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青青驚呼出聲,直到許多人疑惑的回頭看她,這才捂住嘴巴。
她不可思議的看着洛依然,又看了看臺上的張恆。
“你你你,居然喜歡這個新來的張教授?”
若不是洛依然眼眸之中飽含深情,李青青絕對會以爲她在開玩笑。
“是啊。”洛依然很是灑脫的承認,心中滿是幸福感。
原本她以爲,自己來到了人大後,和張恆見面的時間要短了,可沒有想到,造化弄人,他居然成爲了人大的教授。
這下子,兩個人的距離反而更近了。
只不過呢,洛依然並沒有太過於自戀的認爲張恆來到這裡是因爲她,在她看來,張恆肯定是有別的理由,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只要能在一起,經常見面,對於她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談過好幾次戀愛,分過好幾次手,自詡戀愛大師的李青青一看洛依然這幅架勢,就知道這丫頭已經情根深種,屬於沒有救的那種類型了。
她搖了搖頭,實在是不明白。
“這個張教授,怎麼能有這麼大魅力?”
她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盯住張恆,彷彿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朵花來。
和她一樣緊盯張恆的人很多,就在他站在講臺上的瞬間,學生,老師,教授,各種各樣的目光便鎖定了他。
懷疑,玩味,審視,好奇,憤怒……這些眼神匯聚成一股可怕的壓力,讓整個禮堂的氣氛都變得詭異了起來,可是張恆,卻似乎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他揹着雙手,平靜的看着衆人。
“完了,張教授該不會不知道講什麼吧?”
在邊上的錢小娟心急如焚,今天可是大考,過不去這一關,他這個教授的位置可就坐不穩當了。
她趕緊走上前去,將自己準備的教案,遞給張恆。
“教授,這是您讓我準備的東西。”
“我?”張恆詫異了一瞬間,便知道這是助教再給他解圍。
他低頭瞥了一眼,錢小娟準備的很用心,一部分是從網上收集到的有關於生物進化學的論文,另一部分則是她自己的一些理解和研究,用蠅頭小楷寫在紙上,密密麻麻。
“我不需要這個東西。”張恆心領好意,但卻是將這一份教案放在了講桌上,他的雙眼之中露出幾分傲然之色,說道:“你們有什麼問題,提吧。”
他知道,自己不是來上課的,這些人也不是來聽課的。
自己這次來,要面對的就是這些學生,老師,教授們的刁難,既然如此,繞彎子又有什麼意思呢?不如讓他們出招。
“狂妄!”
老師們冷笑連連。
“不知天高地厚!”
教授們搖了搖頭。
至於學生們,反倒是很喜歡這種開場白,一個個覺得這個新來的教授很有性格。
“張教授,你確定讓我們隨意發問?”
有個老師站起身來,眼中帶着挑釁之色。
生物是一個大課題,生物進化,更是一個至今都不能得到一個確切概論的研究方向,這裡面有太多的未解之謎了,隨便拿出來一個發問,就算是聶教授,也無法回答。
他可不信張恆能給出答案。
“發問的是生物學院的葉老師,他第一個站出來責難,說明了生物學院很不歡迎這個年輕的教授。”
“是啊是啊,生物系的人,都覺得張教授讓他們恥辱呢!”
“張教授太託大了,葉老師肯定會拿一些無解的問題來刁難他的!”
學生們議論紛紛,很看衰張恆。
“你問吧。”張恆淡淡說道。
“好!”葉老師心中冷笑,既然你想死,那我就送你一程,他抱着雙臂,冷冷說道:“三個月前,意大利生物學家詹金森教授曾經發布過一個有關於生物進化悖論的僞命題,就是這段時間在學術界很出名的理論,我想問問你,能不能給出答案!”
來了!
就在他開口的時候,許多人就已經等待着看好戲了。
當他說完後,人們就已經是幸災樂禍了。
詹金森的理論,最近才冒出來,直接在生物學界引起了轟動,可是卻至今無解。
葉老師拿此來刁難張恆,可真是惡意滿滿啊。
許多人想來,張恆應該會困擾,尷尬,甚至是臉色難看纔對,可實際上,他卻是臉部紅心不跳,直接說道。
“我不會。”
什麼?
他這麼幹脆利落的認慫,反倒是讓葉老師有些錯愕,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笑聲一片了。
葉老師憋着笑,只覺得這個對手弱智的可憐,他搖了搖頭,說道:“張教授啊張教授,沒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你既然回答不上來,又爲什麼會大放厥詞呢?”
“這些理論,毫無意義,我爲什麼要懂?”
張恆理直氣壯的回答。
“毫無意義?”這番話,瞬間就讓生物學院的幾個教授不滿了。
有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子站了起來,怒視着張恆:“這些理論,都是偉大的科學家提出來的,是明燈,是指引,是破開研究道路的礦燈,可你竟然說毫無意義?既然你也是研究生物進化的,那我問你,法國科學家拉馬克提出來的生物動態化你是不是也覺得毫無意義?還有最出名的生物學家達爾文提出來的自然選擇學說,難道你也覺得沒有懂的必要嗎?”
老教授直接擡出來兩個生物學界的大牛,就是爲了打張恆的臉。
這兩位大牛,可以說是初中的孩子都知道,難不成張恆也敢否認嗎?
所有人都目露冷笑,等待着張恆的回答。
他剛纔的那一句話,得罪了太多人。
然而張恆,卻依然搖了搖頭。
“我說的毫無意義,是對我而言,而不是你們。”
“你所說的這兩位,我沒有聽說過,但想來,他們定然也堪稱偉大,只是我不得不說,他們的偉大,並沒有影響我絲毫。”
“我對於生物進化的理解,與所有人都不一樣。”
張恆沒有想過要貶低什麼人,甚至他根本不知道所謂的學說和理論,他只是堅持着自己的那一套。
卻是不知道,自己半解釋的這番話,不僅沒有讓他們消除敵意,反而更爲憤怒。
“你的意思是,你自己有一套理論咯!?”
老教授顫顫巍巍的指着張恆,一副豎子胡言亂語的態度。
“可笑啊可笑,這個人已經喪心病狂了,明明什麼都不懂,可是卻在這裡大放厥詞!”葉老師搖頭,冷笑說道:“連偉人的生物進化論都不認可,還說什麼自己有別的理解,我倒是想問問,你的理解是什麼?”
“力量!”張恆果斷回答。
“什麼?”許多人皺眉。
“力量!”張恆重複了一遍,淡淡說道:“力量改變一切,這世間的所有物質,生物,都將會改變,唯獨力量纔是永恆的,掌握力量的可以是人,可以是其他生物,只要有有力量,進化也好,退化也好,進化的更強也好,更弱也好,都由心操控,信手拈來!”
“神經病!”
“你怕不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吧!”
“這個人對於生物一竅不通,卻在這裡胡言亂語!”
一瞬間,全場躁動了起來,學生們起立,紛紛指責。
教授們甚至不屑於說什麼,搖頭冷笑。
“力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什麼狗屁力量?這世界上哪有你說的力量?”葉老師冷冷說道。
錢小娟臉色蒼白,已經低下了頭。
完了!
她心中徹底絕望,這個張教授啊,明明什麼都不懂,可是卻在這裡大放厥詞,拉足了仇恨。
這下子被當衆揭穿,算是丟人丟大發了,這個教授的位置,是肯定坐不穩當了,而她這個助教,也要倒大黴!
張恆一個人立在講臺,承受着數千人的指責,彷彿瞬間被世界拋棄。
只是他依舊沒有絲毫的波動,反而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你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