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出國前幾天,褚英略帶着孟東嶽和褚凝,去了趟漢州市博物館。
爲了收回之前古墓失竊的文物,漢州市博物館特地組建了一個人數不少的專家團一起出國行動。
褚英略只是這個專家團的成員之一。
除了他,專家團還有另外兩名專家。
而每一位專家,也都帶有兩位助手一起。
說是助手,其實也就是專家們自己收的徒弟,不過是換了種官方一點的說法而已。
專家們之所以會帶上徒弟們一起出國,也是爲了讓自己徒弟漲漲見識。
褚凝在漢州博物館,見到了專家團的另外兩位成員。
這兩位專家看起來和褚英略的年紀差不多大,而且三人之間非常熟悉,分明就是老朋友了。
就連兩位專家帶來的徒弟,也明顯是互相認識的。
“褚褚,這兩位分別是李文冀和孫遠帆專家,他們都是搞瓷器鑑定的,眼力比我是隻高不低。”褚英略給在場唯一的新人褚凝,介紹着兩位專家的身份,“這是我女兒褚凝。她今天是第一次跟我出來,你們兩個可要照顧着點兒,不能倚老賣老啊!”
李文冀和孫遠帆都有些訝異。
他們倆和褚英略相交多年,對褚英略家裡的情況自然也是有些瞭解的。
對於褚凝這個褚英略唯一的女兒,兩人從來都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
沒想到今天,褚英略竟然把她給帶出來了。
看來這父女倆的關係,應該是和好了?
這樣就好。
作爲多年的老朋友,只要一想起老友每次都爲家裡事煩心的樣子,他們這些人也都跟着頭疼。
如今終於見到老友一心惦記的女兒,發現對方是個漂亮乖巧的小丫頭,心裡也不禁爲老友感到高興。
“我說老褚,我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就把屎盆子往我們腦袋上扣了,這是不是不太合適啊?”李文冀故意板着臉道。
褚英略哼了一聲:“我這是提前給你們打聲招呼!”
得,這是有女萬事足啊!
李文冀和孫遠帆都和煦的和褚凝說了幾句話,褚英略這才讓女兒到年輕人們的圈子裡去,自己則和兩位老友低聲商量起了正事兒。
逛了一圈下來,褚凝和兩位專家的徒弟都混了個臉熟。
從博物館出來,褚英略在車裡就細心囑咐道:“三天後我們就要出國了,你們倆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褚凝和孟東嶽對視一眼,齊齊道:“爸/師父,我們都準備好了!”
褚英略滿意的點點頭。
第二天,褚凝出門去了市中心一家珠寶行。
這家珠寶行,名叫煦博珠寶。
褚凝在漢州活了兩輩子,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家珠寶行的名字。
可見丁博的這家珠寶行開得有多麼失敗。
沒錯,褚凝今天到的這家珠寶行,就是丁博開的。
她剛出現在珠寶行的門口,丁博就滿面春風的迎了出來,簡直就跟一直守在門口盯梢似的。
“褚凝妹子,你可算是來了啊!”丁博的兩隻眼睛閃着光,看褚凝就跟看見了下凡拯救世人的天使似的。
褚凝被他看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身體哆嗦了一下道:“丁哥,你有事兒說事兒,別整得這麼客套行不行?”
“是你丁哥不對,我改,我立馬就改!”丁博嘴裡說着要改,可實際行爲卻並沒有好到哪裡去,“走,我們進店裡談!”
兩人一路走進去,珠寶行裡的員工都好奇的打量着褚凝,又怕被老闆發現,以至於動作和眼神看起來都有些鬼鬼祟祟的,讓人看得直皺眉頭。
煦博珠寶行的員工對丁博這個老闆還是挺熟悉的,也見過不少次自家老闆帶女性朋友來買珠寶。
說是買,其實就是讓對方選,然後把賬記在老闆的頭上,等於就是白送。
這是丁博慣常的追求女人的手段,煦博珠寶的員工們都已經習慣了。
可這次跟老闆進店的女人,看起來卻和之前那些女人有些不一樣。
因爲老闆在面對她的時候,雖然仍然是討好,但是討好中卻還多了一絲恭敬,不像是追求者和被追求者之間的關係,倒有些像是老闆在上趕着求人辦事的樣子。
也不知道這女人到底什麼來頭。
而且她看起來那麼年輕,就跟個普通大學生似的,和老闆平日裡來往的那些女人看起來完全就搭不上邊兒啊!
衆人對褚凝的身份議論紛紛。
丁博帶着褚凝一路走一路看,最後把她帶進了珠寶行招待客人的貴賓室。
“褚凝妹子,我這珠寶行怎麼樣?夠大氣吧?”丁博得意洋洋的道,“不是我說,我的珠寶行在咱們漢州,可是規模最大的珠寶行了!”
這一點褚凝也承認。
丁博的這家珠寶行,不但是地方大,而且位置選得也好。
想在漢州市中心的黃金地段,擁有這麼大的一間鋪面,這每年的租金,那可都不是一個小數目。
只不過,和煦博珠寶行這麼好的地段和規模比起來,店裡冷清的生意,也就跟着顯得尤爲的突出了。
“丁哥,你的珠寶行攤子鋪得這麼大,能有盈利嗎?”褚凝淡淡的道。
“……”丁博一下子就卡殼了。
得,這是被褚凝給說中了。
“丁哥,店鋪開得大不大是其次,這做生意,最重要的當然還是店裡每天的成交量。”褚凝斜斜的看了他一眼,“咱倆也不是外人。不如你老實跟我說說,自打開了這家珠寶行之後,你到底在裡頭虧了多少錢了?”
丁博左思右想也找不到一個好藉口,只得哭喪着一張臉道:“褚凝妹子,你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哥也就不瞞着你了。這家珠寶行,我開了快有一年了,上上下下加起來,虧了都有幾千萬了!老實跟你說,這店裡的生意要是再沒有起色的話,我這珠寶行啊,只怕就得關門大吉了!”
褚凝:“……”
生意都糟糕成這樣了,丁博剛剛竟然還有心情在她面前嘚瑟顯擺?!
這心也真是夠大的!
“你這珠寶行的生意怎麼會這麼差?”褚凝皺着眉頭問道。
就憑煦博珠寶行這地段,它也不該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