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左翼見將軍那麼在乎夫人,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一個上官鳳綰,就讓將軍不像將軍了。
素姨見將軍並沒有生氣,心裡微微鬆口氣……。
只是,等到素姨領着龍易剛回城的時候,就聽到了大街上關於陌生姑娘是奸細的傳聞,立刻讓素姨變了臉色——人家說的三個人,她最爲熟悉。
“將軍,他們說的是夫人跟青竹她們……,”素姨焦急的說道,心裡暗暗懊悔,自己怎麼那麼不謹慎,竟然讓夫人等人被當成奸細帶進城主府了。
要是夫人出點什麼事,他們怎麼跟將軍交代。
“去問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在龍易的心裡,覺得上官鳳綰是那種最不會來事的人,畢竟她連自己這個夫君都不搭理,更何況是旁的了。
“這鄭家在延城一向低調的很,這一回,人家鄭少爺爲了那三個美人兒,是想跟城主起衝突了,也不知道心裡怎麼想的,”還不等素姨回答,一邊的人就議論開了。
“就是,那三個美人也不知道什麼來路,竟然迷住了鄭少爺,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呢,”有人砸吧着嘴,一臉深沉的議論道。
“能有什麼福啊!?那城主少爺看中了那三個美人,按個奸細的名聲,不就是爲了控制她們嗎?那個鄭少爺想博得美人笑,還不是給城主帶來機會,誰不知道鄭家的米糧生意是誰都插手不了的,這一次啊,鄭家可是有難咯!”
“就是,城主可不是個好東西,”
“你們瞎咧咧什麼?這話能說嗎?還不散咯!”有人害怕出事,勸着說道。
幾個人因爲這句話,眨眼就散開了。而這個時候,素姨也不用去打探消息了,該知道的,也一清二楚了。
“去城主府,”龍易冷聲命令道。
“是,”素姨等人趕緊跟上。
話說上官鳳綰等人被周駿帶到城主府之後,急匆匆的去稟告自己的父親,延城城主周霖。
“父親,你看這三個女人,可都是嬌滴滴的大美人,孩兒成親的年紀都到了,父親讓孩兒娶了她們,給周家開枝散葉,好不好?”周駿拉着周霖撒嬌着,心裡知道自己的父親最疼自己,這樣的小事,肯定會點頭的。
周霖對自己這個兒子是滿臉的疼溺,他看了一眼站在廳中的三個女人,點點頭稱讚道:“這一次道是眼光高了,以後成親了,好好的收斂一下自己的性子,不要再胡鬧了,知道嗎?父親還希望這城主府由你繼承,你可不要辜負了父親的一番心血!”
周駿聽了他的話後,滿臉高興的道:“父親放心,有了這三個絕色的美人,以後兒子再也不胡鬧了,”大不了看中之後,往府裡搶就是了,反正父親最疼他了。
眼前,爲了安撫父親答應自己娶人家,說什麼,他都點頭。
“城主,你身爲延城的城主,縱容兒子胡作非爲,就不怕王法了嗎?”鄭公子聽到他們父子的對話,擰着眉頭義正言辭的呵斥質問道,滿臉都是怒容。
“王法?”周霖冷笑一聲,睨着鄭公子不屑的道:“在延城,本城主說的就是王法,”
“父親,他是鄭家人,”周駿想起之前父親偶爾的嘀咕,知道父親一直想要捉住鄭家的痛腳,好讓鄭家被周家所用。可是,鄭家的人都很狡猾,表面上是一點錯都沒有,掌握着整個延城的糧食生意,是一點點好處都不給別人,讓人看了眼紅中帶着嫉恨。
“鄭家人?”眼裡閃過一絲幽光,周霖看着眼前的年輕人問道:“你是鄭傢什麼人?”
“我是鄭家長房嫡子,鄭以欽,”
“鄭以欽?”周霖微微遲疑了一下,想到什麼,恍然看着他道:“你就是鄭家自小送出去的大少爺?”
“正是,”鄭以欽點頭回答說。
上官鳳綰看着鄭以欽跟周霖,眉目微閃,始終一言不發。她不說話,青竹跟桃紅自然也保持沉默——反正誰也欺負不了夫人,就讓鄭家那小子先出頭吧。
“什麼鄭家大少爺,父親,我看啊,他就是一奸細,不然的話,鄭家多年不見人的大少爺爲何在打仗的時候突然出現呢?”周駿見鄭以欽長的比自己俊,氣質又比自己好上許多,人家當英雄的救美人,自己卻成了卑鄙無恥的小人,心裡的火早就壓抑不住了,什麼都不顧的開口嚷着。
“想要證明以欽的身份,只要鄭家來人,就能證明!”鄭以欽沒有慌亂,而是很坦然的說道。
“我呸,證明什麼?你都說了,自小不在延城,那鄭家人怎麼就認識你了?”周駿抓住這一點,得意的說道:“呵呵,露陷了吧,看你這會兒還能說什麼?”
“鄭家人隨身佩戴證明身份的玉佩,本公子身上就有,只要鄭家來人,本公子就能向他們證明身份,”鄭以欽皺皺眉頭,覺得周駿簡直是在無理取鬧。
“你的身份,本城主自會跟鄭家人覈實的,只是現在鬆月國跟青陽國正在打仗,但凡剛進城的,身份有嫌疑的,就都得扣押起來,免得混進奸細,”周霖在一個呼吸之間就想好了應對的法子,不否認,也不承認鄭以欽的身份,而是採取了隱晦不明的態度,把所有人都扣押起來了。
上官鳳綰明白了周霖的心思之後,在心裡暗罵了一聲“老狐狸”,然後暗示青竹開口……。
“城主大人,我家夫人是從京城來尋親的,可不是從鬆月國來的,”青竹揚聲說道。
“京城來的?”周霖上下打量了一下站在自己面前的三個姑娘,想着方纔沒有仔細看,只覺得三人姿色不錯,如今細細一看,發覺三人的氣勢各有不同,尤其是中間那位,顯得高深莫名,讓人心起忌憚。
“誰說奸細就是從鬆月國來的?爲了延城的安全,從哪裡來的都一樣,”周駿在自己父親遲疑的時候,囂張的反駁了一句,然後看着上官鳳綰三人道:“你們誰也別想離開城主府,就算鄭家人,也救不了你們!”
他看中的,誰敢帶走。
在延城,父親是皇帝,自己就是太子,誰敢違揹他的意願,他要人連小命都保不住。
鄭以欽見周家父子如此無恥,面色變了變,手背上連青筋都冒了出來,雙手更是緊握,像是極力忍住怒氣似的,身子都在顫抖……。
“你們不可以欺負她們,”鄭以欽出來擋住了周駿放肆的視線,怒氣衝衝的道。
“這個人傻不傻的?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要當英雄,是不想要小命了嗎?”桃紅歪着頭,有些看不過眼的嘀咕着。
而青竹跟上官鳳綰則因爲桃紅的話而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裡都閃過一絲光芒,誰都沒有開口。
“什麼叫欺負?本少爺看中她們,那是她們的福氣,不信,你問問她們,”周駿見三人進來之後,一點慌亂都沒有,比那個鄭什麼少爺的還冷靜,就覺得她們是見到城主府的奢華,定然是不敢反駁了,所以纔會這麼跟鄭以欽說的。
“不會的,”鄭以欽不信的轉身望着身後的人,顫聲的問道:“你們……真的要留下嗎?”
“你有法子讓我們離開嗎?”這一次,上官鳳綰開口了,問出的話,卻直接戳中鄭以欽的弱點,讓他的面色變了變。“沒法子的話,我們就是想要離開,也走不了,不是嗎?”
“哈哈,還是你聰明,知道離不開還掙扎,那是自取其辱,”周駿見人家不給鄭以欽面子,心情好了很多。
鄭以欽的面色變了變,卻最終什麼話都沒有說。
“自取其辱?”上官鳳綰眉頭一挑,面露高深的笑容,話中有話的道:“但願城主真的如你家公子所說的一樣,在延城,能一手遮天……,”
周霖不是周駿,能坐上延城城主之位,靠的是手段跟謀略,所以一聽到眼前的人如此說,心就不由的跳了一下,有些不穩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懼怕一城之主的,到底憑的什麼底氣?連鄭以欽都因爲自己的話而不敢太過放肆了,而她一個婦人,能有什麼可傲的?
“沒什麼意思,”上官鳳綰在周家父子等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下,往一邊的椅子走去,挑了一張,隨意的坐下之後,輕笑道:“只是有點累了,坐着看看城主是否真的留的住人,也想知道一下,得罪了城主的公子,能不能在延城好好的活着,”
青竹的眼皮跳了一下,覺得夫人此刻的樣子好威武,可爲什麼她的心跳的那麼快呢?
夫人此刻的樣子,臉上寫的就是唯恐不亂,也不知道將軍跟城主鬧起來,到底誰會輸。
周駿跟周霖父子倆看到上官鳳綰如此樣子,不禁愣住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周霖率先回過神來,厲聲質問道。
“呵呵,你兒子不是說我是奸細嗎?”上官鳳綰不爲所動的反駁道。
周駿見父親面色陰沉,好像有點舉棋不定,就湊到一邊出注意道:“父親,不管她什麼身份,只要留在城主府,成爲兒子的人後,管她是誰,她就是兒子的女人,”到了延城,他就是天,看誰敢在延城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