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月扶着喝的人事不知的凌楓回到了住所,心裡有些埋怨哥哥的那幫損友,不就是進了三個球嘛,有必要喝那麼多?
不過思月的心裡也很甜蜜,因爲她知道,那幫傢伙是藉着自己不住的勸酒,而哥哥很多都是替自己擋下的。
“真是個笨蛋,”思月的俏臉有些發紅,“都不知道自己和人家的酒量就去充英雄,這下倒好,飯局過了一半自己就倒下了。”
不過想想在哥哥倒下後憑自己一人之力擺倒了一桌的人就想笑,尤其是尤里,他吵的最兇,早知道應該帶樂樂去。
凌楓醉的一塌糊塗什麼都不知道,可是他那幫損友就倒黴了,誰也沒想到,思月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孩竟然那麼能喝酒,不光能喝,而且能裝……
法國人總是喜歡講究紳士風度的,即使是拉易和姆伯馬之流也知道什麼叫憐香惜玉,大夥雖然是衝着思月去的,但是也只是想欣賞一下美人酒後的姿態而已,結果讓凌楓在中間狙擊了一下,幫思月帶了很多酒,最後直接倒在酒桌上……
不過這樣更好啊,在場上勇猛無比的凌楓被晃倒,也蠻解氣的……
但是凌楓倒後的思月卻顯得很反常啊,一邊推說自己不會喝酒,一邊還主動舉杯敬桌上的各位……
就這樣,思月喝一點他們喝一杯的喝了下去,一羣聖日爾曼的隊員被這樣一箇中國女孩全數放倒,而思月好像一點事情都沒有,最後一個人無聊的自斟自飲。
德約卡夫倒下的一瞬間,終於明白了,眼前這個女孩,真是魔女啊……
把凌楓扶到了牀上,思月終於鬆了一口氣,原因不是別的,好重啊!
這個時候的思月格外的動人,本來就容易泛紅的臉蛋在酒精的刺激下更加的紅顏,額頭上溢滿了香汗,短短的劉海飄在額頭前面,更增風情,幸好凌楓這個時候醉的跟死豬一樣,不然還真不能保證會不會做出不該做的事情出來……
思月坐在牀邊,雙手拖着下巴,木木的望着睡死了的凌楓,這是她第一次這麼靠近的觀察這個剛認識沒多久的哥哥。
睡着後的凌楓少了平時的穩重,多了一份與其生理年齡相符的純真。
聞着凌楓身上的味道,除了刺鼻的酒氣以外,還有一種讓她感到很溫暖的氣息,那是她第一次睡在凌楓牀上時環繞在周圍的味道,奔波逃亡了幾個月後,第一次在這樣溫暖的牀上好好睡上一覺,對她來說,是她這一生第一次睡的那麼安穩和香甜的。
“哥哥,在你心中,我是什麼呢?”思月輕輕的說,但是更多的是自語,“你知道嗎哥哥,從你出現在我面前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你是我一生等待的人.”
頓了頓,思月繼續說:“每個女孩的心中都有一個童話,希望自己的白馬王子會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戰勝惡人挽救自己。這些天與你相處,我越來越覺得你是上天給我專門安排的,只要在你身邊,我可以放棄報仇,放棄一切,只要能在你身邊。”
思月的臉越來越紅,這是她第一次當着一個男孩的面表白,雖然這個男孩聽不見自己的話,不過話說回來,能聽見她也不會說了,女孩子總會有自己的矜持的。
“哥哥,”思月乾脆靠在凌楓的胸前,“你總是當我很小,但是我已經知道了,我比你還大了三個月,但是我喜歡叫你哥哥,因爲你總是個我非常安全的感覺,如果作不成情人,那就永遠作兄妹好嗎?我不知道哥哥喜歡的是誰,但是我想那一定是一個非常好的女孩子,比月兒要好上很多。哥哥,我求求你,不要趕月兒走,只要在哥哥身邊,月兒什麼都不要,只是求求你,不要趕月兒走……”
思月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的哽咽起來,眼淚也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哥哥,今天的比賽我明白了,足球是個很大的市場,雖然我對足球瞭解的不多,但是我會盡力的學習這方面的知識的,過幾天月兒就要去上學了,那個時候不能呆在哥哥的身邊,希望哥哥千萬不要忘了月兒……”
思月終於忍不住放聲哭了起來,眼淚大滴大滴的掉落在凌楓胸口的衣服上。樂樂很是奇怪的望着女主人,想破了它的小狗腦袋也想不明白好好的爲什麼要哭呢?
不過寵物很多都是通人性的,樂樂這個時候就涌出了它的絕招——滿地打滾。
雪球一樣的樂樂在地板上滾來滾去,還時不時的向思月這裡望來,舌頭伸在外面“呼哧呼哧”的邀功,不過這個樣子還真是滑稽可愛。
思月很容易就被逗笑了,抹去了臉上的淚珠,走過來抱起樂樂,有些責怪的說:“怎麼這麼調皮啊,老在地上打滾。”
轉頭望了望睡的正香的凌楓,思月對着樂樂說:“我們到外面睡吧,別吵醒了哥哥,他今天很累的,樂樂乖,別亂叫哦。”
正要出門,凌楓突然夢囈般的說:“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我等了你好久,不要再離開我了。”
彷佛被雷擊一樣,思月愣住了,緩緩的轉過頭,滿眼淚花:“哥哥,你是在叫我嗎?”
凌楓沒有理她,只是自顧自的繼續說:“不要走,以前我對不起你,我希望這輩子可以補的回來,萱兒。”
思月再次愣了,懷裡的樂樂不小心就掉了下來,很不滿的叫了一聲,但是沒有效果,思月失魂一樣的走向凌楓的牀邊。
“萱兒,我一直喜歡的就是你,你是第一次讓我知道世界上什麼叫zuo愛的女孩,但是我的腿斷了,我無法照顧你,直到得知你車禍身亡的消息後,我才知道自己的心意,但是一切都晚了,還好上天又給了我一個機會,萱兒,萱兒……”
凌楓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口中仍是不住的喊着“萱兒”。
思月無力的靠在牆上,手捂在胸口,不住的喘息着,因爲那個“萱兒”,還因爲哥哥剛纔說的話……
太震驚了!聰明的她隱約的猜到了一些東西,但是這件事情太過詭異,要不是凌楓親口說出來,她是如何也不會相信的。
“哥哥什麼時候斷腿了?他現在才15歲,而且三年前就來到了法國,沒聽說他的腿曾經斷了?如果更早話,難道那個時候哥哥就知道什麼是情愛了嗎?萱兒又是誰?她死了?但是又給了哥哥一次機會是什麼意思?難道……?”
思月的腦子問題一個接着一個,她又回想起前幾天哥哥神秘兮兮的拿出一張七千多萬法郎的存摺給自己看,那個時候哥哥告訴自己是在92年買彩票時中的,她還以爲哥哥是開玩笑,但是並沒有追問……
接着就是德約卡夫等人對凌楓的評價:“他這個變態絕對不像一個15歲的孩子,即使是世界級的球星也不見得比他的技術要好,經驗要豐富。”
如果這個猜測屬實的話,那麼答案呼之欲出,那就是牀上躺着這個被稱爲足球天才的男孩,這個神秘沒測的男孩已經經歷過這個世界一次了……
思月靠在牆上,臉色蒼白,不可置信的看着正在酣睡的凌楓,腦中不斷過電影一樣回憶這幾天與凌楓相識發生的一切一切,回憶的忘記了時間……
第二天早上六點,凌楓就醒了,他口渴的厲害,昨天晚上是他第一次喝那麼多酒,最後怎麼倒下的都不知道,好像是思月把自己送回來的吧,喝的太多希望沒做什麼錯事,看了一下衣服,都還好好的穿在身上,不覺鬆了口氣。
下了牀,凌楓突然看見了思月目光呆滯的靠在牆上,臉色蒼白,樣子甚是嚇人。
凌楓被嚇了一跳,連忙跑了過去,抓住思月的肩膀搖晃道:“思月、思月?你怎麼了?”
思月緩緩的擡起頭,眼神非常的複雜,說話卻是出奇的平靜:“哥哥,你真的當我是你的妹妹嗎?”
雖然凌楓這個時候的頭還有些痛,但是思月這個樣子明顯有問題。
“思月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哥哥我沒事,你現在只需要實實在在的回答我的問題,你真當我是你的妹妹嗎?”思月口氣依然沒有什麼波動,但越是這樣凌楓越是擔心。
“是的,你是我最疼愛的妹妹,思月你到底怎麼了?”到這個地步唯一的辦法就是問什麼答什麼,到她滿意爲止。
“月兒現在只有你一個親人了,”思月的情緒好了點,但語氣依然平靜:“難道哥哥就沒有什麼話要對月兒說嗎?”
“什麼話?”凌楓愣了,不明白思月的意思。
“比如哥哥是怎麼猜中彩票的,還有……”思月眼神突然變的很期望:“萱兒是誰?”
“萱兒”兩個字彷佛一道晴天霹靂,凌楓不由得後退了幾步:“你……你怎麼知道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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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端木不肥的提醒,小弟對法語可謂是一竅不通,所以不知道CHINA和CHINE的分別,丟人了,再次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