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蓮在秘密和被窩之間艱難的抉擇,最後想耍賴,可惜被王艾識破,不但沒把秘密掏出來,還被王艾拍了把屁股,可謂人財兩失。當然,她也不是沒計較,暗中決定,原本再開學從市中心搬到科巴姆的計劃,無限延期!
要麼等老孃忘了的,要麼等我順過氣來。
對此王艾當然不知情,其實他讓許青蓮留宿,除了偶爾上頭說的是真的,平時都是開玩笑居多。他甚至有點擔心許青蓮來了,兩人開啓了同居模式以後打亂了他每天緊張的日程安排。畢竟他的時間裡,清晨六點以前就要出去晨練,晚上在健身房十一點纔出來,要不是中午有一小時的午睡,睡眠時間都不一定夠。
可她真要來了,別的不知道,睡眠時間肯定就不夠了。至於其他的洗澡時間、學習時間什麼的,興之所至,估計也夠嗆。
在秦皇島的三天,王艾過的無比放鬆,一整年下來的無比放鬆。
去年這時候他剛從拉科離開,隻身前往形勢不明的切爾西,一年後,他拿到了一個英格蘭足球先生,不敢說征服了英超,卻也有了穩固的立足之地。在切爾西排名老四,在整個英超的影響力、商業價值、競技價值什麼的,也名列前茅。
每天清晨五點,迎着海面上初升的陽光,王艾帶着球在沙灘上慢跑。談不上是訓練,也就是個保持狀態,更多的還是生活習慣。不時的和晨起的遊客打招呼,到六點回到短期租賃的海邊別墅,命令女保衛閉嘴,鳥悄兒的鑽進許青蓮和康斯坦絲的房間……大吼一聲!然後在枕頭、玩具的飛舞中抱頭鼠竄。上午通常幾個人就在海邊,天氣好了一邊看書一邊聊天,天氣差了就縮在屋子裡聯機玩遊戲。下午通常都是游泳時間了,幾個人連同他們的保衛一起衝到海里霹靂撲通。折騰累了掛着一身的鹽粒子去沖水,除了第二天風有點大不怎麼盡興之外,前後兩天都玩的舒坦,晚上的海鮮大餐也吃的過癮。
王艾還發現一件事兒,就是康絲的身材,可能是歲數到了,眼瞅着一點點膨脹,就連個頭也在猛躥。海邊對她來說無比熟悉,可她在海邊的時候卻從來沒有這麼好的玩伴。以至於玩瘋了的她連對老虎的本能畏懼都忘了,居然趁着王艾沒注意把手伸進了許青蓮的泳衣裡。
當然,結果是悽慘的,在新賽季返回倫敦之前,她被許青蓮徵用作爲臨時助理,接受長達二十多天的盤剝。
與秦皇島依依惜別,國奧正式集訓時間是8月2號,王艾7月31號返京,在家調整一天就去報道。不過王艾迴京也不是沒有別的事兒,學會的朋友搞的那個“合訂本”出來了,王艾要去和大家聚一聚。
還是社科院旁邊那個小館子,王艾到了以後先問了老闆娘菜單,果然又是一堆毛菜,王艾隨便點了幾個硬的,進去了也沒怎麼寒暄,接過一本來,封皮上是《青年哲學家論文合訂本》十個字,“論文合訂本”幾個字比較小,突出前五個字,這也顯現出這幫人的野心:終究要辦成一個正規刊物。
只是眼下還不行,王艾翻開一邊看着,一邊聽老劉介紹。這期刊物,五個人都寫了文章,長的一萬兩千字,短的也有三千字,再加上以前他們的一些舊作,湊了這麼一個八篇論文的“創刊號”。印了一百來本上邊送領導,身邊送朋友,也沒有創刊詞什麼的。不過文章內容很新穎,通常哲學家不怎麼關注社會問題,因爲那都是哲學的外延部分了,真正的哲學家研究的都是形而上,抽象領域的東西。而這期呢,特殊,創刊的動機在王艾與白巖鬆的對話以及後來遭到的疾風暴雨上,本質上屬於“不平則鳴”性質的,因而五個人的文章都關切的現實問題,很有針對性,給王艾這一方幫腔的目的很突出。換言之,很有戰鬥性。
而通常來說,直白的文章,愛看的人才多。所以老劉的意思是,有點不夠,可能還要加印。老丁、老金、老楊、老李這幾個不管這些事兒,都是老劉張羅,他就有點總編輯的意思了。
王艾沒什麼意見,經費他已經通過“王基金”那邊讓時文君審覈撥付,形成機制了。今天來就是看看,順便給幾隻窮鬼投喂點硬菜。當然也挺正式的答應後續爲這個半月刊撰稿。
本來麼,自家的,你不上誰上?再說王艾還有點想法,想把這個東西辦成一個富有戰鬥力的媒體,上邊勾連社科院的嚴肅哲學,下邊用輕鬆行文勾連普通大學生,還要迎接網絡社區時代的變化等等。
六個人吃的開懷,說的痛快。在哲學研究上,王艾屬實是小老弟,可說到媒體創辦,以後的紙媒和網媒並駕齊驅的發行方式等等,這幾人要麼不感興趣,要麼搖頭晃腦,要麼趕緊掏小本子來記。王艾的眼界比這幾個窮酸開闊多了,也爲這家眼巴前簡陋無比的小刊物規劃了發展的戰略方向和戰略步驟。
本質上,他們都是觀點相近的青年學者,這本刊物是他們的觀點和聲音的載體。在“傷痕一代”壟斷的中國思想界裡,這個小小的團隊要發出新一代哲學家的呼聲。沒有王艾的介入,這個想法因爲沒錢沒思路,可能就胎死腹中。而王艾介入後,就可能茁壯成長起來。
晚上八點半,除了王艾和老劉之外,幾個人都喝的直晃盪,王艾把四個人挨個塞進自己的A6裡,讓趙丹開車把他們一一送回家,自己沒打車,和老劉在街上慢慢走着,就一個嚴竹在背後默默陪着。
老劉也不以爲意,王艾帶保衛不是一天兩天了,反而和王艾說起了另外一件事:“對了小王,我有個朋友想介紹給你,挺有趣的天文學領域的,有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