然有CIA的配合,但美國方面的法師組織並沒有與達索克方面直接聯繫,負責在療養院保護葉裡奇的巫師也是CIA聘請的,跟達索克並沒有關係,從計劃一開始到周陽介入爲止,美國沒有一個巫師直接與達索克的人員見過面。
按計劃,這次也只是CIA的人員來接機,負責把來人安全送到療養院。
可是,爲什麼會多出一個女巫師來?
莫斯科發生了那麼大動靜的變故,以CIA此時在俄羅斯的人力和投入,肯定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或許就在他還飛行在太平洋上的時候,關於俄羅斯政變的消息就已經擺上了美國總統的辦公桌。
對方會不會是感覺到異常,起了懷疑,所以請來巫師壓陣以防不測?
周陽並沒有在艙口站太久,只是草草掃了一眼之後,便走下飛機。
看到下了飛機的周陽,轎車旁的兩人都感到有些詫異,不僅是因爲來人年輕得過份,更重要的是來的甚至都不是俄羅人,而是個亞洲人!
金絲眼鏡男上前一步,主動伸出手,“歡迎光臨紐約,我是CIA的哈里斯,萬尼亞大師在哪裡?”
原訂計劃就是由萬尼亞押送驗證合格的女孩兒來紐約的。
“萬尼亞大師暫時來不了了。我叫葉爾蓋,臨時替代他過來。”周陽壓着嗓子說,“莫斯科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們需要足夠的精幹力量來保證事態不會失控。我本來是在遠東地區工作,臨時被調來負責此事!哈里斯先生,我們這就去吧,我要儘快完成這項任務。”
哈里斯很關切地問:“局勢很嚴峻嗎?”
周陽道:“您儘管放心,一切盡在掌控之中,只是些跳樑小醜罷了,索裡柯先生想要消滅他們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過如果葉裡奇總統能夠儘快康復回國,對於我們完全掌握局面會有極大的幫助!”
哈里斯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而是把那個拿着扇子的女巫師介紹給周陽,“葉爾蓋先生,這位是烏爾瑪女士,美利堅泛巫師聯盟高級幹事,她將負責對貴方提供的貨品進行最後檢驗,以保證治療不會出問題。”
周陽皺眉道:“原計劃裡可沒有這個環節?我們提供的都是萬尼亞大師親自驗證過的,絕對不會有問題!還請不要浪費時間了。”
哈里斯客客氣氣地說:“這個是上面臨時決定的,我們必須要對葉裡奇先生的生命負責,葉爾蓋先生,還請諒解!”
“不用說了。”一直不耐煩地搖着扇子的烏爾瑪突然尖聲打斷了哈里斯,“我看過了,這架飛機上一個女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