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但可能性很小,超巨的威力是他關聯人的數量和資本的體量。有錢佬們一旦被爆金幣,憤怒起來的力量沒人不怕,除非對方是個傻子。”
離開王艾核心圈子三年多的楊軍有些聽不懂了,低聲問黃欣:“姐,比如?”
黃欣看了一眼電視,發現昂熱隊員果然束手束腳,便開心的一笑:“博士的每一次出場都是他那四十多個代言的企業放大產品知名度的機會,如果博士被搞的出不了場了,這些企業就會生氣,而它們不是聯賽的金主、就是各大獎的贊助商。以前傷到博士的,都付出了多場禁賽、罰款以及被各類獎項冷遇的代價,這就是所謂的‘巨星保護規則’。注意啊,這還是博士沒有追究的情況下。”
“就是說……”楊軍想了想:“像遊戲裡的,被動技能?”
“哈哈,對。”
“如果主動呢?”
“那就說不好了,反正硬性封殺肯定做不到,別想了,但加大懲罰力度很容易,聯賽組織方很大程度上也是看超巨的。當年博士離開拜仁,整個德甲的收視率都降低了。”
正說着,屏幕上形勢發生了突然的變化,這一次是內馬爾在罰球區前沿過人時被對手搶斷,恰巧王艾想要上來策應的,見此情景一步上前把球重新從對手腳下搶了回來,沒等對手反搶直接推給了一側的迪瑪利亞,而後迅速轉身。
阿根廷人送的斜傳稍微晚了一點,但王艾轉身夠快、啓動夠快,還是搶在守門員到位之前捅射命中。
女人們也不聊了,她們預感到再次發威的王艾不會這麼停手。果然,幾分鐘後,蓋耶在邊路起高球,人羣中的王艾高高跳起,雄渾的身軀猛轉身,額角將球空中彈向球門,守門員起初想出擊但看到來球太高,尤其是王艾起跳的姿勢彷彿沖天而去,知道攔不住只好回來封堵第二點,但王艾的頭球力量太大,比來球速度更快,一道閃電就射過了門線,結果就是在人們看來,守門員什麼也沒做,除了瞪眼睛之外。
“我說,爲了慶祝博士第一個帽子戲法,咱們搞點酒吧?”雷奧妮放下手機興致勃勃的提議。
“他不愛喝。”康絲猶豫。
“誰說給他喝了?咱們喝!咱們看了一場好球喝點酒正常的吧?深秋之夜,在美麗的巴黎,在埃菲爾鐵塔下喝點酒度過慢慢寒秋正常的吧?”雷奧妮連說好幾條理由。
“對,巴黎對德國人來說,確實非同凡響。”黃欣精準吐槽。
“喝不喝吧!”雷奧妮發出最後通牒。
“喝。”黃欣屈服了:“昨天買的一堆青島。”
“在國內就喝青島,來巴黎還喝青島。”雷奧妮嘟囔了一句,又高興起來:“我去搬酒,誰做菜?”
楊軍舉手:“我來做,我收拾幾樣小菜兒!”
在女人們的醉眼迷離中,缺少了觀衆掌聲的比賽依然熱烈而精彩,甚至圖赫爾複雜的神情都成了她們下酒的佐料,等全場比賽以91結束時,她們竟然有些意猶未盡。
“喝了?”
不久之後,王艾一腳門裡一腳門外,詫異的環顧醉鬼滿地的客廳,然後回身看看趙丹:“好了,今晚上得重新排班了。”
趙丹笑笑:“沒關係,明天讓她們補回來。”
康絲掙扎着站起來要過來幫王艾拎包,不過腳步迷離,王艾趕緊上前一把扶住她,語重心長的道:“長身體的時候不要喝酒。”
也許是王艾的表情太真實了,康絲竟然恍惚了一下,然後才羞惱交加的給了王艾一通亂拳,但打的歪歪斜斜,打的王艾怪叫一聲:“醉拳啊!”
雷奧妮忽然從癱軟的狀態精神起來,雙眼注目看着電視機,原來電視臺播放了賽後新聞發佈會的片段,面對記者提問“怎麼評價本場比賽隊員”,戴着帽子的圖赫爾頓了一下,還特意看了一眼下邊的衆多記者:“這很簡單,比分證明了大家有多出色、多努力。”
不等記者追問,圖赫爾補充:“老隊員的表現符合預期,在經過感染的康復復出後,拿出了很高的競技水平。新隊員的表現比較驚喜,成功融入了球隊的戰術體系,嗯,很出色的一場比賽。”
說到這,明顯坐不住的圖赫爾忽然站起身,走到一旁和主持人低聲說了幾句,頭也不回的順着通道離開了發佈會現場,主持人攔着記者:“圖赫爾教練今天身體不舒服,接下來由我主持……”
誰理會他?
記者們連客隊教練都不怎麼理會,瘋狂的低頭編輯稿件,竟然一時間無人提問。客隊教練很有風度的聳了聳肩,雖然輸成這樣很難受,但更難受的卻是主隊教練,這也算不幸中的萬幸,有人抗雷了。
“接下來怎麼做?”黃欣扶着楊軍站起身,問出了大家都關心的話。
“知道阿拉伯人怎麼翻譯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嗎?”王艾笑了一聲:“靜靜的坐在河岸邊,看着河水日夜不停的沖走敵人的屍體。”
“不是說窮寇莫追?”安娜提問。
“可還有宜將剩勇追窮寇。”雷奧妮從另一個角度提問。
“他是意氣用事,並不是我真正的敵人,所以沒必要主動的窮追猛打。但他卻是我眼前的對手,我不能放鬆反過來和他和解。”說到這,王艾指了指電視:“你們注意到了,剛纔他的道歉很是不情不願?不管原來他對我什麼看法,現在他對我的看法一定很激烈了,這是一場我和他個人尊嚴的對撞,當我這場比賽沒有服從他的安排經常去中場接應而是執着的停留在對手核心地帶時,就意味着我們的鬥爭進入了高潮。最後的結果你們也看到了,我在所有隊員面前證明我的打法比他的安排高明,他作爲教練的權威遭到了從未有過的嚴厲批判。從今以後,他的安排沒人會認真了,簡單說,他完了。”
“所以,你只需要靜靜的看着河水沖走他的屍體?”安娜複述。
黃欣呼了口氣:“一點機會也不給他了。”
“對。”王艾上前挽着黃欣胳膊轉身上樓:“給過很多了,走到現在我是不願意的,但只能這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