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東嶽沒想到褚凝竟然會做出這麼幼稚的舉動來,頓時叫屈道:“我說小師妹,你這也太翻臉不認人了吧?!好歹我今天也陪你走了這麼一趟,還在這兒陪坐了這麼久,沒有功勞那也有苦勞,你怎麼連點茶葉都不捨得分給我啊!”
褚凝一邊往院子外走,一邊頭也不回的道:“剛剛度塵大師不是說了嗎,我爸那兒也有這種茶葉啊!孟師兄你要是真想喝,隨便什麼時候去我爸那裡蹭點兒就行了!”
這還是褚凝第一次主動在孟東嶽面前提起她父親!
而且還是以如此隨意又親暱的語氣!
難道小師妹已經不排斥提起師傅了?
自己這段時間的努力,果然沒有白費啊!
孟東嶽一陣驚喜,哪裡還顧得上那點茶葉,忙跟了上去,追着褚凝問道:“小師妹,師傅那裡一定藏了很多好東西吧?你跟他那麼熟,不如跟我好好說說,師傅的好東西都藏哪裡了?我到時候也好悄悄去翻翻啊!”
嘿嘿嘿,難得小師妹今天心情好,他一定要努力在小師妹面前幫師傅多刷刷臉才行!
褚凝像看白癡似的看着孟東嶽:“孟師兄,你覺得我會有那麼傻,把我爸的秘密透露給你?”
孟東嶽:“……”
好吧,他知道這的確是不太可能。
可他本來也沒想過褚凝會真的告訴他啊!
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嘛!
再說了,就算他是說真的,小師妹也不用這麼看着自己吧?
好像他真的有多蠢似的!
看着孟東嶽委屈得跟棵小白菜似的,褚凝一樂,哈哈大笑道:“孟師兄,你不會把我的話當真了吧?!算了,我還是告訴你吧,我爸的確是藏了不少好東西。我小時候,我爸怕我不懂事弄壞了他和我外公的東西,所以特地把一些東西藏了起來。不過,家裡就那麼大,每個角落我都清楚得很,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把東西藏在哪裡了?你說,你想知道我爸的什麼寶貝?我可以悄悄泄露一點消息給你哦~”
想起小時候的那些趣事,褚凝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懷念的神情。
孟東嶽看得心裡一動,笑道:“師傅的好東西那麼多,就他擺在書房裡的那些,我都還沒有研究透呢!等我眼力長進了,再來找你問師傅的小秘密!”
褚凝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兩人一路出了雷光寺的後院,回到了大殿。
褚凝並沒有急着離開,而是在大殿中最中央的那尊鍍金大佛面前停留了下來,並誠心跪了下來,叩拜三次。
她有很多想求的事情,可褚凝更知道,求人不如求己。
今天這一次跪拜,爲的不是別的,只是單純的因爲那一份佛緣而已。
褚凝的神情太過肅穆,以至於一向不信佛的孟東嶽也受了影響,在旁邊的蒲團上跪了下來,叩拜大佛。
下山的過程,顯然要比上山容易了許多。
而且沒有事情惦記着,褚凝和孟東嶽的心情都多了一份灑脫,兩人甚至還很有心情的一邊下山一邊欣賞路邊的風景。
呼吸着山上的新鮮空氣,褚凝只覺得心曠神怡。
“孟師兄,剛剛知客師傅留我們吃齋菜,你怎麼不答應啊?”褚凝有些捨不得這麼快離開,不禁道,“雷光寺的齋菜在我們漢州市可是很出名的,就是和那些什麼私房菜館相比也毫不遜色,可我還從來都沒有機會吃過呢!孟師兄你吃慣了大魚大肉,偶爾也該嚐嚐清淡一點的齋菜嘛!”
孟東嶽心裡其實也很遺憾。
他是吃過不少好東西,可是雷光寺的齋菜,他也是隻聞其名,不知其味。
難得雷光寺的知客師傅看在度塵大師的面子上,主動出言相留,可師傅那邊還急着等他的回話呢,他怎麼敢繼續在雷光寺耽擱下去?!
“要不,小師妹你留下來吃齋菜,我一個人先回去?”孟東嶽想了想道,“我一會兒是真有事,不能陪你在雷光寺繼續待下去了。不過,雷光寺這邊是出名的風景區,來往的出租車也很多。就算小師妹你一個人留下來,到時候我要是來不及趕回來接你的話,你也可以自己打車回去,應該不至於等太久。”
他這麼一說,褚凝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爲了雷光寺一行,她本就麻煩了孟東嶽不少事情,今天還耽誤了孟東嶽不少時間。只是孟東嶽一直也沒有說,表現得更是一點兒也不着急的樣子,所以她壓根兒就不知道原來孟東嶽還有事在身。
“不用了孟師兄,我就是隨口說說而已。”褚凝反過來勸孟東嶽道,“反正雷光寺就在這裡,齋菜什麼時候想吃,我們再過來就行了。你要是有事的話,就直接過去好了,我能自己回學校的。”
孟東嶽笑道:“我就算再忙,也不至於連送你回學校的時間都沒有。再說了,我要去的地方,和你學校離得也不遠,還算順路,你就別跟我這麼客氣了。”
褚凝這纔不再說什麼了。
坐上車,孟東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側頭道:“對了小師妹,你請度塵大師幫你串的那個佛珠,是打算自己用,還是要送人啊?”
褚凝隨意的擺擺手道:“先放着吧,我還沒有想好。”
孟東嶽聽出了幾分意思。
看來,褚凝是不打算自己戴那佛珠的了。
不然的話,她根本就不用想,直接往她自己的手腕兒上一串就是了。
她在想的,應該是把這佛珠送給誰比較好吧?
孟東嶽道:“小師妹,你要是自己不打算戴這佛珠的話,可以考慮把它賣出去。度塵大師都說了,你那佛珠是佛門法器,能夠給人帶來好運,還是度塵大師親自出手促成的。這個消息要是放出去的話,不知道有多少人捧着錢來求着你把佛珠賣給他們呢!你要是有這個意向,到時候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幫你聯繫拍賣行什麼的,保證虧不了你!”
褚凝對法器的行情還真不怎麼了解。
她好奇的問道:“法器,很值錢嗎?”
孟東嶽畢竟是個做生意的,不可能只專心在古玩這一行,對法器自然也有些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