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陳氏雖然以夫爲天,但不代表着她的脾氣就這樣的沒有了,相反的,她比以前更加的聰明瞭,她知道丈夫的底線在哪裡。
如今兒子出了事兒,她一着急,自然的要把所有的錯都怪在丈夫的頭上。
陳氏的話雖然難聽,但卻是有些道理的。
兒子確實是在自己的管教之下犯了錯,所以,付壯自覺理虧,儘管陳氏指着他鼻子罵,他也不好挺直胸膛。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什麼都晚了,事情已經出了,得先想辦法把眼前的事情給解決了。”
嘆了口氣,付壯主動的向陳氏服軟。
“既然付虞不肯幫忙,那麼現在就只能讓季思語主動的放棄訴訟才行。”見付壯向自己服軟,被壓了幾年的陳氏頓時覺得從心底出了口氣。
以前,陳氏親切的叫自己的兒媳婦思語,小語。
自從出了事兒之後,陳氏便連名帶姓的喊了起來。
自從一紙訴狀遞上官府之後,季思語便帶着女兒回了孃家,速度之快,讓他們兩個當老的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讓想要找季思語麻煩的陳氏,心裡憋得不行。
其實,這也是季思語的聰明之處。
她知道自己這事兒一鬧,以後公婆肯定不會待見自己的,所以她乾脆的回了孃家。
對於她的行爲,比較保守的母親,自然是責備的。
可是比較開明的父親,卻是站在了她這一邊。
“我們家的條件雖然不如付家,但是養兩個閒人還是養得起的,你若是覺得不開心,那就不要委屈自己,失去你,是付貴的損失,不是你的,你安心在家裡呆着,付家人想要欺負你,也得先過我這關。”
“謝謝您,爹。”
季思語原本以爲,自己這樣魯莽的跑回家,能理解自己的一定是同爲女人又疼愛自己的孃親,不能理解自己的肯定是比較重規矩的父親。
卻沒有想到結果是相反的。
其實,季秀才能這樣理解女兒,完全是因爲跟付虞接觸多了,不自覺的受到一些影響。
付虞的書院允許女子上學,自然會向她們灌輸一些現代的思想,大家在一個書院裡做事兒,付虞做了什麼,自然是瞞不了季秀才的。
也許剛開始對於付虞的思想會有一些想法,但是當你天天去接觸之後,你就會發現,其實有些思想是進步的,並沒有那麼難以理解。
付壯夫妻提着禮物上門的時候,正好是季秀才的休息日。
有父親作爲自己的後盾,季思語表示自己的腰很挺。
雖然這件事情她做得比較激端,但是,這代表了她心底的想法。
所以當付壯夫妻要她撤消訟送的時候,季思語很乾脆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可以撤消訟送,也不再追求他們兩個人的任何行爲,但是,我要和付貴和離,孩子歸我,另外,作爲補償,付貴要支付五百兩銀子作爲孩子未來的撫養費。”
原本,鑑於別人的眼神,季思語並不想和付貴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