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沉眠。
清晨五點,手機鬧鐘叫醒了王艾和嚴竹,兩人沒說話,各自洗漱,穿好衣物,王艾照例將一個足球抱在懷中下樓晨跑。值夜班的酒店服務員在吧檯後昏昏欲睡,直到電梯響起,方纔擡頭驚詫的看着自家的太子爺,滿臉輕鬆的笑意走近。
“您要出去嗎?外面下雪了。”年輕的姑娘擔心的提醒着王艾。
“是嗎?”王艾好奇的順着酒店大堂向着黑沉沉的外面張望了一眼。
“要不,今天別出去了,別感冒了,大賽很關鍵。”嚴竹提醒道。
王艾搖了搖頭,問年輕的姑娘:“健身房在哪?”
姑娘趕忙指了個方向,王艾於是揹着球走向健身房。他的身後,年輕的姑娘目光迷離的望着王艾的背影一會,突然驚醒,趕忙跑回到吧檯,手忙腳亂的翻出一臺照相機,還叫醒了值夜班的一個同事,兩個姑娘躡手躡腳的走向健身房,趴在門上聽着裡邊的動靜。
健身房裡,咣噹咣噹的聲音響起,迅速、連貫,還有王艾的招呼聲。
十分鐘後,健身房的門打開,滿身熱氣的王艾出來,驚訝的看着兩個驚訝的姑娘:“你們這……”
“呃呃。”年輕的姑娘:“您這麼快?”
王艾摸了摸鼻子,沒等說話,見多識廣的姑娘猛然察覺自己好像說的不對,趕忙舉起手中的照相機:“我想和您合影,可以嗎?”
“可以呀。”王艾高高興興的點頭,和漂亮姑娘合影總是開心的事兒不是嗎?還可以拿回去刺激一下許青蓮她們。
一個姑娘拿着相機站在前方,穿着運動服的王艾和吧檯服務員肩並肩站着,舉着照相機的姑娘年紀稍微大一些,看起來二十五六的樣子,疑惑的看向沒精打采的嚴竹:“這位大哥,您不照嗎?”
嚴竹微笑着搖了搖頭,反而離鏡頭遠了一些。他這種國內最頂級的保衛人員,是能不上鏡頭就絕不上的。來到王艾身邊兩年多,王艾無數次和球迷照相,他從來不上,就是和王艾的合影才區區兩張。
兩個姑娘看王艾很好說話,也是趁着此時客人們都沒醒,連酒店經理也沒上班,所以膽子大了起來,摟着王艾的胳膊,擺出各種動作。王艾的手臂能輕而易舉的感受到她們飽滿或者堅挺的**,只能表情輕鬆,身體僵硬,任憑她們擺弄。
好在兩個姑娘不敢耽誤大明星太多時間,過足了癮之後就準備送兩人上樓,不料,王艾和嚴竹卻在吧檯前拐向大門。
“誒,不是訓練完了嗎?”
王艾迴頭一笑:“那是熱身。謝謝你提醒我下雪,所以到健身房裡猛練了一會,身體熱了,不怕雪,一會兒見。”
年紀小的姑娘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這樣啊。”
年紀大的姑娘搖着頭,湊近她耳邊:“你聽說過吧?咱們家的這位太子爺可是以勤奮出名的呢。李鐵上次來酒店住宿的時候不就說過嗎?還有肇俊哲隊長也說過的,他練的可狠了,比那些成年球星都狠,今天總算見到了。”
年紀小的姑娘身子一震:“我想起來了,我要寫博客,我要發照片!”
“誒!”年紀大的姑娘拉了她一把:“這個有點違規吧?”
“違什麼規呀?上邊又沒明說,我們只要沒到客人的房間拍照,發佈客人的隱私信息就無所謂,你看那些空姐不總是發佈和大牌明星的合影嗎?我們憑什麼不行?再說以前她們發遼足明星的合影不也沒事兒?”
“可這是王艾……”
“沒事兒!”年紀小的姑娘明顯主意更正:“我就發了,愛怎麼樣怎麼樣,實在不行,我去找王艾求情,你沒發現他特別好說話嗎?誒,我跟你說,剛剛我的胸碰到他胳膊的時候,他馬上就緊張了呢?哎呀,好可愛的啊。”
“嗯嗯,也是,我也感覺到了,我還故意蹭了蹭。”
“咦?抓到一個女流氓。”
“你不是?你比我蹭的還大力呢,都要壓扁了,來!讓姐姐檢查檢查……”
兩個年輕姑娘在這雪夜清晨的遼足酒店吧檯後竊竊私語,她們討論的主人公卻消失在茫茫雪花當中。
出來之前王艾特意看了地圖,對周圍不熟,不敢跑遠,於是繞着大帥球場跑圈。昨天來瀋陽,王艾給趙丹放了假,他的工作在北京,家依然在遼陽,但唯一的妹妹正在中國醫科大上學,也不知道他是先去看他妹妹還是先回家了。
王艾照例以高速跑、高頻跑、競速跑和勻速跑這四段跑來晨練,辛苦的嚴竹只能不說話緊跟上了。其實最開始的時候他就能跟上,只是一早一晚尋常的兩個兩萬米下來後,第二天固定得換人,而王艾則精神抖擻一日復一日。兩年下來,嚴竹也感覺到自己的體能充沛多了。
到六點半,朝霞滿天,晨起的環衛工人已經開始辛勤的勞動了,鵝毛大雪也漸漸停歇。兩人此時剛剛回到酒店門口,在臺階上,王艾從嚴竹手中接過一塊抹布,擦了擦足球上的雪水,然後兩人才開始抖摟身上的雪花和水珠。
推門,正看見白廣海、羅彤亮、陳洋、張永海、鄭智、曲波等圖賓根系的成員結伴而出。
“誒,你們?練完啦?”陳洋驚訝的道。
“是啊,你們怎麼纔出來?”
“昨天剛飛回來啊,倒時差啊,大哥!”老白崩潰的叫道。
“哦。”王艾聳了聳肩,好心的道:“既然倒時差,一天不練也沒什麼,外面還冷,回去休息吧,不差這一天。”
說完,王艾齜着牙笑了笑,和嚴竹越過衆人,徑自上樓去了。
酒店門口的六人互相看看,張永海做了幾個無意義的手勢,不知道說什麼好,鄭智深深呼吸,陳洋舔舔嘴脣,羅彤亮撓撓頭髮,曲波低頭笑笑,老白惡狠狠的出了口氣:“操!”
陳洋搖了搖頭:“兄弟們,還等什麼?走吧!”
推開大門,迎着初升的陽光和寒風,六人魚貫而出,戴上兜帽,原地跳了跳,以老白爲首,羅彤亮、陳洋跟上、張永海、曲波隨後,鄭智收尾,一行人消失在大帥球場旁的綠茵道上。
六人剛走,老郝和大頭結伴而來:“就我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