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開着拉易的寶馬,凌楓悠閒的望着四周的風景,這個時候車流量挺大,凌楓倒也不急,他今天晚上是不打算回去了。
至於駕照的問題,凌楓一點也不擔心,反正是拉易的車嘛,要是真被抓了讓拉易過來領就是,再說自己駕車出來也不是第一次了,剛開始還心驚膽戰的擔心巴黎的警察會不會查駕照,但是幾次以後膽子就大了起來。巴黎警察又不是閒的無聊每輛車都查,只要不過收費站一般都沒事。
唉,人就是這樣,第一次做壞事總是有些提心吊膽,但是如果第一次成功了沒被抓住膽子就大了起來,踢假球也是這樣……
真是麻煩,凌楓使勁的晃了晃頭,本來出來逛巴黎就是爲了拋開那些煩人的東西,但是不知不覺又想到了……
開了大概一個小時,欣賞了一路燈光環繞的城市,凌楓來到了艾菲爾鐵塔下。如果說這個巴黎的標誌性建築物之一鐵塔白天僅僅是一個電視塔而已,那麼晚上的艾菲爾在燈光的環繞下就散發出了另一種獨特的魅力。
突然菲爾鐵塔上無數的燈光如煙花般閃爍跳動着,整個鐵塔都在光芒中顫動!凌楓知道,這是巴黎夜景中最登峰造極的設計:艾菲爾鐵塔在夜晚的每個整點時刻都會點亮無數的閃爍燈光。
看看時間,九點整,在環顧一下四周,流光溢彩的夜巴黎映襯下繁星閃耀的艾菲爾鐵塔,這一刻的巴黎,是凌楓見到最美麗的。
但是即使是月亮也有背後的陰影,越是繁華的城市背後的暗流越是洶涌,只不過不會擺在檯面上而已。
巴黎是個浪漫的都市,男人的天堂,所謂的浪漫,並不僅僅是指法國女性火辣開放而已,法國法律承認性交易的合法性,在巴黎,大的“紅燈區”不下百家,至於小的零星的區域,三位數也毫不誇張。
2003年法國內政部長薩爾科奇主導出臺了一項法令,禁止色情業者在街頭拉客,雖然大大減少了街頭拉客的行爲,但是並沒有減少巴黎性交易的繁榮。
更有甚者,2002年巴黎妓女在法國議會外遊行抗議政府故作姿態的法律草案,以防止犯罪的名義限制賣淫活動。
除了色情業,作爲一個國際化大都市的另一項特色,毒品和黑幫是少不了的,很多黑幫就利用色情、毒品和軍火成爲了一方霸主,很多偷渡進來的女孩子就是在這些黑幫的逼迫下不得不出賣自己的肉體,當然,也有自願和因生活所迫的。
這裡要提一句的是,這裡有不少是來自中國的女孩子,是到巴黎淘金或者求學失敗缺錢而淪落的……
凌楓搖了搖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儘想這些煩心的事情。凌楓還沒有自大到認爲自己是救世主的地步,有些事情他是根本管不了的。
九點了,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肚子有些餓了,該去吃一些東西纔是。
沿路望了望,凌楓不覺一滴冷汗就從頭上滴了下來,不愧是巴黎的黃金地段啊,附近的都是一些金壁輝煌的大酒店,凌楓不是沒有錢進去吃,只是來點夜宵沒必要這麼奢侈吧,據說裡面給一個服務生的小費都夠凌楓平時吃上一個星期呢。
“天生的窮命!”凌楓自嘲的笑了一下,自己還有幾千萬扔在瑞士銀行呢,這些錢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能做什麼呢?現在利息估計都有百十萬法郎了吧,有錢沒地方用啊。
繼續開車,凌楓記得附近有一家肯德基,對於這樣高脂肪的食物,本來凌楓是不喜歡吃的,因爲運動員限制吃這樣的食物,對身體不好,可是凌楓爲了圖便宜和省事也就無所謂了。
這塊地方凌楓來的還算比較多的,以前沒少和阿內爾卡往市裡跑,隔街就有家肯德基,不過要沿着路走的話最少也得半小時。
瞥了瞥附近沒有警察,凌楓直接把車開到了人行道上,附近有條小巷,可以直通到對面的街口……
在周圍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寶馬很不客氣的撞上了路邊的護欄,車頭癟了一塊,“估計拉易看到以後又要發飆了。”凌楓幸災樂禍的想,他纔不怕拉易呢,前幾次都是靠一句話已經解決了問題,“你要是不借我車當心我不給你傳球!”,於是整個世界清淨了。
這招對付德約卡夫一樣有用,不過這老小子現在學精了,車庫的鑰匙換了三把,不像拉易這個白癡,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偷偷的配了他所有的鑰匙……
姆伯馬本來也想買車的,但是聽到拉易和德約卡夫忠實的勸告,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於是後來的足球評論家遇到了一個難解的問題,凌楓的職業生涯中一輛車都沒有買過(除了自行車),但是奇怪的是凌楓的隊友們在與凌楓搭檔的時候也是絕對不買車,即使車壞了也扔到那不修,直到凌楓轉會後就立刻掀起了一陣買車狂潮……
凌楓勉強從小巷中鑽了進去,心裡樂滋滋的想,“好像洛科也有一輛跑車吧,改天開出來爽爽,法甲球員還是沒錢啊,以後有機會壓榨貝克漢姆去,他好像有輛法拉利……”
“HELP”一聲突如其來的呼救打斷了凌楓的YY.
凌楓皺眉,看來便宜不能佔啊,自己不過是穿個馬路而已,就遇到了打劫的。
不管怎麼說,好奇心總是會殺死貓的,凌楓的命不比貓多多少,所以他很好奇的停下車,偷偷的摸了過去。
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子,懷裡還有條小灰狗,一人一狗被幾個手裡拿着鐵棍的大漢逼到牆角,顯得很害怕。
“敲詐?勒索?”凌楓心裡想着,他不想多管閒事,所以沒有動。
那個男孩子緊緊的抱着小狗,顯得很害怕,渾身瑟瑟發抖,因爲小巷燈光太昏暗,凌楓看不清楚他的樣貌,只能看到他的輪廓,短短的頭髮,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不過是黑頭髮,好像是亞洲人。
一個好像帶頭的男子兇惡的喊道:“現在已經是一個月了,欠我們的一千塊錢什麼時候還?”
“對不起!”男孩很是害怕,但是聲音有一些沙啞,倒是他懷裡的小狗衝着那人叫了一聲。
“媽的!這個死狗敢從我叫!”帶頭的一把從男孩的手裡搶過小狗,狠狠的扔了出去。
“汪!”小狗發出了一聲慘叫,好像摔的挺厲害。
“樂樂!”男孩衝小狗撲了過去,緊緊的把小狗抱在懷裡,一臉憤怒的望着剛纔那人,但是卻說不出來話。
“樂樂?”凌楓撓了撓頭,這狗還有個中國名字?等等,狗是中國的,那這人?難道是中國人?
本來不打算插手的凌楓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同胞被人欺負,但是對方要是知道凌楓是因爲一隻小狗才決定出手的,不知道會怎麼想。
帶頭的男子嘿嘿的笑着:“我們老大說了,既然你老媽已經死了,你也沒有錢還我們。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夥計們,帶走!我們……”
聲音突然斷了,準確的說是被一個酒瓶砸斷的。
“大哥你怎麼了?”旁邊兩人立刻跑了上來,望着帶頭男子滿頭的血和一地的空酒瓶渣不知所措。
但是他們已經沒有時間再愣了,一個人影從旁邊的角落竄了出來,跟着就覺得頭上一陣劇痛,“又是酒瓶!”這是兩人倒下前最後的思維。
抱着小狗的男孩正愣愣的望着眼前突然發生的事情,但是一個粗壯有力的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走!”用的是中文?!男孩猶豫了一下,立刻抱着小狗跟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救星向旁邊的巷子裡跑去。
有人說當大哥的一定得有些特別之處,要麼特別能打,要麼特別經打,這個大哥是否屬於第一種暫時不知,但是第二種肯定是了。
那麼大一個酒瓶砸到頭上竟然倒下後立刻就爬了起來,旁邊兩個小弟還躺在地上呻吟個不停呢。
凌楓不敢停留,拉着一人一狗飛快的往自己的車跑去(拉易旁白:我的車!),男孩好像很虛弱的樣子,短短的幾十米竟然都跑不動。
其實也是凌楓錯怪了他,不想想凌楓什麼速度?百米能衝進12秒內的,全力跑起來了職業球員都跟不上他,別說一個虛弱的同齡人了。
眼看後面的男人快步追了上來,凌楓大急,車子啓動也要時間的啊。
幾十米的距離在凌楓這個變態的帶動下很快就跑到了,凌楓二話不說的把男孩塞進了車裡,繞到駕駛座旁時,凌楓瞥見了旁邊竟然還有一個空酒瓶。
來不及抱怨巴黎人也喜歡亂扔垃圾的壞習慣了,這個空酒瓶讓凌楓一陣激動,他左腳輕輕一挑把酒瓶挑起,右腳迎上一記抽射,酒瓶擦出一陣風聲飛向追上來的男子臉上飛去。
“砰!”的一聲!酒瓶正正好好的打在了來人的臉上。
“靠!又是酒瓶!”這時追上來的人倒下前最後一個想法……
不顧腳上的疼痛,凌楓鑽進了車裡,立刻發動了汽車向後倒去,一個漂亮的甩尾轉彎後,凌楓駕車逃離了現場,呃,如果這個甩尾沒有撞到牆,那就更完美了……
不過外面好像很多警察的樣子……
凌楓抹了一下頭上的汗,悄悄的把車倒了回去。
“外面有很多警察,你沒有合法的護照嗎?”凌楓用中文問剛剛救下的男孩。
“沒。”男孩的聲音很小,像蚊子。
“那你快下車!我有合法的護照,但是你會被當作偷渡客遣送回國的!”
男孩子好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蹦下了車,他聽過有關偷渡客遣送回國的事宜,在遣送的過程中簡直不當你是人,雖然自己很想回國,但是絕對不能是現在的樣子回去。
男孩下車後,凌楓把身上僅剩的幾百法郎扔個他,柔聲說:“這些錢你先拿着,在巴黎找個體面點的工作,多賺些錢以後就想辦法回國,我只能幫你這麼多了,警察在前面,我去幫你擋着,他們不會拿我怎麼樣的。”
望着男孩感激的眼神,凌楓駕車開出了小巷。
“停車!舉起手來!”
望着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凌楓還真以爲自己在排電影,自己是窮途末路的大毒梟,正在被正義的警察同志們包圍。
停下了車,凌楓推開車門走了出去,高舉雙手喊道:“我是合法公民,我有法國政府的簽證。”
警察們可不管凌楓這樣配合,一窩蜂的衝了上來,兩個人把凌楓按在牆上搜身,另外幾個人開始搜查凌楓的車子。(拉易:再次重申一遍,我的車!)
“長官,”一名搜凌楓身的警察摸出了凌楓的證件,“這個人是中國人,這些護照是真的。”
“看,我說了是真的了吧,我是合法公民。”一旦有了證件證明,凌楓腰板立刻挺了起來,他不相信這些法國警察敢對自己怎麼樣,畢竟自己可是巴黎的英雄,聖日爾曼的王子。
“feng?ling?巴黎聖日爾曼球員?”爲首的警察好像發現了新大陸,立刻拿着高亮的手電筒照在凌楓臉上,“真的是凌啊!你們兩頭豬,立刻放了凌先生,對不起,凌先生,我們接到舉報,說這裡有黑幫分子出沒,所以趕來,希望沒有打擾你。”
凌楓很滿意這個效果,看來人出名不見得完全是壞事啊,但是警官接下來做的事情就讓他立刻一頭冷汗,他竟然掏出了一本罰單……
警官羞答答的說:“我的女兒是您的忠實球迷,您能爲她籤個名嗎?不好意思我身上能寫字的紙只剩下這個了……”
“汗……我以爲要開罰單呢。”凌楓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很爽快的簽上了自己的大名,當然又是簽了兩個,一箇中文一個法文……
“等一下!”搜查車的一名警員突然喊道:“報告長官,在車裡沒有發現這個人的駕照!”
“駕照?”凌楓愣了,額頭的汗再次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頓時,剛纔還畢恭畢敬的警察們立刻站成了一個圈,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再次對準了凌楓……
凌楓苦笑:“我能否給我的隊友拉易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