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想怎麼做?”
司徒塵自信的話,安可研聽着感覺像是吹牛。不過,想到司徒家龐大的底蘊,或許也不全是吹噓。若是司徒塵有辦法,倒也省了安可研許多事。
要是可以,安可研並不想跟這個權力中心的人,過多的扯上關係。
“進了宮,我會在皇上面前幫你說些好話。看在我的面子上,我相信皇上不會過多的爲難你。至於冰月那裡,我會警告她別再針對你。”
沒有隱瞞,司徒塵一五一十的道出了心裡的打算。
由他親自出面保一個人,相信皇上不可能不給他這個面子。
聽完司徒塵的打算,安可研沉默了片刻。感‘激’的點點頭,沒有再矯情的拒絕。多一個人多一條路,宮裡有個說的上話的朋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
再得,司徒塵都親自找上‘門’,再拒絕可就傷感情了。
冰月公主那裡一心想整死她,恐怕也不會輕易放過她。單憑她一張嘴,想鬥過冰月公主,跟拿‘雞’蛋砸石頭沒什麼區別。
除非是利用靈泉水,也許還有幾分把握。只是,這個太過冒險。
“謝謝。”
千言萬語,安可研客氣的道了聲謝,再多的也沒有。
若有似無的疏離,讓屋頂上窺視的鳳阮寒,看的很是滿意。
又想到了什麼,心裡涌起一股無名的怒火。
這個笨‘女’人,司徒塵這傢伙就那麼好。寧可求司徒塵,也不肯來找他。要是有他開口,笨‘女’人連進宮都可以省了。
甚至,幫她把鳳冰月處理了,鳳阮寒也無條件答應。黑着臉,鳳阮寒像是喝了一肚子醋,酸的讓木青跟鳳開泰直愣眼。
眼前掉進醋缸的男人,真是英明神武的戰神嗎?
更驚悚的是,因爲醋意鳳阮寒一時失控。不小心將一塊瓦片壓碎,引起了屋裡人的注意。
“走。”
沒有急於現身的意思,鳳阮寒一聲令下。率先縱身消失在夜‘色’中,木青以及鳳開泰雖不明,但還是理智的跟上匆匆離開。
“誰?”
等安平追出來,屋頂上的人早已沒了蹤影。
“屋頂上的高手會是誰?”
擰着眉,司徒塵臉‘色’有些不好。他一路潛入尚書府,竟然一直都沒有發現,暗中還有人在窺視。不管對方是否有敵意,都值得讓司徒塵警惕。
“主子對不起,屬下失職被他跑了,請主子責罰。”
愧疚的低下頭,安平從來不知道,原來他這麼弱。屢屢失手,甚至連有人藏在暗中居然毫無所覺。
一山還有一山高,突然發現江湖中有太多的高手,壓得他喘不過氣。
“不必了自責,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對方的武功可能在你之上,你沒有發現也沒什麼可出奇的。”
瞥了一眼司徒塵的反應,安可研不難猜出,司徒塵也沒有發現屋頂有人。
“可研,我得先走了,明天宮裡見。”
不曉對方的來意,司徒塵不敢再多呆。萬一被人抓到他在這裡,會影響到可研的閨譽,這可不是司徒塵想要的。
“嗯,回去小心。”
明白司徒塵的顧忌,安可研便沒有開口留人。明天的事,也需要她打起‘精’神應對,早點休息是必須的。
夜‘色’朦朧,也讓安可研心裡隔了一層‘陰’影,明天一切未知。
“二皇兄,你書房裡的畫中人,不會真的就是安老闆吧。”
回到王府,看着表情多變的二皇兄。鳳開泰看的心裡‘毛’‘毛’的,不太確定的詢問。
一個不甚,就不小心把自己偷藏的秘密給陡了出來。
話一出口,鳳開泰就後悔了。只是覆水難收,二皇兄多‘精’明,他就是想‘插’科打諢‘蒙’過去也不行。被二皇兄一個凌厲的眼刀掃來,鳳開泰嚇的心跳都停了幾拍。
太可怕了,二皇兄真生氣了。
“二皇兄,你聽錯了,我什麼也沒說。”
擠出一抹比苦還難看的乾笑,鳳開泰硬着頭皮心存僥倖想搪塞過關。
“安老闆?老七,還不趕緊‘交’待,你是不是一早就見過她了。爲什麼沒有告訴本王,你該知道她對本王的重要‘性’。”
微眯着眼,危險的緊盯着一臉心虛的老七。熟悉鳳阮寒的人都知道,這是獅子暴怒前的徵兆。
“呵呵,那個、這個。當時我這不是沒有多想,之前聽木青他們提起過。這畫中的人已經不幸離開,怕勾起二皇兄的傷心事,這纔沒敢在二皇兄面前多嘴。不過,二皇兄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上安老闆了吧。”
抹了把冷汗,心驚膽顫的縮了縮脖子,鳳開泰壓力山大的小心解釋。
話完後,注視着二皇兄的反應,讓鳳開泰不得不擔憂。以安老闆這樣的身份,就是配司徒塵都不夠格。更別說是二皇兄這樣,可能有繼承大統的未來天子。
要是二皇兄執意,像司徒塵一樣,發瘋的想娶對方進‘門’。鳳開泰不敢去想,等待蜂擁而來的麻煩會是什麼。
要是太子的那些黨羽,還有父皇也知道,定會緊揪着二皇兄這個難得的軟肋。想到一連串的可能,鳳開泰怎麼想都不贊同二皇兄跟安老闆走到一塊。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想坐上帝皇的寶座,感情更不是能擁有。‘女’人,只能是拿來築固皇位的工具。
“本王的事,不用你來‘操’心,管好你自己便可。好了,夜已深你回去吧,她的事本王不希望看到你‘插’手。”
板起了臉,鳳阮寒並不想多談。
雖然仍沒有完全的恢復記憶,不過,腦海中不時閃現的記憶影像。讓鳳阮寒知道,這個沒個正型的老七,值得他去信任。
也通過木青跟木揚之口,知道了不少事。
沒有錯過老七眼中的不贊同,但那又如何。他的事,容不得他人置詞,哪怕是父皇亦然。
他想要的東西,沒有人能阻止。
“二皇兄?好吧,那臣弟就不打擾二皇兄。”
皺起了眉頭,二皇兄的霸道獨斷,鳳開泰早有領教。只是這件事,鳳開泰真的無法去點頭贊同。
若是一個不好,這件會牽扯到的人太多。二皇兄是鳳乾國未來最好的王者,鳳開泰也絕不允許有意外發生。
低眉垂眸,鳳開泰清楚一時間肯定說服不了。八字還沒一撇,想到安老闆招婿的事。或許這是個轉機,要是他送個男人給安老闆,也許就能斷了二皇兄不該有的念想。
想到這,鳳開泰心稍定。
抱拳執了個拳,點頭快步離開。
“木青,讓人盯着老七,我不想看到有人去找可研的麻煩。”
老七的表情太過平靜,讓人想不懷疑都難。眼珠子一轉,鳳阮寒聰明的想到一個可能,當即下令道。
失去過一次,才知道笨‘女’人對他的重要。不管是誰,好意還是惡意,他都絕不許有人去破壞。
“是,王爺。”
主子的命令,木青不敢不從。點頭離開,安排人監視好七王爺一舉一動。
這位二小姐,不僅是主子的恩人,更是主子喜歡的人。不管好不好,都輪不到他們這些做屬下的多嘴。看到王爺如此緊張安姑娘,木青只希望對方永遠辜負了王爺的喜歡。
愛情木青是不怎麼懂,看着王爺常常黯然傷神。這樣有血有‘肉’的王爺,木青覺得更爲真實。
“等等,木青順便讓人替本王查查,這些日子所有關於她的詳細資料。”
又想到什麼,鳳阮寒忙喚住木青。
“是,王爺。”
心裡暗歎這位安小主對王爺的影響,木青恭敬的點頭。
“笨‘女’人,你等着接招吧。敢詐死騙過本王,這回你自己關上‘門’,看你還能往哪裡跑。”
揮手讓木青退下,莞爾一笑,鳳阮寒整個人感覺從沒有過的輕鬆。
新的一天,隨着黎明的到來,吹散了漆黑的夜幕。安可研可不敢吃大夫人準備的早餐,特意讓安平到街上買了一堆可口的早點。
剛吃完沒一會,安尚書便等不及,早早的派人接安可研進宮面聖。
大夫人秦蝶依望着安可研時,厭惡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瘟神。巴不得安可研趕緊滾蛋,解決了宮裡的事,剩下的好戲才能開演。
“可研,他們不能跟着一起進宮。宮裡的規矩,沒有經過通傳,一般人是不能進去。”
一切準備妥當,看到安平等似乎也打算要跟着進宮,安離石皺眉提醒。
“是嗎?未必吧,就算不能讓他們全部跟着我進宮。但帶一個拎‘藥’箱的‘藥’童,總該不會有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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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光棍一個進宮,安可研沒傻的真就相信了。靈機一動,很快有了應對之策。
“這個當然,帶一個‘藥’童進宮自是沒有問題。”
臉‘色’一僵,安離石找不到否決的理由。
“主子,屬子跟主子一同進退。”
當仁不讓,安平率先表態。
“好,安平你跟我一起進宮,武亮你們在宮外等候。”
不管安離石打的是什麼主意,在宮裡面。量他就是向天借了膽,應該不至於蠢的對她動作。
“是,主子。”
異口同聲的應下,宮裡的那些規矩,武亮等人比安可研還了解。所以並沒有強勢的勉強,二話不說便應下。
“可研,一會你進了宮,說話最好謹慎些。要是一個不慎,衝撞了哪位貴人,爹可保不了你。”
上了馬車,事情便算了是成了一半,安離石狀似好心的提醒。卻又從頭到尾,隻字不問安可研的醫術。
醉翁之意,再明顯不過。
“放心吧安大人,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做的事定不會牽連到安大人身上。”
不耐的翻了個白眼,安可研爽快了給了安尚書一顆定心丸。
“如此,甚好。”
得到想要的答案,安離石心情不錯的笑了笑。
相對顧無言,馬車裡只剩噠噠的馬蹄聲。
掀起了窗簾,望着車窗外的風景。安可研發現這鳳乾國的宮城,並不遜‘色’於安可研所知的故宮。不僅大的離譜,奢華莊嚴的一座座宮殿,無一不讓人眼前一亮。
馬車在宮裡走了半個時辰,快到承‘露’殿才停下步行。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一國之主,小市民作怪的心理,忍不住有些‘激’動。
“咱家見過尚書大人,這位就是令千金吧。皇上已經久等多時,快跟咱家進殿。安小姐,皇上的病可就有勞你了。”
宰相‘門’前七品官,皇上跟上的太監總管就更不用說了。別說是安離石這個戶部尚書,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遇見了。都不敢擺架子,禮讓三分。
劉公公不過是隨意的執手行了個禮,安離石立馬恭敬的還了個禮。
“不敢當,劉公公廖讚了。有勞劉公公在此等候,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冒昧問一句,皇上今天身體可好些了?”
悄悄的塞了幾張銀票給劉公公手中,安離石小聲的打探。
“安大人太客氣了,喝了太醫的‘藥’。還是老樣子,沒有什麼起‘色’。皇上今早心情還不錯,安小姐只要不出錯,皇上應該不會遷怒於安小姐。德妃娘娘在殿裡‘侍’候着,切記千萬別得罪。”
收了銀票,劉公公瞄了一眼銀票的面額。滿意的收起,拿人手短,立時說話多了抹熱情。
盯着安可研那‘豔’麗出塵的臉,劉公公很是吃驚。只是看到那肚子時,失望的搖了搖頭。但這並不妨礙劉公公對美人的欣賞,好意的又提點了句。
“謝公公提醒。”
福了福身,安可研聽到德妃在裡面,心情頓時一沉。有種不太妙的預感,德妃,可不就是冰月公主的母妃。
依着冰月公主記仇的‘性’格,想必定在德妃的耳中,說了她不少的壞事。她這算不算是撞到槍口上,目光閃了閃,希望司徒塵給力幫她說上幾句好話。
“不必客氣,這位是安小姐的‘藥’童還是?”
一個很有靈‘性’的‘女’娃,劉公公笑了笑。眼尖瞄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安平,劉公公心裡打了個突,要不是見着對方手裡拎着顯眼的‘藥’箱。
劉公公都忍不住懷疑,這人是不是闖進宮的刺客。周身的戾氣,讓人很是不適。
“回公公,他是我的‘藥’童。”
不愧是皇上跟前的公公,一眼就看出了安平的不同。
“讓他先在殿下等候吧。”
不管是與否,劉公公都不太放心讓這種危險人物靠近皇上。
“聽公公的。”
不着痕跡的衝安平使了個眼‘色’,深宮裡有太多的避諱。步步爲營,安可研也不敢隨意得罪了這位皇上跟前的紅人。
“皇上,安大人帶着安小姐到了。”
回到皇上跟前,劉公公盡職的稟報。
來了?
德妃也豎起了耳朵,眼中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精’芒。
“臣(臣‘女’)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德妃娘娘金安。”
壓低着頭,父‘女’倆這回說的到是一個點上了。
“免禮,平身。都擡起頭來說話,安尚書這位就是你家的千金,長的不錯。聽說是神醫谷主的高徒,想必醫術定是不錯。上前來,給朕把把脈,若你能治好脈富貴榮華隨你開口。”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兩眼發光的盯着擡起頭的佳人,鳳蒼博心頭一震,死寂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
太美了,如此佳人應該是上天送給他的‘女’人。
興奮的嚥了咽口水,明明都只剩半條命掛着。一顆心竟還能蠢蠢‘欲’動,只是當看到身懷六甲的肚子。鳳蒼博如被人澆了一盆冷水,眼中的驚‘豔’傾刻間被妒火取代。
哪個不長眼的小子,敢動他喜歡的‘女’人。
察覺到大家的目光,鳳蒼博雖沒什麼大本事。但裝裝樣子騙人,還是遊刃有餘。表情一轉,慈眉善目的沉聲道。
只是鳳蒼博再怎麼裝,滿朝文武誰不知道皇上貪戀美‘色’的本‘性’。至於敏感的安可研,更不可能一無所覺。
“皇上?”
將皇上的表情盡收眼下,再看着冰月所說的‘女’子。果然有做狐狸‘精’的資格,‘挺’着這麼大的肚子,還能引起皇上的注意。
擰着眉頭,德妃面帶不善的瞪了眼安可研。
狐媚子。
“謝皇上,可研快去,皇上在等你。”
畢恭畢敬的拱手謝恩,安離石也注意到了皇上的異樣。什麼也沒說,反倒是笑容滿面像撿到寶似的催促。
老‘色’鬼,都是吊着一口氣,等着閻王召見半腳踏進棺材裡的人。居然還噁心的想打她的主意,真是讓人倒盡胃口。
做皇帝做到這個份上,沒有被人踢下臺,稱之爲奇蹟也不爲過。怪不得百姓一說起皇上,無不搖頭。
便宜爹的險惡用心,讓安可研徹底無語。沒見過這麼極積,上趕子想賣親生‘女’兒的父親。看看那礙眼的笑臉,讓人想一巴掌‘抽’過去。
張了張口,理智讓安可研沒有當場發飆。
擠出一抹難看的僵笑,不卑不亢的道。
“不敢當,皇上過讚了,臣‘女’這就給皇上看診。”
慢步走到軟榻前,強忍着噁心感,安可研嘗試着給人診脈。
虛浮的脈像,讓安可研皺起了眉頭。即使還是菜鳥一個,但研究過一陣醫理,多少也能懂。這樣的脈像,分明就是病入膏肓,‘藥’石無醫。
“怎麼樣,安大夫可有把握能治好朕的病。”
‘色’眯眯的盯着那雙青蔥似的手,來了興致的鳳蒼博可不管有沒有人盯着。大膽的動手抓住了安可研的手,戲‘弄’的‘摸’了一把。
滑不溜丟的觸感,爽的鳳蒼博心都酥了。
三宮六院這麼多‘女’人,從沒有哪個‘女’人的皮膚,讓鳳蒼博一下子就‘迷’戀上。
要不是身體不允許,鳳蒼博肯定不顧一切的將眼前的佳人推倒。哪管他是不是嫁了人,還是懷着孩子。只要是他想要的人,全天下哪個‘女’人敢不從。
“皇上,請自重。”
大力的‘抽’回手,迅速的後退一步。安可研沒有想到,這堂堂的一國之主,猥瑣的比大街上的流氓還不如。那變態的目光,看的安可研‘毛’骨悚然。
後退幾步,瞥見德妃吃人的目光,安可研只想說她比竇娥還冤。
被這老‘色’鬼揩油,還得被記恨。
一羣神經病。
就算靈泉水真的可以救人,安可研也堅決不會救這麼一個老變態。
“皇上,司徒公子跟二王爺求見。”
劉公公的話,及時的打斷了緊張的氣氛。
“傳。”
被人打斷好事,鳳蒼博雖有不悅。卻也不敢惹怒兵權在握的兒子,萬一兵變,他這個皇位可就做到頭了。
也罷,反正美人就在宮裡,也不差這一時半會。
二王爺?
是鳳阮寒那傢伙,縮了縮脖子。顧不得生氣,安可研此刻只想趕緊地遁。往後又挪了幾步,站在最不起眼的地方。
上帝保佑,鳳阮寒那傢伙沒有注意到她。
安可研的祈禱還沒完,便被無情的打碎。鳳阮寒一進殿,一眼就盯上了她。那似笑非笑,滲人的目光,讓安可研看的透心涼。
完蛋,那傢伙看到她了。
轉念一想,這京城可是他的地盤。這麼大的事,鳳阮寒不知道纔有鬼。
“微臣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兒臣見過父皇。”
兩人說話間,目光皆在安可研身上留連。見安可研好好的站在邊上,一起鬆了口氣。
還好沒有來遲。
“都免禮,你們兩個匆匆進宮,可是有什麼急事要稟報。難道,邊關又出大事了。”
虛弱的咳嗽了幾聲,說到國事,鳳蒼博頓時沒有心情。神‘色’萎靡,沒了前一刻的‘精’神。
“父皇多慮了,邊關戰事雖然吃緊。但蠻子國想攻進來,無疑是異想天開。只是邊關糧晌不足,又逢旱災,需得父皇加派糧晌救急。”
“需要多少?”
一聽邊關又要加派糧晌,鳳蒼博跟吃了蒼蠅似的。不願出從國庫拔銀子,又不得不給。
要想馬兒跑的快,哪有不給吃飽的道理。邊關一破,他可就要成了鳳乾國的千古罪人。鳳蒼博雖一生不務正業,但也不想做亡國奴,死了沒臉見祖宗。
“回父王,不用太多,十萬兩子加五千擔軍糧便足已。”
獅子大開口,偏偏腹黑的笑着說,彷彿這點東西真的沒多少。
德妃與鳳蒼博雙雙變了臉,這麼一大筆銀子跟糧食。要是被用於招兵買馬反叛,誰還擋其鋒芒。
“皇上,不可。”
生怕皇上真就答應了,德妃急忙衝鳳蒼博搖頭。只是話還沒完,等待她的是鳳阮寒充滿殺氣的厲喝。
“德妃娘娘,這是朝中大事。德妃娘娘身爲後宮四妃之首,就該比誰都瞭解。朝廷之事,哪怕是皇后也不得‘插’手。皇宮干政按祖訓,殺無赦。”
殺無赦!
一頂沉重又理直氣壯的大帽子當頭壓來,德妃嚇的‘腿’軟的倒退一步。煞白着臉,張了張口,半響愣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辯駁。
“我?”
“父皇,邊關戰急,請父皇立即讓人擬旨下召。將糧晌抓緊拔下,也好讓邊關奮戰的將士安心,無後顧之憂。”
佔着一個理字,鳳阮寒不客氣的步步緊‘逼’。
“好,朕一會就讓劉公公下令擬旨。”
心有不甘,氣得臉‘色’發青也沒用。面對強勢大權在握的兒子,鳳蒼博根本沒有還擊之力。垂頭喪氣,認命的答應下來。
“謝父皇,兒臣聽聞父皇請了個醫術高明的大夫進宮。不知是哪位神醫,正好本王這陣子有些頭疼。一會父皇看完了,還請神醫到王府給兒臣也看看。”
搶在司徒塵前頭,諸炮連發堵的司徒塵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衝司徒塵投去一個挑釁的目光,區區一個皇商,也敢跑來跟他搶‘女’人。癡心妄想,笨‘女’人可是他先看上。
甚至,連肌膚之親都有,只差周公之禮。
瞪了一眼心虛不敢正眼看他的笨‘女’人,沒事長這麼好看,淨給他招野桃‘花’。都這個時候,還不乖乖的認降。
司徒塵敏銳的發現了二王爺眼中的敵意,男人的直覺。司徒塵可以肯定,二王爺定也是喜歡上可研。不解是怎麼一回事,望了眼神‘色’慌張的可研。
一顆心沉到了谷底,難道,可研一再拒絕他。也是因爲二王爺,只是可研她什麼時候跟二王爺扯上關係?
腦子一個‘激’靈,可研肚子裡的孩子,難不成就是……
搖了搖頭,司徒塵不願意再深想這個可能。若真的是他想的那樣,他與可研再無一點機會。
見鬼了,怎麼大家一個個都盯着她。
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鳳阮寒那邪氣的眼神,讓安可研有種被大灰狼盯上的錯覺。
“阮寒,你是不是認識這位安大夫?”
三人間的曖昧氣氛,讓鳳蒼博看的心驚。難得遇上這麼一個令他動心的極品佳人,鳳蒼博並不想錯過。
“不曾,不過這位安大夫看着確有些眼熟。對了好像跟兒臣的愛妃有些相似,安尚書這位安大夫也是本王的小姨子不成?”
裝作恍然大悟的追問,鳳阮寒說話間,一直在留意着安可研的表情。
若是這笨‘女’人知道他娶了鳳香雪,就應該知道,他爲什麼會娶她。他可是全爲了她,聰明的‘女’孩,就該感動的以身相許。
小姨子?這個臭男人一定是故意的,低着頭安可研氣的牙癢癢。
“二王爺猜的是,這是下官的二‘女’兒安可研。可研,還不趕緊過來叫人。”
不解二王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安離石看的是一頭霧水。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只是一時間又理不出什麼頭緒。
一盤好棋被打‘亂’,安離石還沒有想好下一步該怎麼走。
二王爺可得罪不已,兵權在手,就是太子跟皇上都不敢將其‘逼’急。他一個小小的戶部尚書就更別說,眼尖瞥了一眼司徒公子。
安離石有些心驚,這死丫頭勾搭人的本事不小。隨便挑一個,都是人中龍鳳。
“見過姐夫。”
無奈的嘴角‘抽’了‘抽’,見躲不過安可研怪聲怪氣的喊了句。
小心眼的男人,當她怕了他不成。叫就叫,反正也不會少了她一塊‘肉’。
人就是喜歡犯賤,鳳阮寒的目地只是想戲‘弄’幾句。可是聽到安可研爽快的叫他姐夫,鳳阮寒黑了臉,反而不爽了。
這笨‘女’人,就一點也不在乎他。平淡的表情,絲毫不見吃醋。這個發現,讓鳳阮寒很是挫敗,感覺拳頭都打在棉‘花’上了。
“是了,朕都差點忘記了,阮寒跟安大夫還有這層關係。邊關事緊,安大夫暫時分不出心,不如朕另安排幾個御醫到王府上給皇兒好好診治。”
賊心不死,鳳蒼博哪捨得放棄到嘴邊的‘肥’‘肉’。心思一動,想到一個折中的辦法,意圖將安可研留在宮中。
“宮中的御醫,兒臣早就領教。根本治不好兒臣的頭痛之症,正巧昨日兒臣聽到香雪有提到。想念家中的姐妹,讓安大夫到府中走一趟,正好解了香雪的思念之情。”
將死的硬生生瞎掰成活的,誰不知道側王妃剛進府就被打入‘冷宮’。虧得鳳阮寒還能面不改‘色’,無恥的秀恩愛。
在場知情的衆人,聽到這驚愕的下巴都快掉一地。
從來不知道,原來說一不二的戰神,嘴巴這麼能扯。
姐妹之情?
特別是深知兩姐妹糾葛的安尚書,更是雷的外焦裡嫩。不明白這二王爺,這又是‘抽’哪‘門’子的瘋。還是說,這位爺還就是看上這個死丫頭。
一想到這個可能,安離石只覺得腳底板涌起一股寒氣。
“該死的男人,好歹也編個可信點的藉口,這分明就是坑她。”
見鬼的姐妹情,安香雪會想她,就算有應該也是在咒她趕緊去死吧。
嘴角一陣‘抽’搐,安可研想死的心都有了。特別是發現大家盯着她時,那意味不明的目光。傻子也猜到,他們在想些什麼。
一定是誤以爲她跟鳳阮寒這卑鄙的傢伙有一‘腿’。
“皇上,阮寒說的有理。宮裡的那些御醫,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治了這麼久,皇上的病一點也沒有起‘色’。一會安大夫給皇上看到,就讓安大夫到二王爺那走一遭吧。”
皇上心裡的那點歪心思,德妃算是看明瞭。要是讓這狐狸‘精’進了宮,那還了得。
不如就讓它禍水東引,讓這狐媚子去禍害鳳阮寒這小子。真不明白這些男人,這種不乾不淨的‘女’人,還一個個爭着要。
宮裡別的沒有,美麗的‘女’人卻是多不勝數。
“那就聽愛妃之意,安大夫辛苦你了。”
面有不甘,神‘色’複雜的望了一眼剛看上的佳人。同是男人,鳳蒼博豈會不明這代表了什麼。
越是不易得到的‘女’人,讓鳳蒼博越是不捨。就是不知道,一向對‘女’人不怎麼感興趣的老二,怎麼就突然動心了?
“是,臣‘女’謹尊皇上旨意。”
去鳳阮寒那,也好過留在宮裡,被這老‘色’鬼猥瑣。沒有猶豫,安可研答的爽快。
“多謝父皇。”
目光沉了沉,剛纔一直注意着笨‘女’人。並沒有留意父皇的表情,捕捉到父皇盯着笨‘女’人時,那充滿佔有‘欲’的眼神。
鳳阮寒神‘色’一凜,眼底掠過一抹滔天的怒意。在他進到之前,是不是發生過什麼。
這老不死,就剩一口氣,還敢妄想他的‘女’人。
“對了,司徒愛卿,不是也有事嗎?一併說說,有什麼急事要見朕。”
體虛有些撐不住的躺在軟榻上,鳳蒼博一副有氣無力的問了句。
“回皇上,微臣沒什麼急事。只是聽說皇上病情加重,正好不忙,便特地進宮探望皇上。”
人已經被二王爺劫走,他再開口已沒什麼意義。隨口敷衍了句,司徒塵有些心不在焉。
“愛卿有心了,朕甚感欣慰。”
說完又重重的咳了幾聲,咳的臉‘色’都有些發青。德妃見狀,連上拍了拍鳳蒼博的背,衝安可研不耐的催促道。
“安大夫,你不是醫術高明,神醫在世能起死回生。還愣着幹嗎?沒有看到皇上身體不適,趕緊過來給皇上再診治開‘藥’。”
一邊給安可研戴高帽子,一邊沒忘記怒斥一翻。
德妃的一番險惡的用苦良心,要是這樣都聽不出來,那真是二百五了。
“德妃娘娘廖讚了,我既不是神醫,更不能讓人起死回生。臣‘女’自認醫術平平,不知德妃從哪聽來的謠傳。皇上的病太重,臣‘女’無力爲之。”
讓她救這個老‘色’鬼,做夢。
德妃句句誅心的話,安可研一字不漏的否認。
“大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既然你沒有這個本事,進宮是來戲‘弄’皇上跟本宮嗎?來人,快請御醫,將這個騙子給本宮拿下。”
沒有想到安可研會把話說的這麼直白,當場就表態不能醫治。德妃大怒,一聲令下,便想借此懲治。
自導自演一手好戲,不可謂不高。
“‘欲’加之罪,何患無窮。德妃娘娘執意要定臣‘女’的罪,臣‘女’無話可說。”
以退爲進,安可研據理力爭。
“夠了,都給本王退下。請太醫過來,德妃娘娘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爲。是德妃娘娘戲‘弄’了大家,還是安大夫騙了父皇,德妃娘娘應該是心知肚明纔對。”
打了個手勢,那些涌進來的大內‘侍’衛,立馬恭敬的退離。
危險的盯着狐假虎威的德妃,鳳阮寒很是不悅。諷刺的話,氣的德妃差點沒吐血。卻又不敢發飆,甚至是反駁。
垂眸沉默下來,收到皇上那探究的目光,德妃嚇的心臟一陣緊縮。
皇上,該不會也懷疑到她了。
“德妃退下,讓太醫過來。”
不解德妃玩的是什麼把戲,但後宮‘女’人間的算計。鳳蒼博見的多,這事一開始就是冰月那丫頭在他耳邊煽風點火。
黑着臉,鳳蒼博震驚的喝退將德妃喝退。
“皇、是皇上,臣妾告退。”
面對皇上刀子似的利眼,德妃到嘴邊的辯解,頓時噎在喉嚨裡。慘白着臉,難得安分的退下。
隨着太醫的到來,承‘露’殿又重新熱鬧起來。等皇上的病情再次穩定,鳳蒼博喝過‘藥’已然暈沉沉的睡下,無心再顧及其他。
“可研,你怎麼沒有告訴爹,你跟二王爺認識。”
見沒人注意,安離石神‘色’複雜的小聲質問。
“這是我有‘私’事,好像沒有必要跟安大人一一講述。”
笑不達心的瞥了一眼虛僞的安尚書,安可研並沒有給安離石什麼好臉‘色’。
“你?”
一陣語噎,安離石氣的臉‘色’發青。
“安尚書小聲的在說些什麼,本王可以聽聽嗎?”
睨了一眼氣的不輕的安尚書,鳳阮寒面無表情的道。
“沒什麼,下官只是在與小‘女’閒話家常。”
打落血牙往肚子裡吞,安離石深吸了口涼氣,硬是憋住心裡的怒火。
“閒話家常?本王怎麼不知道,安尚書什麼時候跟安大夫關係這麼好了。看來傳言果然是不可信,本王頭有些不適。麻煩安大夫去王府走一趟,安尚書還有什麼話,留着下次再跟安大夫細說吧。司徒塵,下次再會。”
戲謔的暗諷,凡是對笨‘女’人不好的人。哪怕是笨‘女’人的親爹,鳳阮寒也不會給什麼好臉‘色’。
“是,王爺保重身體。”
察覺到二王爺話裡話外的敵意,安離石嚇的冒了一身冷汗。低頭又是彎腰,哪敢還有一句不是的話。
“安大夫,請吧。”
衝安離石投去一個算你識趣的目光,眼尖瞧見笨‘女’人氣的漲紅的臉,鳳阮寒心情愉悅的嘴角微揚。
“是,王爺。”
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得意洋洋的鳳阮寒,幼稚的男人。
眼睜睜的看着可研被帶走,司徒塵連挽留的資格都沒有。心像是被人劃了一刀,不住的在滴血。
這種從沒有過的無力感,讓司徒塵感覺快要窒息。特別是留意到倆人暗中眉來眼去的互動,從沒有見過的俏皮,更是讓司徒塵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許久,心仍是難以平靜。
其實,失落的人,又何止司徒塵一個。
“‘女’人,你是不是該好好的跟本王解釋解釋。爲什麼你好好的活着,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逃出去?”
不客氣的跟着進了馬車,鳳阮寒並不給安可研躲避的機會,當即語氣不悅的質問。
天知道他當裡的心有多痛。
“我?鳳阮寒你什麼意思,憑什麼這樣質問我。我纔是受害者,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這麼巴不得我死。”
找不到理由解釋的安可研,有些英雄氣短。目光閃了閃,強詞奪理反問。
只是話沒完,到嘴邊的話,被鳳阮寒猛然以‘脣’堵住。如狂風暴雨般的熱‘吻’,瞬間將安可研的理智吞沒。情不自禁的,被鳳阮寒帶入這從沒有的情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