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保鏢掄起鋼棍照着陳文博的頭就抽着下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兩人有多大的仇.
“啪.”
保鏢手中的鋼棍抽在陳文博頭上.頓時發出“吱嘎”的難聽刺耳之聲.向內凹陷出一個詭異的幅度.那名保鏢震得虎口發麻.驚駭地看着陳文博.
沒有想象中的頭破血流.甚至看不到一點傷勢.
“嘶”.陳文博倒吸了一口涼氣.差點被砸得懵圈.“有點疼.”
十幾個保鏢和王龍近乎崩潰.這樣大力的掄下鋼棍打在頭上.竟然只是有點疼.
保鏢們開始瘋狂朝着陳文博揮下鋼棍.然而這次陳文博說什麼也不用腦袋去試驗自己的抗擊打能力了.
揮肘.曲臂.格擋.出拳.
一根根鋼棍扭曲變形.脫手而出.
陳文博不再手下留情.“啪”一把抓住迎面而來的鋼棍.手臂青筋突起發力一擰.
“嘎吱嘎吱”
鋼棍發出悽慘的悲鳴.在陳文博手下逐漸變形扭曲.直接被擰成了一團鐵麻花.
一羣人看得頭皮發麻.王龍更是心驚膽戰.心想自己真的是踢到鐵板了.
陳文博迅速出手.“匡匡”幾下把所有保鏢全部打翻.
王龍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一陣狂風颳過.而後臉上火辣辣的一疼.整個人直接以一個一百八十度大旋轉飛了出去.
“啪.”
直到他飛在空中.這一聲響亮清脆的耳光聲才傳了出來.
陳文博這一耳光.簡直可謂快若閃電.
“匡.”
王龍的後背砸在了寶馬車頭上.養尊處優的他何時受過這種虐待.當即感覺撕心裂肺的疼痛從背部傳來.眼前黑了一瞬.口中一鹹.“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仍有一個不知死活的保鏢爬了起來.抓住彎曲的鋼棍就衝向了陳文博.似乎腦子裡沒有助紂爲虐四個字.只知道忠心護主.所謂幹一行愛一行.做到如此敬業的程度也是不易.
陳文博手中的香菸幾乎抽完.只剩下一個菸蒂.看到這人衝過來.將菸頭向空中一扔.火星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
屈指一彈.“嗖”的一聲.菸頭急劇加速.像暗器一般直射向那名保鏢的額頭.
菸灰仍在空中灑下.在與空氣的急速摩擦中.那點火星似乎更加明亮了.
“啪”
那名保鏢再一次倒下.額頭出現一個青腫的凸起.甚至被燙出了一個水泡.
這已經超乎了常人的想象.看起來近乎仙人的手段.那名保鏢也不知是真暈還是假暈.總之是閉上了雙眼不敢上來送死了.
王龍絕望了.但心中的自傲與跋扈不允許他認慫.於是悶聲不言.卻不敢再看向陳文博的視線.
“我說過.跪下.磕三個頭這件事就算完.”
“不然我送你到燕陽公安局.看看鄭所長是幫你還是幫我.”陳文博聲音十分平靜.決定給他一個教訓.
王龍低着頭.看着那雙鞋子離自己越來越近.渾身都在顫抖.他沒有失去理智和思維.聽陳文博的口氣.好像背景真的十分可怕.這一次當真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兄弟.不不不···大哥.”
“這次是小弟我有眼無珠得罪了你.就算不打不相識.我們做個朋友吧.”
“要不這次您受了驚嚇.我賠點錢給您道個歉.”
王龍終於服軟了.因爲他看到陳文博一腳踏過.地面上的一塊嬰兒拳頭大小的石頭直接被碾作了齏粉.
和公安局長有十分自信的關係.加上如此強悍的身手和鐵血的反應.難不成是國家某個秘密特種部隊的成員.
其實他瞎猜也算猜對了.如果編外成員也算龍隱的一份子.陳文博還真有這麼一重身份.
“賠錢就免了.還是那句話.跪下.磕三個頭.”陳文博的態度很堅決.不是說阿貓阿狗都可以來惹自己.
毀掉自己的大好心情浪費自己的時間.而後就想這麼簡單的了事.
王龍咬了咬牙.也不知哪裡來的膽氣.突然就擡起了頭看着陳文博.瘋狂嚷嚷道:“草泥馬的.你踏馬有種就打死老子.老子是天津王家的人.就是死也不會給你這小癟三磕頭.”
“有志氣.我喜歡.跟我走一趟.希望你在所裡還能繼續保持.”陳文博隨手掏出臨時執法官的牌子.也不知道他認不認識.總之先嚇嚇他.
其實陳文博也有些無言.這都什麼年代了.燕老爺子還喜歡用牌子證明身份這一套.以爲自己是青幫還是呢.瞧瞧其他單位部門都是證書文件還加鋼印的.燕老爺子這也太與衆不同不按套路出牌了.
未曾想.先前一臉不屑的王龍始一看到這塊牌子.頓時嚇得渾身發抖.
陳文博納悶了.感情天津與燕京相鄰.那邊的紈絝也認得這塊牌子.可哪怕認識.也不用這麼大反應啊.
“噗通”
王龍直接跪在了地面.“咚咚咚”三聲.磕頭如搗蒜.
當他擡起頭來.額頭已經磕破了.鮮血流了出來.而王龍卻面無表情.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陳文博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這是鬧哪一齣.前面還如此囂張跋扈的二世祖.看到這塊牌子之後.馬上就如最忠實的信徒看到了信仰之神一般.
他這般懂事.陳文博反而不好發作.嘆息一聲道:“起來吧.也不真送你去公安局.我這還有事呢.”
“當年燕老爺子放我爺爺一馬.這才造就了王家的輝煌.我爺爺說他一生謹記.”王龍一臉認真.與先前的模樣判若兩人.
陳文博見他還要再說下去.擺手打住了他.心想無非是王龍在對燕京執法官印象深刻.恩威並濟.讓他不敢冒犯.作爲一個天津的二流家族後人.他並不知道這邊選舉下一屆執法官的事情.看到這塊牌子他就認爲自己是下一任執法官.
“平日少做些壞事.再低調一點少讓你爺爺操心就行了.”陳文博直接揮手.鑽進了保時捷車身.一路絕塵駛向山頂.
陳文博如此灑脫.王龍反而愣神了.在他想象中.不說讓他大出血或者進局子顏面盡失.也一定要像那些大家族.和自己搞好關係人脈.利用壓榨一番自己家族的能量.
王龍沉默了.想到了爺爺所說的官場最重要也最基本的要點.
站位.
如果一個大人物不會輕易交友.那他少有的幾個朋友.一定彌足珍貴.朋友遇到危險.他也一定會挺身而出.
想到家族面對的那個巨大危機.他的心頭像是被萬層鉛雲壓着.沉甸甸的.期冀在暴風雨的洪流中握住一根救命稻草.
“媽的.還有能喘氣的嗎.跟老子上去看看.這個臨時執法官到底是哪路人物.”王龍朝着倒在地面的保鏢們吼了一嗓子.自己鑽進了寶馬車身中.
他自然不可能因爲這一點就決定和陳文博搞好關係.但所謂病急亂投醫.這次來燕京拉盟友.沒必要眼前有一個神秘的大人物而無故放過.至少應該觀察一番再做決定.
十來個在地上呻.吟慘叫遍地打滾的保鏢瞬間站了起來.鬼踏馬知道陳文博那般手下留情.他們是怎麼裝出一個個都倒地不起的模樣.
王龍看得心頭火起.這些保鏢欺負一些比他們弱的對手還行.甚至看起來還有點拉風.但一旦遇到這種強到可怕的對手.瞬間一個個像是職業演員.
“艹.我爹都給我配了些什麼奇葩保鏢.”王龍一個勁嘟囔腹誹.對司機踹了一腳.叫他趕緊跟上去.
陳文博到達片場的時候.已是一片如火如荼的模樣.
一小棟臨時搭建的日式建築中.幾個演員着日本武士服與和服.正在拍攝中.
“cut.”王正秀盯着即時屏幕呈現.滿意地叫停.
一旁的攝影師如釋重負.將頭從攝影機後方收了回來.
王正秀看到陳文博.立即走過去親切地握手.玩笑地寒暄道:“陳大明星.忙什麼去了這麼晚才來.”
“交通不方便.就買了輛車.”陳文博隨手指了指身後的保時捷.看到幾人倒吸一口涼氣的模樣.只是微微一笑.
難怪那些紈絝子弟喜歡這種生活.還真踏馬的挺爽的.
隨後.王龍和一羣保鏢開着車就來了.也不打擾陳文博.就一直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站在車旁一直觀望.
陳文博疑惑地看過去.王龍病態蒼白的臉上立即堆起熱情洋溢的笑容.一副點頭哈腰的模樣.
這可是開着寶馬的主.連手下的保鏢都開着好幾輛車.
整個劇組都快石化了.不是沒見過耍大牌熬場面的明星.但這樣的場景也太他孃的嚇人了吧.
這尼瑪的.難不成是一個豪門紈絝.走關係來當主演玩玩的.
不少人看向陳文博的視線充滿了敬畏和疑惑.而這一切陳文博只是視若無睹.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不知道這王龍打什麼算盤.但這並不影響陳文博這個男一號的拍攝.
功夫巨星夢就在眼前啊.想想平日看的那些電影就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