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了有半個多小時,這才終於到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大楊村。
聽說大楊村這個名字的由來,是因爲村裡的人大部分都姓楊。在離大楊村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個小楊村,也是從大楊村分支出去的。
“你們知道嗎?我們這次實習的古墓,古墓主人就姓楊!”名叫喬平原的男生神秘兮兮的道。
“切,這還用你說?”杜寒輕哼道,“這事兒我們早就知道了!那墓碑被拿出來研究的時候,在場的可不只有你和你們家教授!”
周圍頓時一片鬨笑。
喬平原頓時一臉無趣,擺擺手道:“我要說的又不只是這個。我的意思是,那個姓楊的古墓主人,應該就是大楊村的祖先!”
“這可不一定。”江達材站出來笑道,“那古墓離大楊村雖然不算遠,可也不近。我們這一路走過來,都快有一個小時了。要是那古墓主人真是大楊村的祖先,還是個大官,一般來說,是不太可能埋在那麼遠的地方的。”
這倒也是。
古時的人對土地十分看重,各自擁有的土地離自己家門口一般也不會太遠。就算是走路,往往十幾分鍾就能夠到了。
要走上近一個小時,幾乎是不太肯定的事情。
而自家祖先的埋葬之地,肯定是在自己家族的土地中,自然也不會離得太遠。
當然,其中也不是沒有意外的例子。
越是強大的家族,擁有的土地面積往往也越寬。
更何況古時的人下葬,還講究風水和方位,自家的土地未必就一定合適。
江達材這麼說,完全是避重就輕,故意和喬平原作對。
旁邊不是沒有人看出江達材的目的,卻都沒有拆穿他。
其中不少人甚至還贊同的點頭,差點兒沒把喬平原給氣死。
喬平原接連被人打了兩次臉,哪裡還坐得住,趕緊爲自己辯解道:“那古墓主人是大楊村的祖先這事兒,又不是我亂說的!之前教授們在一起討論的時候,不也說過這個可能性嗎?”
“是啊,你也說了,那只是一種可能性嘛!”江達材立刻接上了話茬,“就連教授們都還沒有肯定這件事情呢,你就說得這麼篤定……難道,你覺得自己比教授們還要厲害?”
鬨笑聲頓時更大了。
喬平原一時有些下不來臺,氣憤的哼了一聲,轉身到一邊不再說話。
大家各說各的,也沒誰去理他。
褚凝好奇的問呂嘉梵:“梵姐,那人是誰啊?怎麼好像大家都不太喜歡他啊?”
呂嘉梵低聲道:“他叫喬平原,和鬱泳姣一樣,都是民族文化大學的,而且專業也一樣,學的都是玉器鑑定。鬱泳姣在他們學校挺出名的,據說是鑑賞學院同齡人中的第一人,還是校花,粉絲當然很多啦!喬平原比鬱泳姣高一屆,在鬱泳姣成名之前,他是民族文化大學鑑賞學院最出名的才子。後來鬱泳姣一出名,喬平原就無人問津了。好像就是因爲這事兒,喬平原和鬱泳姣之間關係一直都不是很好。鬱泳姣的粉絲又多,還都是站在鬱泳姣這邊的,討厭喬平原的人自然就越來越多了。”
原來是因爲這樣?!
褚凝只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她更意外的是……
“梵姐,我還以爲你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呢!”褚凝笑看着呂嘉梵,“沒想到,你竟然連別人學校的八卦都知道得這麼清楚啊!”
呂嘉梵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其實我平時根本不打聽這些事情的。不過大家都是學鑑定的,平時的很多實習也常常會碰到面,有些消息也會互通有無,難免就會聽到一些別的學校的事情了……”
褚凝理解的點點頭,無辜的衝呂嘉梵眨眨眼:“梵姐,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啦,你不要這麼認真嘛!”
呂嘉梵無奈的看了褚凝一眼。
鬱泳姣在人羣中站了出來,打圓場道:“好了,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趕緊去楊二叔家吧!”
楊二叔,就是他們上次來大楊村的時候,去過的農家。
也是在楊二叔的院子裡,他們發現了有些似乎有價值的東西。
只是因爲當時時間緊,所以鬱泳姣等人走得比較着急,就和楊二叔重新約了個大致的時間來看東西。
現在也過去了有這麼久了,也不知道楊二叔手裡的那些東西,是不是已經賣出去了。
不過楊二叔手裡大部分看起來很絢爛漂亮的東西,鬱泳姣都不怎麼放在心上。她唯一看中的,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東西而已,估計很多人都不會有興趣收走。
鬱泳姣這次過來,除了想考考呂嘉梵和褚凝的眼力之外,也還想看看自己上次看中的東西,到底還在不在。
若是可能的話,她當然也還是想撿個漏走的。
被鬱泳姣這麼一提醒,大家也沒了賭氣的心情,一窩蜂的簇擁着鬱泳姣去了楊二叔家。
這一路下來,褚凝可算是看明白了。
沒想到鬱泳姣在這羣人心中的地位還真不低。
只要是她開口,不管說什麼都一定有大把的人聽話。
楊二叔家就在大楊村村口不遠處的地方,褚凝等一大批年輕人進村,當然很是惹眼。不過因爲古墓的出世,大楊村這些靠近漢州北郊的村子這段時間都多了不少人氣,有很多做古玩生意的前來淘貨,也讓不少村民都發了筆小財。
所以村子裡的人對這些成羣來訪給他們送錢的外來者,也早就已經熟悉了,甚至還相當歡迎。
“楊二叔,你在家嗎?”鬱泳姣在一個典型的農家小院面前停下了腳步。
小院的門是打開的,鬱泳姣等人往裡探頭一看,才發現院子裡竟然站着幾個人。
那幾個人穿着鬆散又精緻的休閒服,和村子裡的村民們看起來完全不同,明顯是外來人。
最重要的是,上次跟鬱泳姣一起來過的幾人,都看見他們見過的那個楊二叔,此時正在和兩個中年人說話。
他們談話的樣子,也不像是在拉家常,分明就是在做生意。
江達材一看這場面就沉了臉,上前一步低聲道:“姣姣,看這樣子,是有人截我們的胡,要和我們搶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