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期,轉眼便至。
這日一早,生死擂旁便圍了一羣前來看熱鬧的弟子,
宋俊丘和那三名弟子也一早就到了,此刻他們正站在擂臺邊上,與其他師兄弟們說道着。
“宋師兄,你說葉卿棠她今天真敢過來?”一個看熱鬧的弟子問道。
“我看不一定,你沒見她這幾天連鬼影子都沒一個,平日裡在演武場都見不到蹤影,修煉都不修煉了,她拿什麼跟宋師兄你們打擂臺啊?”
“指不定她在閉門造車也說不準啊。”
“閉門造車?哈哈……她當她是誰啊?若是自己蹲在房間裡便能夠修煉提升,那我們還爲何要來宗門?乾脆在家裡蹲着,不是更好?”
這羣弟子毫不遮掩對葉卿棠的蔑視,話語之間倒是暗暗的擡了宋俊丘一手。
宋俊丘與內門執事有所關係,與他交好,自然能獲得一些好處,葉卿棠不過是一個新入內門的弟子,且又出自名不見經傳的凜城,哪裡能夠與宋俊丘相交。
捧高踩低者有之,看熱鬧着有之。
宋俊丘聽着衆人的議論,雖是不曾言語,可是那微揚的下巴卻依舊彰顯出了一抹高傲的姿態。
“宋師兄,若是那葉卿棠敢來,就交給我們處理,不勞宋師兄出手了。”與宋俊丘狼狽爲奸的那三名弟子笑着開口。
就他們看來,以葉卿棠的實力而言,根本不可能戰勝的了他們之中的任何一人,雖說葉卿棠是挑戰了他們四人,可就實際而言,怕是連第一個人都勝不了。
宋俊丘沒有開口,他的目光自圍觀的人羣之中掃過,卻不見葉卿棠的蹤影。
“這生死擂都快開始了,葉卿棠怎麼還沒來?莫不是真的怕了?”
“她若怕了,日後在內門之中豈非要淪爲笑柄?生死擂是她自己提出來的,當初敢叫囂,如今卻膽怯的躲了起來,這臉面還要不要了?”
“臉面?你說她是要臉還是要命?她若真上了這生死擂,怕是沒命再活着走下來吧。”
衆人在此議論紛紛,隨着時間的推移,卻遲遲不見葉卿棠的到來,當下衆人都不禁懷疑,葉卿棠是不是真的怕了,不敢應戰了。
“宋師兄,要派人去看看嗎?”三名弟子中的一人道。
宋俊丘擺了擺手,他雖是想借着這個機會,把葉卿棠弄死在這生死擂上,可若葉卿棠連上擂的勇氣都沒有,直接認輸,照規矩,他也沒辦法逼葉卿棠上擂。
來與不來,都由葉卿棠自己決定。
不過……
若是今日她敢爽約,日後怕是再也無法在內門之中混下去了。
毀約之事傳入長老們的耳中,葉卿棠未來的前程基本就要斷了。
宋俊丘想到,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冷笑。
早在葉卿棠挑戰之語出口的那一刻,她就註定不會有退路了。
就在宋俊丘猜測葉卿棠今日不會出現之時,人羣之中卻忽然間傳來了一陣喧鬧之聲。
三個身影赫然間走到了衆人的視線之中,爲首的那人,正是衆人等待多時的葉卿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