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出宮

趙承琰慢慢溜達着到了御書房外面,這一路上他正琢磨着這次出宮不能白走一趟,一路上要好好規劃路線,有些地方也可以去看看。一擡頭,看見已經到了御書房外面,門前的內侍太監也看見了他,一路小跑着來到他進前,滿臉阿諛的笑着說道“喲,是七殿下呀,您可是來見聖上的?”“嗯,是啊,父皇在嗎?”“在,在聖上正在批閱奏摺,奴才這就去稟報。”“有勞了”趙承琰微笑着一拱手。

“殿下稍候”小太監小跑着進了御書房內,不大一會兒,小太監滿臉堆笑的出來,“殿下,聖上叫您進去”“好,多謝了”趙承琰拿出五兩銀子賞給了這個太監,隨後邁步進了御書房。

進了御書房,趙承琰看見永康帝正坐在龍書案後面批閱奏摺。看見趙承琰走了進來,永康帝哈哈一笑說道“琰兒你怎麼這會過來了?來,到朕身邊來。”

“兒臣見過父皇”趙承琰給永康帝躬身施禮,隨後來到永康帝身邊坐下。“父皇兒臣有事向父皇稟報,望父皇聖裁”“噢?琰兒有什麼事要朕決定呀?”“是這樣的父皇”趙承琰就把拱衛司成立後,人員招募,訓練,費用支出等向永康帝做了詳細彙報,同時也告訴永康帝自己有大規模製鹽的方法,準備去膠東郡的鹽場做實驗,如果沒問題就成立一個商號專門製鹽販鹽,也把自己的考慮告訴了永康帝。

永康帝聽完,沉吟了半晌,說道“琰兒你考慮的不錯,以後拱衛司所需錢財甚多,確實需要增加內庫收入,你拉王太師進來的考慮也得當。不過,你不用親自去吧,把方法寫下來讓人去做就是了,何必自己跑去呢?”

“父皇,這次事關重大,兒臣不放心必須親自去盯着,還有,我打算沿路查探行刺父皇的刺客的行蹤,之前六扇門查到刺客中的一人是震天棍方闊海,此人的活動範圍就是離膠東郡不遠的北河郡,兒臣打算去查查此人。”

一聽到刺客的事,永康帝臉色陰沉了下來,那次刺殺讓他記憶猶新,心中一直有根刺就是這些刺客沒有被抓住,不知道主謀是誰,所以拱衛司成立他是極其支持的,不惜掏空內庫也要手中握有一支力量,來防止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

聽聞趙承琰打算去找刺客的行蹤,他雖然高興但也擔心趙承琰的安危,“琰兒,刺客武功高強,朕不放心你的安全問題。”

“請父皇放心,這次我會帶着張保和拱衛司高手一同前往,安全不會有問題。”“嗯,雖然張保的功夫還可以但是他只是一個人,難免有力有不逮的時候,這樣吧,朕賜你一塊金牌,遇事你可以調動當地駐軍協助。”說罷,永康帝從腰上解下一塊手掌大的金牌,金牌正面寫着“如朕親臨”後面則刻有一條盤龍。

趙承琰看見永康帝的這塊金牌,心中感動。“兒臣謝父皇賜”雙手接過,將金牌揣入懷中。又和永康帝說了會兒話,趙承琰起身告辭。

第二天一早,趙承琰照例來到坤寧宮給王皇后請安。見了王皇后,趙承琰請安完畢,說起了要出宮的事。王皇后聽了怎麼也不同意他獨自出宮,抱着趙承琰一個勁的說道“好孩子,你纔多大啊,就跑出去辦差,這叫母后我怎麼放得下心”說罷還要去找永康帝要求卸了趙承琰身上的差事。趙承琰連忙攔住並說自己不是一個人去而是有張保等人的陪同,而且外公也會派人一起前去等等。好說歹說才讓王皇后放棄了這個想法。

六月二十日這天一大早,趙承琰換了身便裝和張保一起出了皇宮,來到晉陽城東邊十里的渭水邊碼頭。他們準備從這裡坐船順流而下,經渭水進黃河直接進到膠東郡境內。

辰時左右趙承琰來到碼頭,此時的碼頭人頭攢動,各種大小的船隻停泊在碼頭上將碼頭擠得滿滿的,一羣羣衣着破舊的苦力,在碼頭長街的兩邊聚集,等着有貨船靠碼頭時上去找活幹。街道兩側開滿了食肆,酒樓,銀號,商鋪等店面,人流如織各種吆喝叫賣的聲音不絕於耳。

剛到碼頭長街的街口,張保攔住趙承琰小聲說道,“殿下,請稍後片刻,咱們的人馬上就到了。”說罷,向兩邊張望起來。不多時,從街裡面跑出來一羣人,這羣人各個孔武有力,眼神銳利而且都手持兵器。一幫人呼啦啦的跑過來,驚的街上行人紛紛躲避。在光天化日之下手持兵刃,這可不得了,這些人不是官兵就是豪門大戶的護院,普通人可是得罪不起的。

這羣人來到趙承琰和張保近前停下身形,領頭的一個三十多歲的大漢向前兩步躬身施禮,說道“臣,拱衛司北衙千戶冷雪峰,見過殿下,見過督主。”趙承琰一聽原來是拱衛司的人,就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冷雪峰,只見此人三十多歲的年紀,身高八尺左右,頭上戴着軟帽,濃眉大眼,下頜有些硬胡茬,身上肌肉虯結,手中提着一把金背砍山刀。張保低聲說道“殿下,這些是屬下爲了保護殿下召集的拱衛司好手,他們會跟咱們一路到膠東郡。”

“嗯,你都安排好了,就行。冷千戶,咱們走吧”趙承琰說道。

“是,殿下,請跟着卑職走就行,船已經準備好了。”說罷,冷雪峰迴身一揮手,他身後的衆人立刻分散四周,將趙承琰牢牢護在中心。

拱衛司便衣在前面開路,趙承琰跟在後面慢慢的走着,街上的人很多,就算有人開路速度依然不能提高。走走停停的大概半個多時辰,終於穿過長街,來到了一處寬闊的碼頭旁,此時這個碼頭上以經被拱衛司和碼頭駐軍包圍起來,閒雜人等不得進入。碼頭上停靠着四艘大沙船。沙船方頭方尾,俗稱“方艄“;甲板面寬敞,型深小,幹舷低;採用大梁拱,使甲板能迅速排浪;有“出艄“便於安裝升降舵,有“虛艄“便於操縱艄篷。船上裝有多桅多帆,航速比較快,舵面積大又能升降,出海時部分舵葉降到船底以下,能增加舵的效應,減少橫漂,遇淺水可以把舵升上。沙船結構獨特,方頭、方梢、平底、淺吃水,具有寬、大、扁、淺的特點,底平能坐灘,不怕擱淺,吃水淺,受潮水影響比較小;沙船上多桅多帆,桅高帆高,加上吃水淺,阻力小,能在海上快速航行,適航性能好;載重量大,一般載重量是四千石到六千石,約合五百噸到八百噸。

趙承琰來到碼頭上,此時王家的商隊頭領,王商的四兒子王陸,快步走到趙承琰面前躬身施禮,“見過七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呵呵,四舅趕快免禮,現在是在宮外,不必多禮了”。“是,殿下”王陸直起身,對趙承琰說道,“所有人員都已經安排好了,船上的住處也已經佈置妥當,殿下可上船看看,如果有不如意的馬上吩咐人去做,如果一切合意,咱們就可以啓程了。”

“好,咱們上去看看”趙承琰邁步走向大船,這是他重生以來第一次出遠門,所以頗有興致。第一艘是開路船不能讓他坐,上面都是隨行人員。最後面的兩艘是運貨的貨船,準備拉鹽回京城,第二艘纔是他的坐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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