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的性子幾人也都是比較瞭解的,她這種笑容幾人不是沒看過,可現在大半夜本就是冷風吹着,襯托下來更覺得毛骨悚然,甚至好似有一隻手塞進了後背一樣,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瞬間覺得酒意都醒了多半。
不過楚凡自認爲自己的脾氣還是不錯的,瞧她說的多溫柔,正常人要是遇到這事兒,還不直接開罵去將那豹哥的窩端了?
將這些小混混的手機拿了出來,讓向子泰冒充混混打電話問了幾聲,竟是真讓他們找到了那豹哥的所在之地。
不過這位豹哥倒是實在很有心思,竟是大半夜跑去了紋身館,眼下一聽向子泰說找到了楚凡這個女人,頓時便讓他將楚凡送過去。
幾人相視一笑,開着車子衝着那個有些偏遠的地方駛去。
紋身館一般晚上十點就關門了,而這個小小的地方燈卻還亮着,顯然是因爲這豹哥的壓力,楚凡幾人一進門,那豹哥眼睛都亮了起來。
趴在椅子上的人厚重的肉都耷拉着,擡頭瞧了瞧楚凡,嘖嘖,這女人果真是近看更美。
還有一起來的幾個女人,都不錯!
沒想到大晚上了還能將人逮回來,今夜可有的享受了!
“咦?豹哥,竟然這麼快就將人找到了,您的人動作果然快呀!”旁邊的俞天華狗腿子似的誇讚了一聲。
原本他睏意十足,可瞧見了楚凡,立馬來了精神。
按理說俞天華不過是個街頭小混混,根本沒資格與豹哥站在一起,可就是因爲他給豹哥介紹了一個妹妹,這地位頓時就升了上去,這幾天更是豹哥眼前的紅人,以前那些對他橫眉冷對的人現在都貼了上來,一口一個“華哥”喊着。
“華子,你做的也不錯,你放心,等我玩夠了,這女人就給你玩!嘶——怎麼回事?不能輕點啊,還想不想在這一片混了?!”這豹哥說了一半,突然轉頭對着那紋身的小哥兒罵道。
楚凡瞧着這屋裡的紋身器材,笑的越發燦爛。
那俞天華一聽豹哥的話,對楚凡的眼光也不再收斂,肆意的打量着她渾身上下,甚至腦海裡已經是想入非非。
雖說這楚凡看上去應該還是個雛,這第一回他是享受不到了,不過這水嫩嫩的肌膚想着便覺得美滋滋的,有豹哥護着,就算對這楚凡怎麼樣,他也不用擔心會出事。
“小凡,咱們這麼快就見面了呀……你乖乖等着豹哥,等你伺候完了豹哥,以後就是華哥的……”俞天華走到楚凡面前,眼神都亮了起來,手在楚凡眼前比劃着說道。
楚凡對這個白癡真的沒辦法了,畢竟是俞家人,原本她覺得起碼有老人的幾分情分在,俞家老大也沒像俞安鑫那樣變態養屍體,不去搭理就好了,結果這人反倒是自己貼上來求虐!
有心放他一馬,可他自己卻不知道珍惜,作死還怪得了別人?
楚凡冷眼看着他,讓俞天華頓時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
這個妹妹脾氣太硬了!
“豹哥,楚凡似乎有些不樂意呀,要不要小的先幫你教育教育?”俞天華狗腿子似的說道。
那豹哥一聽,突然讓人停下手中動作,身子擡了起來,一張肥肉大手直接衝着俞天華的頭上扇了過去,道:“幾個意思?想嘗在老子前頭?!你算個屁!”
“不敢不敢,小弟就是看不過楚凡那副倔樣……”俞天華忙道。
“算了,反正今兒也紋的差不多了,剩下明兒再說!”說完,豹哥這麼一個大肉團像是從那椅子上滾下來一般,走到楚凡等人面前,口水都要流了下來,“今兒你們誰先陪我呢……要不……一起吧!”
楚凡嘴角一抽,看着男人腎不怎麼樣,胃口倒是不小。
“原來你就是豹哥。”
進屋這麼久,楚凡才開口說了一句話,空靈的聲音帶着幾分冷意,卻讓豹哥更加眼饞,這樣的聲調兒不知叫起來是什麼樣的,肯定比紅燈區那些娘們強多了!
原本瞧着那照片那只是覺得模樣俊俏,合他胃口,可現在就不一樣了,恨不得將這娘們就地正法的辦了,好好嚐嚐味兒!
“怎麼樣?豹哥我是不是長得特別神勇?你放心,只要你心甘情願跟了我,從此以後做我的女人,那你就是吃香的喝辣的,想買什麼金銀首飾沒有?你就是想過得像官太太一樣,老子也辦得到!”豹哥閃着光道。
俞天華一聽,這不對呀!
豹哥可是說好只玩玩的,他玩夠了楚凡還是他的。
現在倒好,難不成以後楚凡徹底成了豹哥的女人?那他還怎麼混?
緊張之時,卻聽楚凡說道:“不知道豹哥想怎麼讓我做官太太?恩?”
這聲音頓時讓豹哥心中一顫、更加激動,瞧着小美人長得,那叫一個水靈,簡直比畫裡頭的還俊吶,怪不得俞天華這小子膽子這麼大,敢讓他動手,不過這麼好的尤物就是他玩夠了也捨不得送給別人!而且看這年紀,絕對還是個乾淨的!
一想到這個年輕的小美人一會便會躺在自己的身下,豹哥一張橫肉的臉都有泛着不正常的紅。
“我上頭有人,要不然老子能混到這個地位還平安無事?所以你就安心吧!”豹哥道。
楚凡眯着眼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那豹哥一愣,總覺得這個娘們的態度有些不對呀?
“諸葛,這個肥豬送給你玩,他不是喜歡紋身嗎?不如就由你親自來,一定要畫個漂亮點的形狀!至於其他人……我們幾個動手,難得今晚玩得這麼開心,就當是贈品了!”楚凡道。
“好嘞,不過那這小子呢?!”諸葛一臉興奮,又指着俞天華道。
楚凡看着他笑了笑,“他雖說和我沒有血緣關係,但好歹也算我表哥,抽他兩巴掌以示警戒,往後是死是活就與我無關了!”
放過俞天華?她是放過了,但是折騰完這豹哥之後,他能不記仇?到時候惡人自有惡人磨,絕對比自己下手還要悲慘多了!
不過楚凡的樣子讓豹哥確實皺了皺眉頭,難不成這麼美的美人竟是個傻子?
只不過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眼前突然來了個身段妖嬈的大美人,笑的肆無忌憚,一腳將他踹到了地上。
諸葛青青最噁心這種肥肉男,如今哪會手下留情,高跟鞋剁上去毫不留情,疼的那豹哥呲牙咧嘴的叫喚。
這個豹哥倒是也有些身手,不過壓根不夠看,如今更是被養出油水來了,整個人就是一個麻球,讓他滾兩圈還成,但武力值卻是極低。
一見豹哥突然被打在了地上,身旁那些小弟怎麼可能願意,立馬衝了上來。
這紋身館地方不大,但是足夠楚凡等人施展拳腳,不過詭異的是,楚凡幾乎沒怎麼動,這些人卻覺得渾身無力,人剛碰到對方,身子便軟了下去,倒在了一起。
諸葛青青幾乎是將那豹哥從地上拖了起來,往那椅子上一按,手中的針頭直接對着他臉上的橫肉紮了下去。
幾個人瞧着諸葛青青的樣子也有些頭皮發麻,顯然就是一秒變身容嬤嬤的節奏,不過也是這個豹哥活該,色慾薰心,竟然將主意打到她們身上了?!
那俞天華一臉的錯愕與震驚,不過才片刻的時間,這場面竟然就變了!
門外和屋裡的手下加起來也有二十多人,竟然打不過這幾個女人?
尤其是楚凡,她不過是個普通小丫頭而已,怎麼突然之間像是有什麼神奇力量一般,幾乎一個動作便將人打倒了?!
俞天華被諸葛青青拽到了豹哥眼前,逼着他瞧着自己如何下針,又道:“小子,你站在這裡也別閒着,就說,豹哥是王八,給老孃使勁罵,要是罵的讓我不滿意,我讓你也變刺蝟!”
諸葛青青聰明的很,對楚凡意思心領神會,毫不介意讓俞天華吸引更多的仇恨值。
俞天華整個人都傻了,閉着嘴沒敢有一絲動靜,可沒想到這女人竟然說到做到,眼見着紋身的針頭離自己越來越近,俞天華乾脆眼一閉,嘴巴一張,連忙罵道:“豹哥是個王八蛋!”
那豹哥一聽,頓時怒了,掙扎了兩下,但還是耐不住諸葛青青的力氣,身子蜷在椅子上,嘴裡被塞了顏料瓶,哼哼了幾聲卻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此刻,他腸子都悔青了,這些是娘們嗎?簡直就是母老虎!
他二百多斤的體重,竟是直接能被這個娘們提溜起來,轉幾個圈停都停不下來!
這個俞天華可真是好樣的啊,竟然這麼害他!
這些娘們能有這能耐,來歷能差嗎?口口聲聲說這個楚凡是個暴發戶而已,呸!暴發戶能有一身功夫!?
現在倒好,害的他一張臉都沒了,這娘們不知道在自己臉上身上畫了什麼,這密密麻麻的以後洗紋身還不疼死過去?!還有俞天華,還有膽子罵他?!等死吧他!
諸葛青青的不是一般的兇殘,像寫了密密麻麻的佛經,額頭上更有一個“淫”字十分醒目,身上泛紅的血珠滴滴往下落。
諸葛這是自學成才,手法自然與專業的紋身小哥兒不一樣,那針頭紮下去,疼的豹哥死去活來。
從臉上到身上,除了某些部位諸葛太嫌棄讓俞天華動手之外,幾乎都是她的傑作。
向子泰看着都覺得愕然,沒想到諸葛青青這麼狠,竟然一點都不手下留情,不過其他幾個人也不例外,這些小嘍囉雖說沒被紋身,可也被這幾個娘們整的鼻青臉腫哭爹喊娘。
就連平時看上去有些軟妹子傾向的奚晨本性都暴露了出來,一拳頭對着人家的鼻子搗下去,嘴裡還唸叨着:我讓你不學好!看你還敢不敢做混混!
那叫一個天雷滾滾吶!
同樣的事情折騰了幾個小時之後楚凡等人也就煩了,如今仇也報了氣也出了,自然不再多留。
幾人走後,這紋身館一片淒涼。
那紋身小哥兒不知是哭是笑,豹哥這羣人他早就想教訓了,可是親眼見到的時候還是有些驚悚啊!還有自己這些儀器,凌亂的不成樣子,雖說人家給了他一筆不小的賠償款,可……
那小哥兒一咬牙,乾脆跑路,反正這筆錢也夠做些別的小買賣了……
頓時,紋身館裡頭只剩下哼唧喊痛的聲音,但是幾乎所有人都躺在地上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俞天華也是嚇傻了,見這豹哥打電話給其他兄弟,頓時反應了過來,連忙跪求道:“豹哥……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們逼我的……”
那豹哥嘴抽抽着,被逼的?我呸!
丫的罵他罵的歡實的很,人家讓他罵王八,到他嘴裡就成了王八蛋,後頭連他祖宗十八代、人體器官都出來了!還能是被逼的?!
還有他這屁股和最重要的子孫根,可都是這賤人下的手,真特麼的狠,戳起來比那娘們還要毒!害得他現在沒有一塊好肉!
這俞天華一見對方這副態度,頓時慌了起來。
努力支撐着發軟的腿腳,又唸叨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便跑了出去。
他絕對要逃,要不然一旦豹哥的人來了,他就完了!
不得不說這個俞天華還是貪心了點。
要是他當晚直接跑到其他城市沒準還有逃脫的機會,但是偏偏俞天華覺得自己沒錢不方便,一路跑回家,甚至沒敢將事情與俞安強說明白,便直接自己帶着家裡的大量現金和一些銀行卡潛逃。
耗費了這麼多時間哪裡還能逃的掉?剛走到自家的停車庫便被人截住了,二話不說,直接帶走。
而楚凡當晚則將諸葛等人帶去了年華小區,分配好之後,這才自己回樓上休息。
雖說是玩了一個晚上,卻比修煉還要累上許多,原本還以爲回到房間能休息一會兒,卻又瞧見了景聿暝。
她身上這靈氣簡直就是追蹤器,走到哪這廝都能找到,現在可是凌晨三點多!現在冒出來,還讓不讓人好好休息了?
瞧着楚凡幽怨的小眼神,景聿暝竟是笑的比白天還要燦爛,只見他身上穿着浴袍,頭髮都還有幾分溼意,顯然是在浴室裡洗過澡了,身上散發出的香味讓楚凡都有些發怔臉紅。
半敞的胸口十分曖昧,幽深而邪魅的眼神盯着她,這場景怎麼看都像是等待她臨幸一般。
景聿暝走了過來,修長的身形、俊美的容貌,不可方物。
楚凡心跳頓時加速,腳步都頓了下來,腦中一片空白,這老東西突然出現這屋裡是要幹嘛?該不會……
楚凡忍不住想起之前諸葛說的那句“喂不飽”,頓時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景聿暝嘴角含笑,他算是瞧出來了,要是他自個兒不冒出來,這小東西十天半個月也不可能想到他一回。
“回來了?”景聿暝說着,手直接伸了過來。
楚凡腦中頓時浮現寬衣兩個大字,纖長的手直接脫去了她的外套,眼見着還要解開襯衫釦子,楚凡頓時炸毛,向後退了一步,兩手朝着胸前一擋:“你……你別亂來,咱有話好商量!”
景聿暝抿了抿脣,“該睡覺了。”
楚凡嘴角一抽,總覺得自己現在爲人魚肉,頓時腦子一抽,道:“天色還早……才三點多……”
凌晨三點多,是有點早……
景聿暝悶哼了一聲,瞧着她這副忌憚的樣子,十分不樂意起來,道:“脫。”
脫毛呀!
楚凡都要哭了!她住的是三樓,樓下還有諸葛等人呢!
“光天化日欲圖不軌還有沒有王法了?我不脫,絕對不脫。”楚凡嘴巴禿嚕着說道。
雖說在外頭楚凡智商還是不錯的,但是感情這方面,完全就是個白癡,眼下根本沒做它想,都讓她脫衣服了,這不是赤裸裸的強來嘛!
景聿暝瞧着這小東西智商急劇下降的樣子,也覺得有些好笑,頓時來了玩心,勾着楚凡的小下巴,威脅道:“你跑的了?乖,我讓你脫。”
楚凡傻了,這是景聿暝嗎?
看了小黃書的人果然不是一般的猥瑣呀!雖說和景聿暝拉了幾回手,可目前親吻的次數三個手指頭都夠用,這麼快就脫了以後還怎麼混?!
不過景聿暝說的真沒錯,自己還真跑不了,實在不行,去空間?
“想什麼呢?你身上的秘密我會一點一點的扒拉開來,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這靈氣偶爾有消失的時候,是不是躲在某個地方了?恩?”景聿暝勾着脣道。
以往的景聿暝在楚凡面前也算是正經的君子了,起碼不會這麼一臉邪笑的盯着她,等着她脫乾淨。
楚凡頓時覺得以前景聿暝就是個戴面具的假人兒,現在這個就是皮囊下的真性子,一雙利眸像是要將她劃開一般。
越悶騷的男人私下裡越是變態,果然,相處之下,這人都是不一樣的!哪怕是景聿暝那種冰冷性子,竟然也都有如此風騷的一天!
楚凡臉色都苦了,她昨天不是才安慰過這老東西麼……
景聿暝這是徹底被楚凡逼得,但凡是個男人,沒有幾個受得了自己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視,楚凡這靈氣本就與景聿暝相同,平時一上車,便習慣了他的氣息,有時甚至完全忘了自己坐的是景聿暝的車!
以景聿暝這脾氣,“新仇舊恨”可都記在心裡,等着一塊算呢。
楚凡有些心虛,雖說這老東西極有可能是空間的老主人,但沒有證明之前,空間的事情還是要保密的。
頓時,楚凡擠出了笑,又慫了幾分,紅着臉瞧着這老東西一副完美健碩的身子骨,忍住流鼻血的衝動,道:“不就是脫嘛,你、你等着,我這就來!”
楚凡眼一閉,壯着膽,竟是有着炸碉堡的悲壯。
景聿暝笑了,柔柔的笑容似是冰山初融,帶着幾分調戲,冷漠之中的一抹溫柔讓楚凡都跟着心中酥麻。
這小東西平時挺精明的一個人,遇上了他怎麼就智商這麼讓人拙計?
還有這動作,以爲是戰亂時期呢?傻呆呆的,他又不是老虎。
若有意味兒的坐在了牀上,看着楚凡那傻樣,道:“那開始吧。”
他倒要看看這小東西能堅持多久,要是真乾淨了倒是他賺了。
原本他就沒想和楚凡做什麼,不過是想讓她脫乾淨洗個澡好好休息而已,誰知道這小東西想的這麼遠,若是不好好調戲一下豈不是對不住她如此心思?
不得不說書看得多了,就是戀愛白癡也能養成一介高人,這景聿暝像是突然開竅了一般,比起以前冷冰冰只會修煉樣子變了許多。
不過,哪怕景聿暝真是個白癡,也能被楚凡這個油鹽不進的女人氣成戀愛高手。
楚凡動作僵硬,臉上悲壯的表情和一兩個小時前那自信淡然的女人完全不同。
景聿暝,絕對就是她的魔。
八字克她,出現就是爲了折騰她的。
對別人,她自信膽大,可在景聿暝面前,壓根沒有反抗的能力,仗着武力值比她高了那麼“一丟丟”,竟然對她實施壓迫!還想強佔她的殖民地!
楚凡這一刻,幾乎是腦洞大開,手中的動作慢的蝸牛一般,十分鐘過去,才摳開了那麼一個鈕釦。
“小東西,要是你再這麼慢吞吞的,從明兒起,你衣服全部換成拉鍊式,包括……”
“不用!我很快!”景聿暝還沒說完,楚凡立馬道。
景育民勾了勾脣,這小東西又亂想了?
楚凡一句話說完,那速度頓時出現翻天覆地的變化,顫抖的手不到兩分鐘便將剩餘的扣子解了開來。
她向來喜歡穿襯衫,以她的身材,襯衫是最適合她的搭配。
楚凡畢竟是修行之人,又是上古靈氣,到了元嬰期,這肉體也與常人區別很大,十分耐寒耐熱,所以就算是到了冬天,裡頭也依舊是襯衫一件,變得都是外套。
眼下襯衫一解,風光大現。
楚凡頭一回後悔自己衣服穿的少,現在想拖延時間都不行。
這小東西……
景聿暝嘴角微抽,讓她脫她就脫,今兒可真聽話。
楚凡的臉色紅到了耳根,眼波流轉,既委屈又緊張還有點咬牙切齒,襯衫一開,索性也破罐子破摔,心裡將景聿暝罵了無數遍。
從色慾薰心到禽獸,一個詞兒都不少。
景聿暝臉色也有些不自在,這可是他的女人,最不淡定的可是他!
眸色中帶着幾分紅意,景聿暝聲音都低了不少,道:“還有呢?”
楚凡瞪大了眼睛,還有?!
真要她一絲不掛呀!這廝口味怎麼這麼重!
楚凡連眼一翻,又將外套往自己身上一裹道:“不行不行!要麼你就直入正題,要麼你就強來,反正這麼折磨人我不幹了!”
景聿暝嘴角一動,直入正題?還強來?
“小東西,你不脫衣服怎麼洗澡?”景聿暝忍着笑意突然說道。
楚凡一愣,洗澡?!
“你耍我!”頓時,楚凡臉色更紅!完全忘了襯衫鈕釦還沒扣上,雙手將外套一扔,整個人都向着景聿暝飛撲了過來,一副要掐死他的態度。
不過這一幕,顯然更像是投懷送抱。
衣服都成這副模樣了,竟然往一個散發着野獸氣息隨時有可能爆發的男人身上撲?膽子夠大呀?
頓時,景聿暝直接順勢將人壓在了身下,灼熱的脣印在了她的粉紅之上,肆意闖動,糾纏不休。
楚凡呼吸都覺得有幾分困難,感受到男人那股炙熱的氣息,纔想起自己都幹了什麼蠢事兒!
她這是傻?爲毛要自己送上來呀!
身下,衣物盡褪,一抹白皙之上涼意拂過,透着朵朵戰慄。
浴袍散開,柔意相纏,火熱的氣息抵在腹間,醉人醉己。
緊緊差了那麼一步,景聿暝卻突然停了下來,他可以肯定,要是在這麼被這小東西折磨下去,就算他在天運之外,也早晚會被她逼瘋不可!
楚凡只覺得頭腦空白天旋地轉,身上帶着幾分柔意與酥麻,整個人都有些癱軟,腫起的紅脣越發嬌豔,從那股曖昧中緩過勁兒來,眨巴着眼突然逮着景聿暝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一口。
泥煤還想來硬的?!
就差那麼一丁點,險些就破瓜了!
這身上紅的一塊塊,脖子上那麼明顯一顆草莓,就算是她恢復的快也不可能瞞過樓下那些八卦婆們!
“你屬狗的?”景聿暝深深的眉輕皺,悶哼了一聲,卻忍了下來。
“你屬禽獸的?”楚凡直接反問道。
“你還想試試?我不介意再來一次,這一次絕對不會給你喘息的機會,要不要?恩?”景聿暝勾着笑道。
楚凡嘴巴一撇,景先生,景大爺,你厲害!
不過倒也奇怪,都就差那麼幾釐米的事兒了,這廝竟突然停了,該不會是……
想着,楚凡肩膀都聳動了起來,憋着一股笑意,要是真的話她不怕了,就算他如狼似虎,可關鍵時刻要是不行的話,自己還是安全的!
雖說她對景聿暝也動心,但是動心不代表完全依託,她既然答應了景聿暝做他的女人,就已經做了以後和他那啥的準備,只不過現在還太早!
景聿暝瞧着這小東西得瑟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呼了一口氣,道:“你要是再笑,我就向你證明一下我正常得很!”
楚凡的笑意戛然而止。
看來明早得弄點豬腦子給這小東西補補,一見他智商就下降,這可不行。
“那你……”楚凡拽着被子往後縮了縮,景聿暝的眼神像是有吸力一般,讓她驚慌失措,似乎思維都不能正常運轉。
景聿暝手一伸,衝着她的腦袋揉了揉,這小東西,真是……!眉頭一鬆,罷了,反正早晚都是他的。
眼中泛起一絲柔意,“再等等。”
早晚有那麼一天這小東西主動爬上來!
楚凡卻是心裡一動,總覺得對不起景聿暝似的,甚至突然冒出一種想法,乾脆讓景聿暝將她辦了得了,省得他惦記,不過這個想法不過持續瞬間,頓時被理智踹了下去,想什麼呢!
她也希望自己有那個實力平等的站在他身邊,而不是如今的仰視。
楚凡性子向來淡然鎮定,心境也足夠豁達,但是經過今天這一戰,頓時讓她覺得自己還欠缺的很。
不過不得不說,她前世內向,今生短短時間,成爲前世想都不敢想的性格,而和景聿暝在一起,這種小女人的驚慌失措,似乎是埋藏在心底的一部分,直到遇到這個人,才激發出來。
景聿暝後來果然沒有再次對她做出什麼事情,讓她洗了澡,便抱着她睡了一會兒。
頭一回與男人如此靠近,楚凡也帶着幾分錯然,但是沒想到在景聿暝懷裡,竟是睡得十分安熟,睡前還能感受到他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響。
不過景聿暝這滾燙的身子在楚凡安靜的呼吸中竟是平息不下,幾個小時之後乾脆起身衝了個涼水澡,運氣一週這才鎮定下來,瞧着那貓一樣的小東西,冷漠的身軀再次柔和了許多,深深眸光漣動,像是這一刻,靜止。
不過早上這羣夜貓子從短暫的順夢中爬起來,走到客廳的時候卻直接傻了下來。
諸葛青青更是捏了捏大腿,感受到疼意,頓時喊道:“我靠,男人!楚凡竟然藏了男人!”
何止是男人呀,瞧瞧這畫風,整個就一黑馬王子!
傲氣凜然,一身勁裝,眸色漆黑,一眼就能將人冰凍的氣質呀!
向子泰也被吵醒,一聽男人,頓時警鈴大作,師傅的男朋友?!向子泰如此一想,立馬穿的整整齊齊走了出來,不過卻在瞧見景聿暝的時候氣勢全無。
和這男人比起來,他就是一個小布丁,完全好像是沒長開一般!
一幫衆人徹底石化,之間景聿暝動作貴氣十足,手中折騰着早餐,幾人相視一眼,絕品好男人呀,竟然會做早餐?
頓時,所有人都連忙梳洗了一下,幾分鐘之後,更是整齊列隊坐在桌子旁,等着開飯。
楚凡下樓的時候也是有些傻眼了,這幾個人怎麼回事兒?
正襟危坐像是開會一般。
“師傅好!”向子泰連忙故意叫道。
諸葛青青等人瞧着楚凡脖子上那明顯的小草莓,笑的古怪,衆人相視,一副“你懂得”的樣子,頓時讓楚凡大窘,不過她向來不在意別人眼光,眼下也只能硬着頭皮裝作沒事兒人一樣。
不過楚凡這才發現,景聿暝竟然在做飯!
嘴角一陣抽搐,想起上次在鬼屋他做的東西,直覺的胃裡一陣反酸。
比起景聿暝的手藝,她道是覺得還不如吃辟穀丹來的香。
梳洗完畢,卻見桌上兩份早餐和一幫憂鬱的眼神。
這男人……真的好直接,竟然將他們所有人都自動忽略了!早餐竟然只有兩份!
楚凡倒是驚訝,景聿暝的水平似乎進步了許多,這兩份早餐的水平與上一次簡直不能同日而語!
諸葛青青乾笑了兩下,人家本就沒說做飯給他們吃,顯然是他們幾個自作多情了,就算嘴饞,可這麼個男人誰敢開口要吃的?
而且諸葛青青猶記得那次喝醉之後,有個陰嗖嗖的男人對着她一臉的殺氣,絕壁是眼前這人無疑!
“小凡,那啥,南亞剛剛叫了外賣,我們借個桌子用用……”諸葛一臉慫樣說道。
就算是楚凡在景聿暝面前也沒有反抗的能力,更不用說過這幾個沒有武力值的人了,諸葛平時對楚凡總是美人美人的叫,說話的時候更是不忘顯擺她那兩團龐然大物,但是現在,楚凡正經男朋友在呢,她敢麼?這傢伙的吃醋壓根不分男女的!
楚凡錯愕了一下,笑了笑道:“就在這個桌子上吧,我等你們外賣到了才吃,對了,這是我男朋友,景聿暝。”
“未婚夫。”景聿暝糾正道。
楚凡愣了一下,爲毛是未婚夫?
不止楚凡,其他幾個人也沒反應過來,難不成楚凡訂婚了?
“我們訂婚,一個星期之內。”有了外人在,這傢伙再次惜字如金起來。
楚凡瞧着他一本正經的樣子,簡直不敢和早上那個邪魅風騷的男人聯繫在一起!
怕是任誰也想不到,這麼個冷冰冰的男人能幹出騙她脫衣服的事兒!
訂婚兩個字再次將楚凡刺激到了,“這麼早?”
“你想吃幹抹淨不負責任?”景聿暝低着頭說道,聲音不大不小誰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頓時,所有人都偏過了頭,一陣偷笑,大新聞,絕對是大新聞!
這男人看上去挺厲害的,沒想到某些方面竟是楚凡主動!
吃幹抹淨?
幾人一想到楚凡如狼似虎欺負人家景先生的樣子,整個人都不好了,尤其是南亞,她雖然覺得景聿暝可怕,可她驕傲慣了,自然是無知者無畏,那笑的聲音最爲明顯,讓幾個人都忍不住爲她捏了把冷汗。
楚凡已經徹底扶額了,她什麼時候吃幹抹淨了!
臉色大窘,楚凡偷偷拽着景聿暝的胳膊,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故意的!”
景聿暝微微點頭,說對了,看來智商又漲回來了。
之前對着順着這小東西,反倒讓她將自己忘了,從現在開始,他絕對會讓這小東西將他刻骨銘心記在心裡。
“兩家人吃個飯,週末我安排,正式的訂婚儀式可以等到你願意再說,你要是敢跑……”景聿暝說到一半,壓低了聲音,接着道:“下次,讓你徹底成我的女人。”
景聿暝突然發現威脅這一招倒是挺管用的。
楚凡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再衝着這個男人咬上一口!
衆人驚悚了,楚凡平時還是挺傲嬌的,鎮定的態度宛若女王,但是在這個景聿暝面前竟乖得像個小貓一般,而且這景聿暝看上去可怕,但是對着楚凡說話的時候,即使是威脅,也帶着那麼一絲迷人的溫柔,估計也只有楚凡自己看不出來。
楚凡被景聿暝盯得死死的,見他這麼惡狠狠的態度,腦中頓時一團混亂,可又有幾分甜蜜,像是越發靠近景聿暝這個人一般。
對她來說,景聿暝宛若天神,什麼事情都掌握在手中,說話簡單不多言,但是這一天,卻突然顛覆了她的認知,霸道不留餘地,更像是一個完整的人!
訂婚……
楚凡只覺得頭皮發麻,根據自己心動的感覺,她肯定自己是願意的。
不過想起家裡那幾個舅舅還有自己以後的未來,楚凡只覺得悶聲一口血色要嚥下去一般,矛盾的很。
景聿暝對楚凡的態度可以說是十分滿意,這小東西可總算能將他的話聽進去了。
門鈴響起,外賣送到,衆人氣氛一鬆,兩腮笑的都有些痠痛。
送外賣的男人帽子壓着,修長的身段讓幾個人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諸葛青青更是恨不得撲上去瞧瞧這個身材爆棚的帥哥長得什麼模樣。
只不過楚凡看着這外賣的男人有些奇怪,可又說不上來。
景聿暝更是皺着眉頭盯着那人,讓楚凡更多了幾分狐疑。
這外賣男人也沒多留,目光只是與景聿暝對視瞬間,轉而劃過一絲笑意,又落在楚凡的身上,別有意味的走了出去。
“現在送外賣的男人都這麼帥?絕對是炒作,相當外賣哥哥!”諸葛撇了撇嘴塞了一口吃的,說道。
“你也覺得那個人有些奇怪?”楚凡對着景聿暝問道。
景聿暝勾着脣,低着聲,直接坐了下來,動作優雅而冷漠,簡單說道:“沒有,安心吃飯吧。”
楚凡狐疑,她的感覺一向沒錯,上古靈氣對別人的修爲很容易便能窺探出來,雖說他有意隱藏,但是她隱約覺得這人的實力在她之上,不過景聿暝之所以不說……楚凡撇了撇嘴,肯定是因爲那貨是雄性生物,不想她多加在意!
楚凡心中多了一股危機感,她元嬰中期的修爲已經是少有了,沒想到出了景聿暝之外,年輕一輩還有人這麼厲害!
看他那年紀,想必與景聿暝差不多,這世上妖孽這麼多?
楚凡沉了沉眉,看來她修煉還要更加大速度才行。
元嬰中期,還遠遠不夠。
吵鬧而詭異的吃完早飯,幾人照常上學,不過北區那幾道街卻有人慘不忍睹。
一夜之間,這豹哥也不知道是發了什麼風,腦門上竟是紋了一個大字,還有那密密麻麻好似小螞蟻一樣的字跡,身上、手上,處處皆是,從紋身館出來,別說是外人了,就是自家兄弟看了,都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