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笛的母親轉身看到了陳章,愣了幾秒鐘說道:“你不是這個醫院的醫生麼,去說說好話,自己的孩子都救不了,還當什麼救死扶傷的醫生!”
陳章忽然想起來,吳教授?不就是白筱沐的老師麼,剛剛在吳教授的辦公室,而且那個女人已經懷孕了,這些信息都證明了一件事,就是這個女人就是剛剛說就是你跪下我也不會給你看的女人。
本來人家想幫看看,說是留下這個孩子,但是卻……
“外面怎麼這麼吵?”易玫被安爾樂扶着走出來了,然後看到陳章一臉爲難的站在那裡。
易玫當然不知道陳章是誰,不過他的老婆確實不怎喜歡。
“易醫師,您來了。”婦產科的的副主任看着易玫就如看到了獲救的星星一樣。
易玫看着這個副主任,這個是自己的大學學姐,但是對待自己就像對待自己的妹妹一樣,在生活上照護自己照護的非常好。
“學姐,你折殺我了,現在已經在副主任上坐着了,說明醫術越來越高了。”易玫笑着寒暄道。
那個學姐看着易玫說道:“你才折殺我了呢,你一個重要的研究現在都是國際著名的醫學家了,對了讓你幫我個忙,裡面有個大出血的病人你能幫忙止血,然後把孩子保住麼?”
忽然扯到正題,兩個人嚴肅了起來。
“裡面的病人是她的老婆麼?”易玫指着這個男人認真地說道。
易玫的學姐以爲她認識陳章,然後猛點頭,說道:“對呀,就是陳章醫師的老婆,所以都是醫護人員,人命要緊呀。”
陳章看着易玫,滿臉的懇求,也開始請求她說道:“易玫醫師,剛剛是賤內無意的冒犯您,所以您還是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吧。”
“大人不記小人過,我現在可是小人,可不是您說的大人。”易玫笑着說道:“剛纔她可是說道,寧死也不讓我醫治的,而我現在懷有身孕,所以你們不讓我治療也好。省的累到了包子。”
張媽媽按着易玫說道:“你身爲醫生,怎麼能夠這樣呢?我家孩子都命在旦夕了,你爲什麼不給我們家孩子醫治,若是所有的醫院都像你這樣,是不是……”
“等等,我說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吧,我開始醫治的時候人家說不讓我醫治,而且我呢,現在在休假期間,根本不會接病人,這個怎麼能算我的的事情呢狠的擺過去,“我終於知道什麼樣的家庭,養什麼樣的孩子了,這一句話一點就不假。”
“你們在醫院裡大吵什麼。”
白筱沐慢慢的走出來,然後看着陳章的臉紅紅的,被別人甩了一巴掌,而在鬧事的就是那個不喜歡自己的張媽媽。
“你們醫院收錢不救人,我爲什麼不吵。”張媽媽的聲音越來越大,“我女兒在裡面大出血,你們在外面說說笑笑,不去救我女兒。”
“那也是你女兒自己找的,剛剛不是已經救成功了麼?爲什麼又會推進去了?”白筱沐看着張媽媽笑着問道:“而且你女兒拒絕就醫,這個也是我們沒有方法可以阻止的。”白筱沐聲音輕柔。
“病人現在已經處於恢復狀態,所以需要靜養,孩子暫時是保住了,但是好像病人的子宮內壁受過傷,而胎兒不容易在裡面着牀,所以會自己脫落,而導致流產。”
“子宮受過傷?”
“應該是清宮或者是得過肌瘤。”醫師看着家屬認真的說道。
陳章的臉變得非常的難看,確實,對於一個醫學狗來說,清宮這個詞,肯定不陌生。
張媽媽看着醫生,然後看着陳章冷靜的說道:“你們說話要負責人的,我女兒嫁給我姑爺的時候,可是黃花大閨女一個。”
“噗。”白筱沐忍不住笑了,所有的人看着白筱沐笑,愣了。
“怎了,我說的不對麼?”聲音中帶有絲絲的顫抖,一聽就知道她懷疑白筱沐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白筱沐看着張媽媽腿在顫抖,嘴角露出了絲絲的笑意說道:“你坑誰呢,難道等孩子生下來做醫學檢驗?還是讓我們翻開以前的病例?”
“我記得我們醫院從建院開始就一直在用電腦,你們可以從電腦上查一下,她失去了幾個孩子。”
陳章在所有的同事面前覺得丟人,然後轉身就走了,今天本來下午還該他值班的,所以現在可以回辦公室準備一下。
張媽媽看着陳章走了,顯然是相信了白筱沐的話,這個陳章,耙耳朵。
陳章的父母到頭來還沒有跟親家說一句話,結果就發生了這個事情,好像這個就是因爲自己不該來,自己在小城市裡呆着挺好的,以後就不要想妄想了,結果把自己的兒子生活攪得天翻地覆。
“你……”張媽媽看着慕霖謙說道:“我會舉報你們醫院。”
“隨時歡迎。”慕霖謙當然不懼怕她,然後看着那個張笛被推到了vip病房。聳了聳肩,虛摟着白筱沐。
而白筱沐這時的注意力集中在了陳奶奶和陳氏父母。
他們給了自己溫暖,當年的時候,雖然他們不想着讓自己的孩子去個孤兒,沒有權勢的,這是人之常情。
但是他們見了自己都是給自己家的感覺。
陳奶奶嘆了口氣說道:“走吧,去找章兒,然後告訴他,我們今天就回去了。”
陳爸爸扶着自己的媽媽,心裡對這個孩子無窮的失望,也沒有和張媽媽相認,直接走向了陳章的辦公室。
“對不起,請問陳章醫生在麼?”走到陳章負責的科室。
護士站的護士告訴他們左轉最後一間,醫生辦公室,陳章就在裡面。
陳章在捋順今天發生的一切事情,他總覺得自己和張笛結婚是上當受騙。
“咚咚咚。“陳奶奶讓陳爸爸把門打開,然後住着個柺棍進去了,“對不起,我們可以進去麼?”
門口的醫生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可以進來。
番外之陳章
(這個番外,藍藍本來是想放在最後的寫在後面的,可是由於藍藍的失誤,讓大家多花了錢,實在抱歉,今天才換過來!)
聽說奶奶要來了,心裡真的格外的高興,本來有了新家就想讓陳奶奶來住兩天的,可是卻出現了這麼大的事情。
新婚,家裡沒有一個人過來,只有張笛的父母在那裡主持大局。
那個時候,張笛的父親曾經給自己說道:“陳章,你父母來麼?”
“我已經給他定好車票了,馬上就來。”陳章在宋謹言去世的那一天就去了張笛家。
那個時候張家不知道陳章有一個叫做宋謹言的女朋友。他們也沒有注意,只覺得女兒喜歡就好了。
陳章回答的慌亂,他怕張家覺得自己沒有禮數,結婚的時候不讓家長來算什麼。
張笛的父親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讓你父母來這邊太麻煩了,這麼大老遠的跑來,就來參加你的婚禮,真的好麼?”
陳章當時有點不明白張笛父親的意思,他的意思難道是不讓自己的父母來,這有點太扯了把,自己的父母爲什麼不能來陪着自己呢?
“伯父,我有點不懂你的意思?”陳章沒有理解張笛父親的意思。
“你們結婚當天,很多人回來,你知道麼?”張笛父親看着陳章說道:“這個我不用說吧,若是我讓你父母來,怎麼能介紹你家父母呢,還是我對我的朋友說,這個是我女兒的公公婆婆,他們是小地方的老師?”
確實張家是做生意的,商人最重要的是利益,自己的父母來這裡只是受辱,若是不讓他們來這裡的話說不定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
當自己告訴父母的時候,父母絕對是失望的。
沒有辦法,在這個大城市裡面生活就是這樣的,不有點關係,怎麼可能晉級。
宋謹言晉級這麼快,難道不是因爲和吳教授有一腿麼?他曾經這樣懷疑過宋謹言,真的是讓人感覺到了悲催。
可是他沒有想過,自己能晉級這麼快,除了自己的努力,還有宋謹言幫忙處理人際關係的麼?
宋謹言進入杏林醫院是大三的時候,所以對於這裡面的人際關係好像都打通了。
所有幫助過陳章的人,宋謹言都幫助過,幾乎所有的人都是因爲宋謹言才幫助陳章的。
當結婚那天,本來是邀請的醫院裡面的一些人,一看新娘子不是宋謹言,轉身就走了,本來訂的一些酒席,空空的。
張笛的臉色不是很好看,爲什麼會這樣。
女主都換了,難道本來是女主好朋友,請假來參加婚禮的,參加一個不是怎麼熟的婚禮,於是乎,看到新娘子是張笛的時候,所有的人在門外面溜達的一圈,拿着禮金,就走了。
三五成羣的人,大家拿着這份準備的禮金,就走了。
他們以爲陳章真的愛宋謹言,爲了宋謹言,把婚禮繼續舉辦下去,舉辦成一個沒有新娘的婚禮。
陳章那個時候看着所有的人賺了一圈,看到新娘是張笛就不再進去。
當蜜月回來之後,所有的人都在指責他,問他爲什麼會修這麼長時間的假期,明明以前在舉辦婚禮之前,他們說的是好好在外面和你的美麗新娘度蜜月,工作的事情放着我來就好了。
你就負責把女孩子哄高興就好了。
其實陳章到現在還不明白,其實他們說的美麗的新娘子、女孩子,是他們認爲白衣天使,主任醫師宋謹言。
宋謹言都去世了,你竟然還敢和別人結婚,竟然還拿着爲了讓宋謹言快樂的度過一個假期而送給陳章的假期。
陳章永遠不知道,若是他和宋謹言結婚的話,那麼這個他們替他上的班,根本不用還回來,當然事實上她不是和宋謹言結婚。
自從宋謹言去世了,沒有人願意重用他,沒有人願意提拔他,跟沒有人跟他玩。
就連本來是好朋友的他們,現在都是退避三尺。
陳章不明白,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沒有付出,怎麼可能會這麼多回報。
張笛曾經把這些都說是自己的功勞,宋謹言直升是他的功勞,陳章直升是他的功勞。
可是陳章自己沒有想過,爲什麼既然她都有這麼厲害把他們倆直升到這個地步,而她呢,爲什麼還是一個住院醫師。
當自己被主任醫師說的時候,當他被從副主治醫師下到了住院醫師,當他每次做手術的時候,從主刀醫師到一助的時候,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一切都是張笛給他帶來的。
張笛那種飛揚跋扈的性子,而且又有一定的背景,沒有人願意給他一組,因爲每次不按他說的做法,就會又哭又鬧,還會威脅人。
當按了她的做法,病人沒有好,她又會把所有的責任推到了別人身上。
當白筱沐一遍又一遍的刺激着他的神經的時候,他覺得自己走到自己這一步真的是自己作死。
而他見到白筱沐的那一刻,總覺得有一股熟悉的感覺,感覺到好像上輩子都已經見過她,感覺到她就是宋謹言。
而好像命運已經安排好了,他們竟然也是按照宋謹言旅遊的那條路線旅遊,身邊有個男子,很傲嬌,但是卻對他透露出來關心。
當張笛對陳章說,ron是宋謹言的學生的時候,他真的沒有想到宋謹言爲了她拋棄了很多。
而當白筱沐摔自己巴掌的時候,那個決絕的表情,讓他想到了宋謹言,當年被誣陷的場景。
端木陌做手術,甚至讓陳章感覺到了宋謹言復活,那個語氣,那個讓他不用懷疑的眼神,真的非常像宋謹言,而手術的手法,就像兩個人配合到了一種境界。
有一種衝動,就是陳章想去追求白筱沐,不管自己是不是一個人的丈夫,不管自己還有一個未成形的寶寶。
他總覺得若是不追求白筱沐自己會永遠的不開心,會永遠的傷心。甚至會難過。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此時的白筱沐能看得上他麼,其實若是一開始的時候,宋謹言知道他這樣也不會看上她,畢竟宋謹言的資質也不差,這難道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