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成!
孫長天眼瞳一收,在對方的目光下,他只覺得頭皮發麻,最終不得不鬆開了抓着俆幼嬌的手!
“這小子怎麼來了?”
孫長天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滿腹疑惑。
“徐葉楓不是去殺他了麼?難道被他給逃了?”
孫長天還未來得及詢問,被轟出去的龍飛已然是再次衝了回來。
回到靈堂,龍飛也是愣了片刻。
在他心中,徐晨一直是因爲楊牧成而死,所以楊牧成也算是半個兇手。
“楊牧成,你來做什麼?”
龍飛攥着拳頭喊道。
楊牧成吐出一口濁氣,淡淡道:“給徐晨送禮!”
“不需要你來送禮!”龍飛幾乎是咬牙喝道:“俆爺是因你而死,徐家更是因爲你而要被滅了滿門。你若是還有些良心,就趕緊給我滾出去,我們徐家不歡迎你!”
楊牧成眉頭一皺,看了龍飛一眼。
這一眼,把龍飛嚇的渾身一顫,退後數步。
孫長天眼眸低垂,暗暗看戲。
‘聽楊牧成的語氣,他似乎要插手徐家的事情。以他滅殺武劍揚的實力,我若是和他戰鬥只有不到七成的勝算。’
‘但我卻不怕他!’
‘徐葉楓在追殺這小子,仍憑他上窮黃泉下窮碧落,也終究是難逃一死!’
想到這裡,孫長天不由得冷笑起來。
他滿臉戲謔道:
“楊牧成,沒想到你還敢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咱們暴風城?我若是你的話,就趕緊挖個洞藏進去,做一輩子的縮頭烏龜。你殺了武劍揚,惹怒了徐葉楓。他已經去殺你了!否則,等他找上門來,你便是再想躲也來不及了!”
俆幼嬌也在一旁急切道:“牧成哥哥,你還是趕緊逃吧。”
“殺我?”
楊牧成淡淡一笑,來到了徐晨的棺材前。
在一道道疑惑的目光下,他將手中的錦囊也放在了棺材上。這道錦囊被他如同洋蔥一般,一層層的剝開,直至最後,顯露出了一個腦袋。抽出三支燃香,楊牧成對着棺材又拜了三拜,這纔開口道:
“徐晨,徐葉楓已經被我給斬殺,他的頭顱便是我送給你的禮物。我也算是替你報了仇,從今往後你徐家的事情,就是我楊牧成的事情,就是我大乾國的事情!”
說完,將燃香插入香爐中,這才直起身來。
大殿內一片死寂。
龍飛看着棺材上的頭顱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俆幼嬌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孫長天更是倒吸一口冷氣,渾身直顫。這顆圓滾滾,瞪大眼睛的腦袋不是徐葉楓還能是誰?
那位在摘星樓上,一呼百應,壓的江南郡都七十二城話事人不敢開口說話的存在。
那位連玄液境中期的徐晨,都禁不住他一擊,便被轟殺的存在。居然被楊牧成給殺了?還被他提着頭顱,帶到了徐家?
“孫長天,你想娶俆幼嬌是麼?”
轉過頭,楊牧成看着這位已經三百歲有餘的孫家家主。
“這……”
孫長天只覺得頭皮發麻。
他一萬個想不通,不明白玄液圓滿的徐葉楓怎麼死了。看着楊牧成,孫長天咬牙道:“楊牧成,我不管你究竟用了什麼手段殺死的徐葉楓。不過,你認爲自己日後便可以高枕無憂了麼?”
“徐葉楓的大隊人馬已經從平南郡度出發,朝向暴風城趕來……”
啪!
話音未落,楊牧成一個箭步上前,反手就是一巴掌,重重的打在孫長天的臉上。這一巴掌就如同孫長天之前打龍飛一般,直接把他打飛了七八丈,一頭撞進了牆裡,把牆都撞了個窟窿。
“我的名字也是你能喊的麼?”
楊牧成看着滿嘴流血,昏頭土臉的孫長天,寒聲道:“好一個孫長天!徐晨生前好歹和你以兄弟並稱,結果徐晨一死,你居然覬覦他的女兒,還想吞併徐家!這筆賬,你說該怎麼算?”
“楊牧成,我不會放過你!”
孫長天牙關一咬,扯下胸前的大紅花,重重的朝向地面一砸,咆哮着便朝向着楊牧成衝來。
“吒!”
他厲聲一喝,從窟窿中躥出,如同一頭髮瘋的狂獅。來勢洶洶,帶起一股颶風,所過之處把地板都給碾壓的粉碎,一塊塊石頭被他撞的激起,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朝向四面八方洞射而去。
這些碎石帶着孫長天三百年苦修的內勁,直接把牆壁轟成了篩子,顯現出一個個窟窿。
“牧成哥哥,小心!”
俆幼嬌不由得驚呼起來。
“楊牧成……”
龍飛連忙高喝。
孫長天的實力太強了,修爲更是達到玄液中期,一舉一動如同洪荒猛獸,隨便一擊就能夠把他給打飛,讓他毫無還手之力。這樣的手段,讓他遍體生寒。
只見孫長天狂奔而來,他每一步踏在地面上,都發出一陣轟隆的悶響。轉瞬間便已然是衝到楊牧成的身前,更是在這一刻雙拳抱起,重重的砸向楊牧成的腦袋。
“給我死!”
孫長天怒吼而起。
渾身氣血夾雜着內勁,瘋狂爆發。
孫長天心中無比自信,不管楊牧成如何厲害,修爲都不及自己。他可以仗着自己玄液中期的修爲,碾壓楊牧成,就像是先前教訓龍飛那般!就算是不敵,這裡是暴風城,是他的大本營,徐家之外還有他的諸多武者,只要他開口一喝,便會有百十人衝進來,斬殺楊牧成!
“給我跪下吧!”
楊牧成看着孫長天眼中寒意閃現,他淡淡擡起手,就像是老子打兒子一般,直接就拍了下去。
這一巴掌,如雷如電,來勢洶洶。
“不好!”
孫長天眼瞳一收,倒吸一口冷氣。他連忙收回雙臂,夾在身前,準備擋下楊牧成這一掌。但楊牧成這一掌的速度太快,太狠,直接穿過了孫長天的雙掌,便是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天靈蓋上。
“砰!”
就像是被扇了一巴掌的皮球,貼着地面掠來的孫長天直接在這一巴掌下,身子一軟,膝蓋‘轟’一聲砸在了地上,把地面都砸成了兩個凹坑,密密麻麻的裂痕沿着膝蓋蔓延。
整個人更是當場跪下,保持着一種磕頭的姿態,再也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