屢屢與切爾西傳出緋聞的克林斯曼在美國接受了採訪,他謹慎的表示:我已經看過了wiwi的比賽錄像,但我還無法判斷這項技術到底算不算新技術。雖然在我的印象中,世界足壇還沒有人踢出過這樣的球,但我還需要親眼看看。
“……是的,我打算去一趟斯坦福橋。但願wiwi能在下一場的比賽中用出來……哦,當然當然,我不會給他施加壓力,任何一個人都不會……進不進?哦,那並不影響技術的判斷。”
在10月24日,傑米率先喊出“黃金投石機”這個新外號的同一天,歐洲冠軍盃小組賽第三輪將在晚上舉行,地點正在斯坦福橋!在這一天,和克林斯曼同樣,大量的歐洲乃至世界足壇名宿們,或明或暗的將目光投向了這座曾經因爲何塞而揚名的球場。
有的如克林斯曼那樣公開表示要來看看,有的則拒絕接受採訪暗中買票低調抵達,還有的如馬拉多納:“梅西、梅西……哦,wiwi也不錯……梅西、梅西!”當然還有一羣人,幾乎呈現了難言的集體沉默,他們功勳卓著、他們聲名顯赫、他們地位尊崇,然而他們有一個共同特點:巴西人!
只有浪跡天涯的裡瓦爾多說了幾句,隨後就閉口不言,甚至王艾的朋友卡洛斯也婉言拒絕了媒體採訪。巴西人很清楚,一項完全創新、從未見過的新技術,而且恰好和沉寂五年的“任意球帽子戲法”聯繫起來的新技術,對當世足壇的衝擊有多大!
Wiwi本人,是創造第五個任意球帽子戲法的人,而他本人也沉寂了五年纔再次實現這一壯舉,這足以證明這項成就的高度,以及這項技術的難度和殺傷力。
在巴西人的集體沉默背後,隱藏着巴西足球的深深憂慮。從80年的羅納爾迪尼奧、82年的卡卡之後,巴西足球竟然找不到任何一個可以成長爲巨星的少年球員了,巴西足球正面臨長達十年的人才荒!唯一可值一提的是那個15歲的桑托斯少年,但即便是他,恐怕也難以複製前人的光彩。
卡卡,有可能是巴西足球的最後一個巨星。
已經25歲的卡卡,因爲他的踢法和體質,巔峰期也就這幾年,這也是巴西球星的普遍特點。如果今年錯過了,那麼在明年,他將面臨飛速成長的新一代“羅納爾多”、讓天才的羅納爾迪尼奧都折服不已的“小跳蚤”,以及始終強大的wiwi的聯合絞殺,卡卡可能永遠失去成爲巨星的機會!
不過,巴西人的哀愁只有巴西人自己體會,其他各國的人們並不在乎。前隊友貝萊隆難得的對媒體侃侃而談:“我認爲,英國足壇現在才發現Rey的任意球技術,太晚了。事實上在我們拉科他就是主罰手。當然我也必須承認,在英國這兩年,他的技術更強大了。”
同在倫敦的前默特薩克同樣很少見的接受了採訪:“世界足壇已經一百多年了,技術創新也越來越難了。我想一顆金球獎可能不足以表彰他對世界足壇的貢獻。我當然支持他,只是我沒有投票權。”
已經日漸沉寂的教練伊魯埃塔在巴斯克家中邀請記者做客:“我始終認爲,拉科六冠王時期沒有任何一個球星得到兩大獎是不公平的。那時的胡安、Rey都值得一座獎盃……哦,你說新技術?是的,很了不起的!我可以確信,那一定是新技術,其實大家都知道,只是大家都不敢相信一箇中國人……哦,當然,金球獎,金球獎必須應該是他的,這一點是不該有任何爭議的,我不明白還有什麼可爭議的?你說巴西人,嗯,他很不錯,還有阿根廷人、葡萄牙人都不錯,但Rey是上賽季歐洲甚至世界最強的射手,他有三個金靴獎,哪怕他沒有拿到歐冠冠軍,但那又怎麼樣呢?金球獎不應該是個人獎項嗎?”
和怨氣沖天的伊魯埃塔不同,在德國抽空接受採訪的何塞笑眯眯的道:“本來我不想發表和切爾西有關的言論,所以這番話僅僅是指wiwi本人,他和didi、弗蘭克都是很了不起的。但是今年,顯然wiwi的成就更高。我想未來除非足球規則或者足球材質發生重大革命性變化,否則幾乎不會出現技術創新了。他的這個技術,我認爲應該是憑藉着他本人多年深湛的任意球技術,加上異乎尋常強大的身體素質,還有難以想象的頭腦出現的。別忘了,他是唯一一個博士球員,他,有這樣的潛質。”
在各路人馬的發言的烘托下,這場晚上19點45分開始的比賽,不僅斯坦福橋難得的坐滿了,還有衆多貴賓來到。比如英足總、英超的各路高管,比如英國本土德高望重的博比查爾頓爵士,他可是曼聯董事!非一般情況他是絕不會到斯坦福橋看球的。不過現在也無所謂了,wiwi的成就變成了英超的成就,而且,他馬上就要走了。
老爵士裹着大衣興致勃勃,羅曼先生的臉都笑硬了。買了切爾西,花了五億多英鎊,就從來沒有這麼多人捧場過!早知道和王艾打賭就能激起這麼大場面,別說4萬英鎊了,40萬都答應!
本場比賽的對手是沙爾克04,藍軍優勢明顯。所以大家對比賽的結果並不擔心,而是興致勃勃的談論着他的新技術,以及到底什麼時候,或者能不能出現。
在如此巨大的渴盼中,切爾西甚至沙克爾04都明白,這場比賽註定被“金色投石機”的話題所主宰,必定會出現至少一次的“石頭球”。
不過這顆球有些難產,沙克爾04拒不配合,始終不給切爾西前場任意球的機會,任憑王艾和德羅巴一人進了一個。一直到下半場第30分鐘,才一不小心送上了一次。
在稀稀落落的掌聲和叫聲中,在場內場外億萬雙眼睛的渴盼中,王艾站在了緊張的人牆對面,站在了微笑的蘭帕德身邊。
王艾慢慢的沉下心來,寒風吹過,斯坦福橋漸漸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