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博就要撐起身子,連滾帶爬地逃出去。
沒曾想,手一晃就碰到了某種柔順絲滑的衣料,在其下方還傳來豐腴柔軟,而富有彈性的手感。
陳文博腦中像是炸開一道驚雷,一片空白。
恍惚中,只有一個認識。
肚兜。
其下的東西是什麼,不說也罷。
陳文博更慌了,這樣燕淺溪可是真會殺人的!
還不待他逃遁,燕淺溪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冷聲道:“你就想這樣跑了?”
“那你還想怎樣,留我住一宿?”陳文博心中叫苦,卻是死鴨子嘴硬。
“哼!”燕淺溪冷哼一聲,直接以小動作向陳文博出手。
陳文博只有右臂能動,應付起來極爲吃力。
“砰砰砰”
燕淺溪手上動作雖小,勁力卻用得極巧。
或拳或掌、或彈指、或小擒拿手,幾乎是讓陳文博毫無還手之力,片刻後就鼻青臉腫。
“燕美女,我知道錯了,差不多就得了,我也不是吃素的。”陳文博低聲威脅,不敢發出太大動靜。
“你敢進來做如此行徑,就應該有被打死的覺悟。”燕淺溪冷笑一聲,並不因他的威脅停手。
這一隻手對兩隻手,還尼瑪用不了強烈的勁道,還打什麼?
陳文博當機立斷,抓住機會要逃,被燕淺溪擒拿手拿回,又是一頓收拾。
連續幾次逃跑失敗,陳文博幾乎積鬱成疾,低聲道:“燕美女,給點面子行嗎?我這是走錯房間了,你這樣不放我出去像什麼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捨不得我離去呢。”
燕淺溪直接懶得跟他鬥嘴了,下手更重了,一記蓄滿力道的彈指差點彈到陳文博下體。
陳文博忍不了了。
尼瑪,我跟你拼了!
陳文博直接一個翻滾,壓在燕淺溪身上,撓她胳肢窩。
“咯咯!”儘管燕淺溪面若寒霜,極力剋制,還是仍不住笑了起來。
只是憋着忍着,突然爆發出來的笑聲顯得如此突然,而且短促古怪。
陳文博見她下手勁道輕了不少,趕緊繼續撓。
燕淺溪又羞又怒,發勁將陳文博掀開,直接騎在他身上,一頓拾掇。
兩人就這樣,在牀上翻來滾去,你打我,我撓你。
不時有陳文博低聲叫疼,燕淺溪發出幾聲清脆的笑聲。
一張大牀被搞得“吱嘎”作響,兩人不時發生身體的接觸,在纏鬥中身體都有些發熱,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曖昧味道。
而就在此時,門被推開了,“啪”的一聲,燈亮了。
“啊!”陳文博只聽到一聲整齊的驚呼,卻沒能看個明白。
在黑暗環境中待久了,突然遇到強光,會顯得非常刺眼。
陳文博當即閉緊了眼睛,大腦卻是嚇得一片空白。
燕淺溪也是近乎癡呆,待眼睛適應後,將視線投向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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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佳和柳夢月,兩女穿着睡袍,捂着嘴震驚地看着兩人。
此時燕淺溪將陳文博壓在身下,髮絲凌亂,只穿了最貼身的衣物,露出大片白皙滑嫩的肌膚。
而因爲陳文博一得機會就撓她胳肢窩,笑得她粉頰微紅,更顯曖昧。
陳文博躺在她身下,投降似地舉起雙手,只覺心亂如麻,頭大如鬥。
“我發誓,我真的對她沒有非分之想!”陳文博說得信誓旦旦,但是一看到燕淺溪近乎完美的肌膚,聯想到之前自己接觸到的白皙細膩,仍是忍不住嚥了口水。
這一下,他的解釋就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你···我,我起來上廁所。”柳夢月看得臉頰緋紅,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找了個蹩腳的理由,直接遁走。
“哇哦,好帥!嗷嗚,神仙姐姐的牀也敢上!”林佳簡直是唯恐天下不亂,哇呀呀地怪叫着,撲向兩人。
不知爲何,陳文博總感覺,林佳的頭上長了犄角,身後有了尾巴。
這活脫脫一個小魔女啊!
果然,燕淺溪一聽這話直接面色一寒,揚起了手掌,就要對陳文博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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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吧打吧,最好再找個地縫把我埋了。”陳文博一聲長嘆,乾脆都懶得防禦了。
燕淺溪遲疑半刻,沒有揮下這一巴掌,而是翻身,裹上睡袍。
陳文博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下了牀,不管林佳怎麼叫嚷,把她一併拖了出去。
直到陳文博“砰”的將門關上,林佳還在不甘地嚷嚷。
“怎麼啦,我打擾了你們,就不准我看看啦?”林佳還在自顧嚷嚷。
陳文博一陣頭大,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林佳,林美女,林姑奶奶!我求求你低調點成嗎?”
“你看我這還不是找你,結果進錯房間了嗎?”陳文博嘆息一聲,直接將找柳夢月改成了找她。
林佳哼哼唧唧,不滿道:“是嗎?我怎麼記得,之前說要住那間的是柳夢月?”
“去去去,睡覺去,總之是個誤會。”陳文博將她推進她的臥室,就要給她關上門。
突然,陳文博想到了什麼,對她補充道:“對了,千萬別多嘴,讓他哥聽到,懂吧?”
林佳小雞啄米般點頭,一副乖巧的樣子,只是眼珠轉動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陳文博拿她沒轍,直接把門關上。
即使這樣,還能聽到那頭傳來林佳的聲音:“喂,你就進她房間都不進我的呀?”
陳文博逃也似的來到沙發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一點想法都沒有了。
蓋上被子,陳文博很快陷入了睡眠。
第二日,幾人一起在上課的路上。
“對了文博,思政課的老師已經發飆了,說是你逃他太多課了。”柳夢月想了想,讓陳文博做好心理準備。
作爲三十歲出頭的副教授,該思政老師還是對自己的教學很有信心的,像陳文博這麼囂張地逃課,實在讓他有些頭痛。
“沒事吧,平時成績只佔百分之三十,怎麼考試也能過吧?”陳文博笑了笑,不以爲意道。
“但是,還有個規定叫做點名三次不到,直接取消期末考試資格。”林佳一臉憐憫地看着他。
陳文博沉默片刻,心想一定要討好一番這個老師。
掛科重修,那豈不是太難看了?
甚至,陳文博連期末的《致家長的一封信》內容都想好了。
“您的孩子在學校有着豐富的課外活動,只是屢次逃課,以致掛了七個科目,將於明年安排重修······”
然後,老爸看到就會理所當然地點頭:“果然啊,抄個好成績到了名校,學習也是無法跟上的啊。”
陳文博笑了笑,跟三女邊走邊聊,很快到了教室。
年輕的老師劉紫陽坐在講臺旁,手裡拿着筆,在思索着什麼,彷彿難以下筆。
陳文博示意三女先替自己佔個位置,沒有等老師發現自己,而後發難,徑直走到了老師身邊。
“老師,在忙什麼?”直到陳文博的聲音響起,劉紫陽才從沉思中醒來。
他擡起頭來,一看是陳文博,當時就玩笑道:“這不是兩大逃課天王之一的陳文博嗎,怎麼今天想着來上課了?”
“兩大逃課天王?”陳文博有些疑惑,一時沒有把握住重點。
“除了你,當然只剩李青了。”
“喏,你看看,他現在直接都沒來了。”劉紫陽向學生那邊揚了揚頭,示意陳文博看一眼。
陳文博一眼掃過去,果然沒看到李青。
倒是看到李武興和蘇淺溪坐在一起,搖頭晃腦,嘴裡應該是在念叨着什麼詩詞。
而一旁的王德新,孤單寂寞冷地一個人坐在角落,只差沒畫個圈圈了。
陳文博看得有些好笑,而後又向劉紫陽問道:“我記得上次他還來的,現在估計有什麼事耽擱了吧。”
“耽擱?他就聽到我說,查出了他全是別人代答的到,你們早就三次不到,沒有參加期末考試的資格了。”
“當然,你也可以不用來了,放寬心好好玩嘛,反正都不能期末考了。再說了,就算能考,逃這麼多課拿什麼考?”劉紫陽沒好氣地笑道。
陳文博腆着臉,道:“老師說笑了,我雖然耽擱了課程,但是在暗中還是很愛學習的,考的話說不定能過?”
劉紫陽看了下時間,還有三分鐘上課,乾脆對陳文博提了幾個問題。
一口氣說完整本書最複雜的三個問題,劉紫陽就等着陳文博出醜。
而前排的學生都注意到了這一幕,聽到這幾個問題也是驚訝萬分,他們這些坐前排的學霸都不能完整回答出來。
看來,這個經常逃課的人是被老師刁難了。
不少人暗自搖頭,認爲陳文博根本沒有回答的必要。
沒曾想,陳文博沒有猶豫,直接侃侃而談。
沒有條理,沒有理解消化後的說法,卻令第一排的人震驚了。
他們看着書,聽着陳文博的闡述,發現竟是絲毫不差!
“小霸王復讀機?”
“我擦,這哥們連一個字都沒改,直接背出來了!”
“噯,這不是上次那個帥哥嗎?”
劉紫陽在初始的震驚後,很快冷靜過來。
“行了,我知道你學習努力了。”
“這樣吧,你要是把這個東西幫我做了,我就准許你參加期末考。”
劉紫陽笑得有些陰險,遞過了手中的紙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