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拉蒂家的後院,幾個人一邊吹着晚風,一邊品嚐着海鮮大餐,一邊暢聊並肩戰鬥的往事。如今薩內蒂依然留守國米,被稱爲“永遠的隊長”,莫拉蒂已經放手重新迴歸家族位列大亨,而王艾則前往阿爾卑斯山以北的拜仁慕尼黑,任何一方都是友好分手,故而交情一如往日。
一直到深夜,王艾才乘車回到了阿皮亞諾小鎮的昔日居所,他走之後這處房子就留給了劉丁香,故此遠比科巴姆的房子保持的好。
當他走進客廳時,發現三花聚頂還在埋頭工作,心有愧疚的王艾放下莫拉蒂送他的禮物後便要加入工作,卻被許青蓮拒絕,讓他去健身。等一個多小時後王艾迴來時才被允許加入。
一年30多億歐元的總交易額,算上東北之光接近2000員工的團隊,要進行戰略調整,大跨步發展,從戰略目標到戰略計劃的工作是相當繁重的,即便王艾親自參與進去,也只在當天完成了總計劃的5%。
“好啦,都後半夜了。”王艾實在是困了,看了看錶勸道:“明天再說吧。”
“可是,獅子快要上線了。”許青蓮爲難的指着筆記本電腦上的她歸來後重新以“營口海蠣子”的藝名上線的聊天羣。
“給她留言,把我們的計劃、想法,在羣裡通報一下,看看其他人有什麼想法沒有,等明天上午你們再碰。”王艾摸了摸許青蓮的頭:“知道你歸來後工作熱情高漲,但也要勞逸結合。”
“好吧。”許青蓮也站起來:“丁香、牡丹,你們也休息吧,今天半天完成了5%,不算慢了,以後會越來越快的。”
另外兩隻花也放下了文案,一起上樓到二樓拐角分別,王艾擁着許青蓮漫步走上三樓臥室。
“明天上午你記得和丁香說一下,意大利仍然是我們公司的根,按過去的說法算是資本主義聯盟的薄弱地帶,未來也不大可能和中國有什麼政治衝突,要加緊拉攏。”
和王艾面對面坐在浴缸裡的許青蓮睜開眼:“莫拉蒂今天跟你說的?”
“嗯。”王艾帶着嘩啦一聲水響站起身,跨出浴缸扳開花灑:“意大利的許多特產,和周邊國家有重合,我們業務擴張以後,有些利益受損。”
許青蓮下意識擺弄着水面的泡沫:“但如果給特殊政策一定會引來其他國家特產商的不滿……還是要用發展的方法解決問題,我看國內市場還有很大潛力沒有挖掘出來,可以讓雷奧妮那邊加快東北之光的發展,儘快一邊挖掘中國特產,一邊以此爲渠道盡快在全國擴張我們的影響,只要分母大了,分子的絕對數量就不會萎縮。”
“行。”閉着眼衝着水流的王艾無可無不可:“反正你們研究,這些年我們早已經在各方面取得一致,我就是不參與你們早晚也會走這一步,形勢到了必須走這一步的時候了。也該在國內有一番作爲了,哪怕無法超過淘寶和京東的佔有率,也起碼要維持在前三。等將來其他購物網站起來了,包括我們未來投資大力支持的拼多多,形成了羣雄割據的場面後,我們就穩了。”
“可是你說這個行當最終一定會形成巨頭壟斷的。”
“是啊。”王艾開始往身上打沐浴露:“按照資本主義發展的一般規律是肯定這樣的,但你別忘了我們是社會主義國家,到一定程度會比資本主義國家更堅決的反壟斷。只是在這個時刻到來之前會有這麼一種傾向而已,我們要防止的是在這個狂飆突進的過程中被甩開、甩遠。”
“要這麼說我就放心不少,我還以爲你要跟淘寶拼個你死我活呢。”許青蓮側頭上下打量着男人那比人體雕塑更健美的身軀。
“算不上,你別忘了,我們家現在還有阿里的股份呢,雙方只是正常的商業競爭,只是在丁香這個級別看來是非常嚴重,但我們和阿里都沒有針對對方的戰略性動作,只是兩個龐然大物靠在一起互相摩擦碰撞而已。”王艾迴頭注意到了許青蓮饒有興趣的目光,揮手甩了一串水珠:“出來吧,水都要涼了,別感冒了。”
“哦。”許青蓮收起雙腿,從泡沫中站起,嬌美的身段浮現在空氣中。
走到花灑下,泡沫快速被衝下,匯聚到地漏上,光潔的似乎要發光的身體轉向王艾的方向:“給我擦背呀?”
王艾迴頭,冷漠的道:“不管!”
許青蓮也不生氣,拿過毛巾裹在頭上,走到正用大毛巾擦身體準備出去的王艾身邊,冷不丁的出手一把握住:“不想?這是不想?你撒謊,匹諾曹!”
王艾渾身一哆嗦,瞪了許青蓮一眼:“別鬧,你很累了,我就是想要也不能在今天折騰你。”
許青蓮嗯嗯兩聲:“誒,你覺得匹諾曹這個外號好不好?”
“好個屁!”王艾翻白眼手上比劃着:“雖然伸縮的趨勢像,但匹諾曹正常的時候只是個花生米。”
“那你覺得什麼好?”許青蓮繼續專注的分析比對。
“驢……嗯,你想死啊!”王艾暴怒。
許青蓮嬌笑着,任憑王艾抓過大毛巾粗粗的給她擼了一遍,便被抱起來扔在牀上:“這個問題我回頭要和小美人兒姐姐探討一下,究竟是匹諾曹好還是驢好。”
王艾沮喪的一低頭,額頭壓在許青蓮的額頭上:“你不用在乎我,我躺下一會兒就睡着了。”
“不是。”許青蓮推起王艾的臉,指着自己的腦袋,很認真的道:“今天工作太多,心裡的東西太多,我怕失眠。”
王艾端詳着許青蓮的臉:“……你是拿我當安眠藥呢?”
“是啊。”許青蓮笑着,雙腿在被子裡夾了一下:“藥、藥!”
幾番雲雨,王艾望着懷裡已經酣睡的許青蓮,搖了搖頭最後緊了緊毯子,睡前心中最後一個想法是:歸來後的許青蓮果然和她說的一樣,徹底無牽無掛的接受自己了,再也沒有以前彆彆扭扭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