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爲什麼要去水陸法會的現場?”張恆好奇問道。
“因爲四大家族的高層人物都在那裡,錢家的錢鵬舉,趙家的趙寅,孫家孫文舉,李家的李勝……”錢富貴說道。
“原來他是想要去找靠山啊。”張恆嘴角露出微笑:“你剛剛說的四個人才算是四大家族的高層嗎?那你們呢?”
“我們四個只是代表而已,家族派我們先行來接觸龍婆大法師而已,地位和他們差遠了。”錢富貴低聲說道:“像是錢鵬舉,就是錢家嫡系血脈,是錢家上千家企業的總執行官,而我只是旁支血脈,負責的僅僅只有幾十家上市公司罷了。”
對於普通人來說,掌握着幾十家上市公司,已經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了,然而在錢鵬舉自己看來,卻是沒有什麼誇耀的,跟錢家真正的核心管理層差距太大了。
“原來是這樣啊。”張恆點了點頭,問道。
“他們爲何要待在水陸法會的現場。”
錢富貴偷偷瞅了一眼張恆,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爲了表示對龍婆大法師的敬意,他們親自操辦水陸法會,檢查最後的工作,明天的這個時候,法會就要開始了。”
水陸法會分爲內壇佛事及外壇佛事,共分七個壇場。啓建一場水陸法會,需動員的人力物力頗巨,需要七晝夜才能功德圓滿。七晝夜中,諷誦經典作法超度。水陸法會乃是一堂整體的佛事,每一罈同等重要。每日分三時,至總迴向壇宣讀文疏,昭告十方法界,將每日所誦經典功德迴向。
怎麼說呢,水陸法會就等於是天皇巨星開演唱會,對於歌迷來說是不容缺席的頭等大事。
所以,這纔有四大家族的核心人物親自視察的情況出現,除了對龍婆賢的尊重之外,還因爲這水陸法會本身就是一件極其複雜,容易出紕漏的麻煩事。
“正好,我也想找四大家族談談呢!”張恆淡笑一聲,加快了步伐。
水陸法會現場。
此刻七個壇場已經建設完畢,到處都掛滿了金輪,佛經等器物,再加上晝夜不停的誦經聲,卻是整個會場都透出一股子禪意。
會場之外,人頭攢動,有遷城的信仰者,也有純粹來看熱鬧的。
而在會場內,卻是有一羣人在走動,如衆星捧月一般跟在四個領頭人的後邊。
“檢查完了,沒有任何問題,明天水陸法會可以如期舉行。”錢鵬舉滿意說道。
作爲富甲一方的錢家,佈置法會的責任大多在錢家身上,眼看着底下的人辦事如此漂亮,他臉上也有光。
“錢家做的很不錯,想必龍婆大法師會很滿意。”趙寅身材挺拔,雖然已經四十多歲,卻依然顯出帥氣。
這個年紀的男人,能夠像他這樣有魅力的,已經很罕見了。
“這個龍婆大法師真有你們說的那麼玄乎嗎?”孫文舉皺着眉頭,看着壯觀的法會現場,說道:“這麼大的場面都佈置了,別到最後,來的是個繡花枕頭!”
“老孫瞧你這話說的,龍婆大法師名滿全球,也不看看這兩天從印度都跑來了不少信徒,怎麼可能是繡花枕頭呢?”李勝淡淡一笑,自信說道:“也就是龍婆大法師對張恆恨之入骨,不然就憑他自己的實力,也足以拿下張恆了!”
“哦?”孫文舉半信半疑:“張恆可不好對付啊。”
人的名樹的影,相比於外國來的大法師,華夏的張仙師自然更顯如雷貫耳。
“不過只是一個無知小兒罷了,以爲靠着自身武力就能縱橫天下,這樣的人,對付起來不會很難!”李勝眼中劃過一抹不屑之色。
“李勝,你對張仙師的敵意多半來自三星李家吧,他強不強,我們心中自有定論,不過你嘛,還是要分清楚,自己究竟是華夏人,還是高麗人。”趙寅瞥了他一眼,眸子裡劃過一抹不悅:“做人,可不能忘了本!”
李勝心中一驚,這個趙寅,可是政治部的首腦人物,平日裡總是談“原則問題”,最是對這種事情敏感,看來自己過於露骨,惹得他不滿了。
“瞧趙部長這話說的,我當然是華夏人啊。”李勝陪着笑臉,說道:“我只是單純的厭惡那個小子罷了,進化原液這麼珍貴的東西,他一不想着交給國家,二不想着與人合作,竟然想自己獨吞,這不是癡人說夢是什麼?”
聞言,趙寅點了點頭,說道:“的確不識擡舉。”
四大家族都接觸過洛家,可是洛建國按照張恆的交代,全部都給拒絕了,自然讓他們很不滿。
“他的年紀畢竟還太小,沒有吃過大虧,所以纔敢這麼狂妄,但我相信,經過這次之後,不需要多久,他就會來求我們……”錢鵬舉陰沉一笑,說道:“龍婆大師的計劃,幾乎已經成了,到時候人人都知道他是邪魔,天下人都與他爲敵,我倒要看看,他還能怎麼辦?”
話音落下,幾個人皆是露出笑容。
在他們看來,自己這一方顯然已經穩操勝券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之中,忽然間有一個人影放大,朝着這邊飛速的接近。
“什麼情況?”
背後的保鏢之中,走出一個穿着唐裝的老者,眼中露出凌厲之色,一股殺意噴涌而出。
“等等,那好像是龍婆大師啊!”李勝是見過龍婆賢的,震驚說道:“還真是龍婆大師,他怎麼來了?難道是不放心會場這邊的情況?”
在衆人錯愕的眼神中,龍婆賢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
他噴出一口鮮血,指着後方。
“咦,錢富貴?”錢鵬舉看向被張恆拎着,像是小雞崽子一樣的錢富貴,皺眉說道:“你這是在搞什麼?成何體統?”
他顯然還沒有弄清楚狀況。
“他是張仙師,他要殺我!”龍婆賢開口說道。
什麼?
衆人臉色陡然變化,趙寅感覺到不妙,問道:“其他人呢?”
“都被他殺了!”龍婆賢起身,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的小沙彌,還有其他三大家族的人,都被他殺了,他還揚言要滅掉四大家族,不留一個活口!”
最後的半句話,顯然是他添油加醋的。
但是想想張恆動不動就滅人滿門的習慣,幾個人自然是信了。
錢鵬舉勃然大怒,指着張恆說道:“放肆,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張恆將手上的錢富貴丟在一旁,看向衆人,說道:“你們就是四大家族的人吧,很好,省的我一個個去找了。”
這般態度,就好像四個人並不是大人物,而是什麼阿貓阿狗一般。
李勝嗤笑一聲,說道:“小子,難不成你還真想要把我們都殺了嗎?”
他們是誰?
他們可是四大家族啊,整個華夏幾乎處處都是四大家族的影子,敢動他們?這產生的後果可太大了,他們可不敢相信張恆有這種膽子。
“是有這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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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恆雙手插兜,淡淡說道。
此話一出,四人臉色陰沉。
四大家族傳承了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被人這樣威脅過?尤其是對方還只是一個人,並沒有大勢力依靠。
“好大的口氣啊,看起來,你闖出了一些名頭,已經飄飄然了,居然連我們四大家族都不放在眼裡了!”趙寅冷笑一聲,說道:“年輕人,你以爲自己稱霸了東州,就是稱霸了全世界嗎?”
“華夏很大,大到你無法想象,有的人,是你根本得罪不起的!”
“是麼?”張恆搖了搖頭:“我倒是覺得,華夏不大,反而很小,小的讓你們這些短命的玩意都凸顯了出來。”
“說吧,李勝是哪一個?”
張恆眉頭一挑,說道。
“錢富貴沒有說謊的話,最先牽頭要對付我的,應該就是李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