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憑藉着兩世爲人的經驗,所以才勉強能做到寵辱不驚和勉強的大氣周全,但鄭冬漢卻已經做得比殷俊要大氣許多了。
論年齡,鄭冬漢今年可也才29歲!
一時間,殷俊以前那些微微驕傲的心,此刻又不禁沉澱沉穩了許多。
世間高人如此之多,就算是有42年的記憶在,如果爲人處世做得不好,那照樣是不可能成功的!
思緒過處,殷俊笑了起來:“漢哥你這真是太客氣了,讓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對了,容哥那邊,他缺幾首歌?華語還是粵語?”
鄭冬漢眼睛一亮,“阿俊,我看你的意思,是胸有成竹啊?難道你手裡還有不少的歌?”
“很多說不上。”殷俊笑了笑,“不過先說明一點,我只會哼歌,唱得也不好,漢哥你可別見笑。”
關於殷俊創作包青天和新鴛鴦蝴蝶夢的過程,早已在音樂界裡面傳開了,許多人都有些不相信,不過鄭冬漢從黎曉田那裡知道,殷俊的確是不會五線譜等音樂創作的常識的。
但這又如何?
只要有旋律和歌詞,那就已經是一首好歌了,還原過來,有什麼難的?
聽着殷俊的口氣,只要是自己需要,那無論是華語粵語都沒有問題,這……這樣的說話,要不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要不就是驚才絕豔的胸有成竹。
鄭冬漢相信是後者。
不說別的,單說他和殷俊接觸的這麼一陣子,就覺得這年輕人非常穩重,不驕不躁,連一點所謂才子的傲氣都沒有。
如果換了一個人,別說是創作出包青天這樣的神劇了,就算是隻創作出新鴛鴦蝴蝶夢這樣的爆紅歌曲,那連走路的方式都會不一樣的,保準的眼睛想要瞪到天上去。
殷俊在16歲的年齡,能做到這一點,那絕對的就不容小視。
因此從一開始,鄭冬漢就是用對待同齡人、相同地位的人的態度,來和殷俊說話商談的。
現在看起來,自己的友好態度得到了迴應。
思索了片刻之後,鄭冬漢道:“如果可以的話,阿俊你能不能創作一首給容仔的粵語歌,然後再創作一首給女人唱的舒緩情歌?”
接下來,他又仔細的解釋道:“容仔的專輯裡面,他自己很想要一首足夠和新鴛鴦蝴蝶夢比肩的粵語歌,可惜到現在我們還沒有找到……而給女人的歌,不瞞你說,漢哥我的寶島朋友,也是我的同事,最近正在爲他旗下的第一大將鄧莉君製作專輯,可出類拔萃的歌仍舊是沒找到。我琢磨着啊,你如果能給她一首歌,那就太好了!”
這一次輪到殷俊一震了:“漢哥你是說……鄧莉君?”
“對啊,你是內地來的,內地和寶島都說華語的,你肯定喜歡聽她唱的歌吧?”鄭冬漢看到他的樣子,不覺瞭然的道:“我老家也是寶島的,只不過年齡小的時候隨父母來了香江。我也很喜歡她,無論是唱歌還是她這個人,都非常的優秀。有機會的話,你和她聊聊天,你們對音樂都是有着出色理解的人,肯定能有共同話題的!”
正因爲鄭冬漢是寶島出生的,然後又在香江發展,所以他才能博兩家之所長,最後執掌整個華語音樂圈。
如果換成了其他人的話,要嘛偏向於華語,要嘛偏向於粵語,達不到他這種海納百川的地步,也自然做不好兩種音樂的發展。
殷俊點了點頭,“既然是給鄧小姐寫歌,那我就義不容辭了,她可是我的偶像。”
這一點,殷俊沒有說謊。
雖然他沒有趕上80年代鄧莉君紅遍內地大江南北的年代,他長大了之後,隨着最愛鄧莉君的那羣歌迷的老去凋零,鄧莉君這個名字已經漸漸的沒多少人提及了,但作爲鑽研娛樂圈的殷俊,又怎麼可能錯過這麼一位可以說華國現代最偉大的女歌星之一的人物?
鄧莉君的所有歌殷俊都聽過,有些歌說不上喜歡,但有很多的歌都讓殷俊翻來覆去的聽。
鄧莉君那甜美的嗓音,那轉換自如的唱歌方式,那優雅的颱風,比起許多2010年以後的只知道跳來跳去,唱着不知所云的歌曲的人,要好太多了。
曾經有人說過一句話,在華語樂壇上面,有三個人可以讓你安安靜靜的一直坐着聽歌,就算是四五個小時,你也不會感到厭煩。
一個叫做鄧莉君。
一個叫做張雪友。
一個叫做王霏。
殷俊沒有聽過他們三個任何一個人的現場演唱會,但他找了不少他們演唱會的來看,確實是非常的好聽,比同期的歌手都要超出一大截。
“太好了!”
見到殷俊如此爽快的答覆,鄭冬漢真是歡喜連天。
這一次,不但搞定了張國容的歌,順帶着連老朋友的難題也解決了,真是一舉兩得!
至於說張國容本來還差兩首歌的事情,鄭冬漢一點兒都不擔心。
只要殷俊的這首粵語歌能打動人,那麼剩下的一首張國容也不會那麼再苛求了。
“阿俊,你等着,我這就給你拿合約去!”鄭冬漢連價錢都不問,直接就要起身。
“漢哥,不用着急。”殷俊笑了,“你還是先聽聽這兩首歌,驗一驗成色再說。”
鄭冬漢一想也是,便又坐了下來,“那我就洗耳恭聽了!”
“第一首歌是給容哥的,叫做風繼續吹。”
殷俊說話之後,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便輕輕的哼唱了起來。
“你勸我早些歸去,你說你不想歸去,只叫我抱着你,悠悠海風輕輕吹,冷卻了野火堆……”
殷俊的嗓子並不是很好的,充其量就算是一個清亮,但這麼輕聲唱歌,卻也不難聽。
相反的,隨着歌曲唱到了高部分,然後又第二遍開始的時候,鄭冬漢就越發的覺得好聽起來。
由於手上沒有歌譜,鄭冬漢就在心裡跟着殷俊唱,這麼幾分鐘下來,心中就有了譜。
“好歌!”
等到殷俊停下來,鄭冬漢一拍大腿,興奮的道:“曲風清幽,如同娓娓道來,雖然有點小兒女態,但這樣輾轉傷心的情歌,好聽又動情!配合着容仔那略微磁性又沙啞的嗓音,真是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