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服裝城出來,已經接近天黑,林白藥還記着要給留守的小姐姐們帶好吃的,回市中心找了家做菜不錯的飯店吃飯,剛點好不久,有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走過來,對着李晏青怒氣衝衝的道:“你不是說外婆病了,要回老家照顧嗎?在這陪人吃飯,就是你說的照顧?”
他先看陳浩然,又看林白藥,最後把眼神定格在林白藥臉上,滿是醋意大發的陰狠。
果然,千人萬人之中之中,真正的帥,是無法掩蓋的,總會被人輕而易舉的找到。
李晏青看看那人,又看看林白藥,可憐兮兮的道:“林總,我……”
林白藥淡淡的道:“先去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好。”
李晏青忙站起來,拉着男人往飯店外面走,撅着嘴道:“別在這嚷嚷好嗎?咱們出去說。”
“我偏要在這說!”
男人甩開李晏青的手,指着林白藥,怒道:“是不是他?我說最近叫你出來玩,天天給老子推三阻四的,原來養小白臉啊……他有老子有錢嗎?有老子捨得給你花錢嗎?”
李晏青的眸子泛起淚光,委委屈屈的俏模樣,那真是往男人的心頭上動刀子,道:“胡老闆,做人要憑良心,我有沒有主動向你要過一次錢?哪次你買東西,我都勸你別破費,並且退給你。除了該收的錢,不該收的,我一樣沒要,你別當着我老闆面嚼舌根……”
楚楚動人的表情、萌死人不償命的語氣,配上她那張讓人只想捏一下看看會不會出水的蘿莉圓臉,當真讓人生不出氣,發不出火來。
林白藥心裡明白,她這個樣子,其實並不是做給這位胡老闆看的,而是做給自己看的。
混在廣興街的小姐姐,要是隻靠臉蛋嫩不嫩,表情萌不萌,來判斷她們的城府,那可是要吃大虧的。
姓胡的男人更加火冒三丈,從兜裡掏出七八張老頭票砸在桌子上,道:“你老闆?毛長齊了沒有,就敢當老闆?給,別廢話,這是今天讓你陪老子的錢。拿着,現在就跟我走!”
說完又去抓李晏青的手,李宴青扭不過,再次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向林白藥。
葉西騰的站起來,冷冷道:“你幹嗎?鬆手,再鬧我們報警了!”
林白藥見周邊的食客都聽到動靜,往這邊看了過來,也不想他們鬧下去,對陳浩然使個眼色。
“喂,胡老闆,認識這個嗎?”
陳浩然掏出虎頭奔的鑰匙,嘴裡叼着牙籤,在胡姓男人面前晃了晃。
“啊?”
胡姓男人嚇了一跳,道:“……外面停的那輛虎頭奔,是你們的?”
他剛和朋友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門口停着的唯一一輛虎頭奔,還圍着說了些羨慕嫉妒的話,沒想到會好死不死的碰到了車主。
“不是我們的,難道還是你的?”
陳浩然似笑非笑的道:“行了,看你也不是那些小年輕不懂事,我給你留個面子,今的事就這樣算了。再胡攪蠻纏,惹我們林總髮脾氣,誰也救不了你。”
雖然纔跟林白藥認識了幾天,可陳浩然像是開了竅,瞎話張嘴就來,還不帶逗號。
“是是,我錯了,對不住……林總,您吃飯,您慢用……”
胡姓男人沒啥背景,自己做點小生意,算是捱過社會毒打,知道開得起虎頭奔的人絕對招惹不得。離開的時候也沒敢去拿桌子上的老頭票,回到自個的桌位,後背直出了身冷汗。
同桌的幾個朋友見他臉色不對,打趣道:“咋了?不是遇到相好的,過去打招呼嗎?怎麼尿褲子似的跑回來了?”
“老胡,你這身子不行啊,太快了吧……”
“哈哈哈。”
衆人的調侃,胡姓男人沒心思搭理,越想越不安,又偷偷跑去給林白藥那桌提前買了單。
林白藥只當這是無關緊要的小插曲,打發了就沒往心裡去,可瞧在葉西三女眼裡,那種遇事巋然不動的沉穩,解決問題的輕描淡寫,簡直帥的沒邊了。
殊不知他現在也是稻草人穿貂皮大衣——全靠面撐着!
吃完飯,打了包,叫老闆過來買單,飯店老闆指着遠處的那桌:“他已經買過了。”
林白藥順着方向看過去,胡姓男人忙站起來,陪着笑,彎了彎腰。
林白藥對他微微點頭,表示謝意,胡姓男人頓時覺得渾身輕鬆,長出了一口氣。
這是雙贏,林白藥吃飯沒花錢,還賺了八百零花,胡姓男人花錢免災,也能吃個安穩飯。
出來混,大家都不容易。
上車之後,林白藥把額外賺的八百零花錢給了葉西,道:“你能爲姐妹仗義出頭,很好,這錢是獎勵你的。李晏青,你有沒有意見?”
“沒有,沒有!”李晏青抱着葉西手臂,嬌憨的道:“謝謝葉姐!”
葉西拍了拍她腦袋,歪頭想了想,接過了林白藥遞過來的錢。
她缺錢,但並不想要這個錢。
但,她更不想拒絕林白藥的吩咐。
雖然拒絕可能會暫時的加點分,可如何讓一個男人信任自己,莫過於一個對他的任何吩咐都無條件服從的女人!
這種段位,不是李晏青那種小心機能夠相提並論的。
關豆豆羨慕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懊惱的道:“哎呀,早知道錢這麼好賺,我就該站出來和那狗男人對罵一場,哎,還不帶重樣的,保證讓林總聽的過癮……”
林白藥拿這個接地氣的少婦沒辦法,笑道:“下次你努力。”
關豆豆點點頭,認真的問李晏青,道:“妹妹,像胡老闆這,錢多人又傻的主,你還認識幾個?”
陳浩然笑了,道:“怎麼,你還想拉着李晏青去碰瓷啊?”
“陳主任,怎麼能叫碰瓷呢?我是幫李大妹子斬情絲……”
“哈,關豆豆,你不是沒上過學嗎?還知道斬情絲?”
關豆豆白了他一眼,道:“你沒看過古天樂的神鵰俠侶啊?那裡面的人都說斬情絲,可斬來斬去,他姥姥的,連南帝那個禿驢原來也是喜歡女人的……”
李宴青接過話道:“嘿,這樣最好,要是男人都不喜歡女人了,我們不就失業了嗎?”
關豆豆摟住她的腰,笑嘻嘻道:“別怕,沒男人了,我們可以接女人的生意……”
“羊死了,姐姐別……”
副駕駛的林白藥自動屏蔽後排的聲音,閉目沉睡。
虧得他是五講四美三熱愛的老司機,要是換了雛兒,還不把地球給撬動了?
回到別墅,把買的所有衣服一件件鋪開到客廳的地上,衆多小姐姐們的眼神紛紛變了,誰見過這麼時尚前衛又刺激的打扮?
跟着就是拼演技的時候了,那場面像是後世的某影響力之夜,有的含羞帶澀,紅透了臉,有的媚眼翻飛,心神搖曳,有的故作坦然,卻又能讓你看出她的期待,反正各有各的本事,直把陳浩然給搞的渾身燥熱,差點當場出醜。
按照大家的風格不同,林白藥分給她們不同的衣服去換,換上之後,學着模特走秀,在客廳裡走一個來回,聽取衆人意見,若是都覺得不合適,再和其他人對調。
團隊嘛,總有磨合期,就如同開車,只有多開多練,才知道什麼姿勢適合開短途去取快餐,什麼姿勢適合開長途,包夜也不累。
陳浩然本來不想走,被林白藥給罵走了。
因爲明天他和楚剛要去省城談授權,買的火車票,耽誤了時間不好。
這就體現了有車的重要性,但虎頭奔肯定是不能開出城去的,現階段又沒條件,只能湊合着坐火車了。
楚剛和陳浩然準備離開時,林白藥把楚剛拉到旁邊,讓他回家跟林正道說一聲,就說自己在同學家玩,晚上不回去了。
這就是高中畢業生的悲哀,夜不歸宿,不和家長報備是不行的。
晚上,小姐姐們還是在研究穿衣服搞搭配,林白藥和曹備接着討論拍攝創意,子夜時分,基本敲定了方案。
剛回房準備休息,有人敲門,打開一看,李宴青穿着新買的蕾絲花邊泡泡裙,站在門口,道:“林總,我來找您承認錯誤。”
“進來吧!”
林白藥沒關門,也沒請李晏青坐,就站在房間裡,道:“你哪錯了?”
“我沒安頓好私事,今天在飯店讓林總爲難了。都是我的錯,以後絕對不會了。”
“好,認識到錯誤就行,回去休息吧!”
“哎,我……”
“還有什麼事?”
“林總,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他說的那樣,我沒要過他的禮物,也沒要過他的錢。”李晏青急急解釋,道:“倒是他整天喊着要和老婆離婚來娶我……我又不是傻子,他老婆跟了他十幾年,孩子都生了兩個,說離就離,這樣的男人,狗都不要……”
林白藥淡淡的道:“李晏青,我希望你記住:我是你老闆,不是你朋友,你的私事和感情生活,我沒有任何興趣,也不需要我相信與否。我只要求一點,不要因爲私事影響工作,今天幫你,是因爲鬧下去會影響工作,而不是對你們兩人之間的事分什麼是非對錯。明白嗎?”
李晏青愣了愣,又大又圓的眼睛溢出晶瑩的水花,她低下頭,道:“我明白!”說完對着林白藥鞠了一躬,捂着嘴掉頭跑開了。
林白藥笑了笑,不管她是真明白,還是假明白,至少都不敢再來關公面前耍大刀了。
“厲害,厲害……”
李晏青回到房內,踢掉鞋子,歡快的跳上牀,手拍着縮水版的六折,哪有半點剛纔的楚楚可憐,她湊到葉西旁邊,低聲道:“林總可不是一般男人,難對付的很,你得小心……”
葉西正在整理衣物,笑道:“我小心什麼?倒是你,老實點,別惹惱了林總,竹籃打水一場空……”
“嗯,我學聰明瞭,從明起,老實工作,絕不惹他!”
……
第二天,正式進入拍攝。
當楊瑜換上白T熱褲,從別墅後面的樹林裡走出來,揉碎了金子似的輕柔光線打在她的身上,透着若隱若現又純潔清麗的美好,尤其白T掀起,短短的褲管包裹着的那股子圓潤和細膩,簡直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九妹九妹漂亮的妹妹
九妹九妹透紅的花蕾
九妹九妹可愛的妹妹
九妹九妹
心中的九妹……”
每個男人心中的九妹,就應該是這個樣子,青春、熱情又不染塵埃。
“思念是我對你的表達
紅紅的臉頰帶着點點的笑
在夢裡縈縈纏繞……”
……
山林的笑,小道上的奔跑,夕陽下的雀躍,然後,鏡頭拉遠,切到了臥室。
隔着磨砂玻璃,隱約可見她的輪廓,洗澡的水聲嘩啦啦的流着,給人無限遐想。
每個男人夢裡的九妹,也應該是這個樣子,渴望、追逐又期盼着探索和纏繞。
等玻璃門緩緩拉開,裹着浴巾的她,溼透了頭髮的她,雙足纖細又用力點地旋轉的她……
清純之極,
再把清純剝開了給你看!
這是你們不掏錢就能看的?
所以,掏錢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