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面『色』冷凝,眼底閃爍着暗紅『色』的幽光,“在我心中,沒有任何事情,比安安更重要,巫族算什麼?不過是一個仗着能決定命格而自擡身價的部族而已。”
月沁詩冷笑一聲,“沒錯,對於你們這些修爲高深的人來說,巫族的確是弱小的不能提,但是,你們再強大,又能如何?還不是隻能做我們巫族的玩物?不然,爲什麼安瑾現在不愛你了?”
唐宋神『色』驟沉,“是你,還是月暉,動了安安的命盤?”
“哈哈哈……”月沁詩突然大笑一聲,“是我們誰做的,有什麼區別嗎?重點是,安瑾現在不愛你了,呵呵,多麼可笑的愛啊,如此輕易就能夠讓她忘了對你的愛,這就證明,她根本就沒有你以爲的那麼愛你,唐宋,你也是一個可憐人罷了。”
說完,月沁詩突然轉頭,看向墓碑上安景善的照片,眸中滿是恨意。
“安景善,你看到了嗎?其實你的女兒和你一樣,都是那麼的薄情寡『性』,我那麼愛你,甚至願意爲了你,放棄我巫族族長的身份,你憑什麼不愛我?憑什麼不愛我!”
月沁詩彷彿陷入了眸中封魔之中一般,口中不斷地低喃着,“即便我改變了你的命盤,你也依舊不愛我,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明明是我改變的你的命盤,可爲什麼你卻愛上了瑾雨沁那個女人!”
月暉就在一旁看着自己的母親,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完整版的,關於母親和安景善之間的故事。
月沁詩說着說着,又突然哭了起來,她蹲下了身子,伏在安景善的墓碑上,一隻手,貪戀地輕撫安景善的照片。
“安景善,你的一生,終究還是被我毀了,這樣也好,也好,既然你不能愛我,那麼恨我也好,最起碼,你的心裡還有一點點我的位置。”
“你錯了!我爸爸的心裡,半點兒你的位置都不會有!”安瑾的聲音突然響起。
下一秒,她已經出現在月沁詩的身邊,手臂一揮,直接將她甩開,“別弄髒了我爸爸的墓碑!”
月暉眉頭一皺,身形一閃,接住了月沁詩,卻因爲修爲不夠,二人一起摔倒在地。
“噗!”月沁詩直接吐出一口鮮血,但是她卻始終保持着笑顏,似乎是一個勝利者。
“人都到齊了,可真是太好了。”
月沁詩被月暉扶了起來,卻將他推開,一步一步,走向安瑾。
唐宋身形一閃,將安瑾拉到自己懷中,冷眼戒備。
月沁詩卻不以爲意,“安瑾,其實你應該謝謝我,若不是我當年動了你爸爸的命盤,他根本就不會愛上你媽媽,更不會有你和安蕪的出生。”
安瑾神『色』微冷,拂開唐宋的手,上前幾步,來到月沁詩的面前,“你動我爸爸命盤,是因爲想讓他愛上你,可是,卻因爲某種原因,出現了偏差,讓他愛上了我媽媽,所以,你的恨不僅僅是因爲我爸爸不愛你,還是因爲你自己的失敗。”
“你胡說!”月沁詩怒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