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的天氣,平常的練習,一切都和平常一樣,但是凌楓這個來自未來的人也沒有想到,今天會發生一件不平常的事情。
凌楓照常和阿內爾卡練習傳球,這個時候珊珊來遲的費爾南德斯卻帶來了一個壞消息。
“尼古拉斯,經俱樂部決定,你將在這個星期內轉會阿森納。”
好像晴天霹靂一樣,阿內爾卡和凌楓都呆了,按照凌楓的記憶,阿內爾卡要在一年後纔會去阿森納青年隊,但是爲什麼現在溫格就迫不及待的招他入隊呢?
阿內爾卡愣了半天,突然哭了出來:“教練,我不想離開,求求你和老闆說,我不想離開巴黎。”
費爾南德斯嘆了口氣,對於這個弟子他也是很看好的,讓·盧科僅僅以400萬英鎊就把這個天才賣給了槍手,難道他不知道,溫格花大價錢買來的十六歲球員就能是泛泛之輩了嗎?
拍了拍阿內爾卡的頭,費爾南德斯和藹的道:“尼古拉斯,我知道你捨不得這裡,捨不得這裡的朋友,但是我也沒有辦法,我只是個俱樂部的教練,我的任務是負責爲球隊獲得好的成績,阿森納出了400萬英鎊在你身上,俱樂部無法拒絕這樣一筆鉅額的金錢,況且,即使你留在這裡,你以後上場的機會也不多。”
阿內爾卡迷茫的擡起了頭,這幾場比賽自己都有出場的機會啊,雖然不像凌楓一樣打滿全場,但是多多少少也有時間展示自己的才華,而自己也通過兩粒入球證明了自己(屁股進的那球不算),爲什麼自己以後沒有機會了呢?
費爾南德斯看出了阿內爾卡的疑問,只是低聲說了一句:“讓·盧科花了兩百萬買來了上個賽季的最佳射手——洛科。”
…………
當天晚上,凌楓和阿內爾卡痛痛快快的喝了頓酒,德約卡夫、拉易和姆伯馬也都來了,一羣人醉的是希裡嘩啦,阿內爾卡更是哭聲震天……
看來不管是哪國人,喝酒總是發泄的手段吧。
阿內爾卡走的很匆忙,喝完酒的第三天,他就登上了前往倫敦的飛機。
望着班機遠去的影子,凌楓默默的祝福他在阿森納的日子會比以前更好,畢竟溫格是一個識人的教練。
“也許兵工廠纔是尼古拉斯命中註定的起步點吧,就像我選擇聖日爾曼一樣。”凌楓嘆了口氣,幽幽的道。
“凌,別傷感了,你要相信尼古拉斯,他會在槍手闖出一片天的。”拉易這個老大哥拍了拍凌楓的肩膀,強擠出一絲微笑,這樣的場景他見的多了,漸漸的也有些麻木了。
“恩,你說的對,我當然相信他,終有一天,我和他會在球場上再遇的。”
阿內爾卡走了,凌楓一個人也不想在球員宿舍住下去了,於是在王子公園體育場附近租了一套公寓,兩室一廳,倒也和國內以前的家一樣,只不過少了阿內爾卡在耳邊聒噪,少了他每天換下來臭氣熏天的襪子,一時也倒有些不適應。
看着桌子上和阿內爾卡的照片,凌楓還是有些傷感,畢竟一起生活了三年,也是他在法國的第一個朋友,以後卻會成爲一個可怕的對手。
朋友?對手?這個念頭在凌楓腦海中一閃,凌楓好像被雷擊一樣愣了。自己當阿內爾卡到底是對手還是朋友?如果是朋友的話,那麼亨利和特雷澤蓋呢?
他們兩和自己不熟,算是實實在在的對手,但是爲什麼自己要對他們下重手呢?爲了打擊未來的對手,爲未來國家隊相遇時做好準備?
笑話,中國和法國交手的機會有幾次?世界盃上偶然相遇?別逗了!如果要在世界盃上相遇的話,98年是不可能的,最早也要等到2002年,問題是韓日世界盃用的着自己出手嗎?法國自己小組都沒出線!
如果處心積慮的搞垮法國的黃金鋒線,還不如想想點子把大小羅搞定呢!但是這樣豈不是太卑鄙了?自己應該憑真正的實力打垮對手,而不是在對手未成長的時候打擊他們。
凌楓滿頭大汗,自從接觸到足球場上的詭道時,他不知不覺的受到了影響,在球場上必要的時候用一些詭道是必須的,但是如果讓這種詭道佔據自己的全心,那麼自己會成爲一個什麼樣的人?
凌楓腦海裡天人交戰,長着雙角的牛魔王正在和大天使米伽勒拼命的廝殺着,一時間難分高下。
“算了!還是不想了。”凌楓逃避一般的抱起了皮球,跑了出去,他要用激烈的運動來使自己逃避這個問題。
歐洲優勝者杯的小組賽已經進行了一輪,聖日爾曼在主場1:0小勝勒沃庫森,而第二場比賽將轉戰倫敦,迎戰托特納姆熱刺。
洛科和德約卡夫是老相識,兩人同時在法國國家隊效力,而且凌楓心裡比誰都清楚,洛科本來就該來聖日爾曼的,這個是誰都無法阻止的事情。
也正因爲洛科和明年萊昂納多的到來,姆伯馬才漸漸的失去了位置,轉投日本聯賽效力,開始了他人生的轉折點。
看來世界還真是很小啊,阿內爾卡剛去倫敦不久,聖日爾曼也要集體前往倫敦拔刺。阿內爾卡在電話中告訴凌楓,到時候他會和他的新東家的主教練溫格一起到場觀看。
熱刺隊是英超歷史上的老牌強隊,也是公認的第一個吃螃蟹的隊伍,1978年俱樂部與阿根廷人奧斯瓦爾多·阿爾迪斯勒和利卡爾多·維拉簽約,這使得英倫島上終於有了真正的外援。1994年托特納姆隊從意大利引進了德國球星克林斯曼,這一次則掀起了世界級球星涌向英格蘭的轉會狂潮。
但是第一個吃螃蟹的未必吃的就是最大的螃蟹,90年代的英超是紅魔曼聯的天下,他們在十年內一共獲得了六次聯賽冠軍,其中有一次還是三冠王。
但是熱刺現在的實力也不容小覷,雖然走了克林斯曼,但是他們的鋒線還留下了一個謝林漢姆,加上中場的安得頓和埃沃森,攻擊力倒也客觀,不過最讓凌楓注意的是熱刺的後防線,一顆巨星正在冉冉升起,他就是——索爾·坎貝爾。
週三晚上八點,凌楓第一次在歐洲賽場上的戰鬥正式拉開了序幕,地點是在倫敦的白鹿港體育場。
賽前的熱身是一個很有趣的環節,除了其原有的含義以外還有一部分示威的意義在裡面,當然,也是球星們表現技巧震懾全場的好機會。
身在客場,能緩解隊員壓力的最好方法就是立威,凌楓雖然是第一次到國外的客場比賽,但是對於這個道理也是深知的。
望了望對面的坎貝爾,凌楓二話不說的就是一腳三十米開外的勢大力沉的遠射,目標不是球門,而是——橫樑。
球如願的砸在了橫樑上,發出了沉悶的撞擊聲,而整個球門都被打的震動不停。
嘈雜的球場一下就變的鴉雀無聲,剛纔的一球彷彿是撞擊在主場球迷的心裡,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在想一個問題:“如果是在比賽中,這樣的球沃克爾(熱刺守門員)守的住嗎?”
望着周圍觀衆和對手驚訝的表情,凌楓很滿意的伸伸腿晃晃頭,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看臺上一個戴着帽子的中年人驚異的“咦”了一聲,對着身邊的黑人小夥子說道:“你說的沒錯,這個中國男孩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天才,除了他出衆的技術,還有優秀的心理素質,另外,他知道在適當的時機提高隊友的士氣。”
“當然,凌是最棒的。”黑人小夥子看着球場上的凌楓,滿眼都是羨慕。
“不,你要知道,你不會比他差。”中年人的語氣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嚴肅,“你是法國和阿森納的希望,你要知道你自己身上的擔子,尼古拉斯!”
沒錯,這兩個人就是阿森納隊主教練溫格和他的新弟子阿內爾卡,專程趕來觀看聖日爾曼的比賽,準確的說是來看凌楓。
這哪是溫格啊?說是偷渡的都有人信,一件褐色的大衣蓋住了全身,英國的紳士帽完全遮住了臉,如果不是近看的話,誰都認不出來。
有人說同城是冤家,這話一點不假,倫敦幾隻球隊都是冤家,現在阿森納主教練來到了熱刺的主場,還是低調點的好。
阿內爾卡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教練,你說凌在適當的時機提高隊友的士氣是什麼意思?”
“尼古拉斯,”溫格愛憐的拍了拍阿內爾卡的頭:“你應該向他學習,在這樣客場作戰的情況下,客隊的士氣會受到觀衆的影響,而凌剛纔那腳射門,純粹是對着橫樑打過去的,真是難以置信,他可以通過這樣的方法提高己方的士氣。”
“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說,凌是故意踢倒橫樑的?”
“是啊!”溫格絲毫沒有注意到阿內爾卡滿臉的殺氣。
“凌,我拷你奶奶!”阿內爾卡火燒屁股的跳了起來,引起了周圍的一陣注視,溫格立刻把頭縮了回去,他不想被人發現。
不過阿內爾卡的話引起了遠處熱刺球迷的共鳴,對於這個接近變態的中國男孩,熱刺球迷紛紛響應阿內爾卡的號召,集體大喊:“凌,我拷你奶奶!”
一萬多人同時的吶喊讓凌楓鬱悶無比,英國人怎麼就這麼流氓呢?那麼粗魯,不愧是在足球流氓中當老大的……,更重要的是,自己苦心經營的對對方的打擊就這樣被消弭了,真是鬱悶啊。
溫格一把把阿內爾卡拉了下來,抱怨道:“你幹什麼?”
阿內爾卡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造成了那麼大的影響力,很是鬱悶的說:“我剛纔才明白,那天他故意踢到門柱,然後砸到我的屁股彈進去的!”
溫格:……
凌楓要是知道阿內爾卡這樣想一定哭的比竇娥還冤,那麼激烈的比賽,他哪能想的到啊!
凌楓的射門也引起了溫格左後方一個男子的注意,他低聲說道:“真是好小子啊,能想到這樣的方法提高自己的士氣,可惜被這個黑人小夥子給打擾了。”
阿內爾卡和溫格齊齊回頭望去,只見是一個和溫格一樣打扮的男子,看不清楚臉龐,溫格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阿內爾卡不禁嘀咕:“難道是教練多年失散的兄弟?”
溫格離開了位置,走到那個男子旁邊,笑着說:“你也是來看那個中國男孩的嗎?馬爾科……巴斯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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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了嘛,冰魂的人緣不會那麼差的吧,一定是大家沒有看到羣號,昨天一天的時間羣就加滿了……汗……其他兄弟想加也加不進來了,可惜冰魂只能建一個羣,對不住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