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冷水淋了他一頭一身,這回他的酒是徹底醒了。
“蕭哥”李蓉兒驚呆了,“這大秋日的,雖說今兒有太陽,還是很冷的”
蕭熤山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水,寒着臉向她走了過來,“把臉上的布取下來。”
她把蒙着臉的布取下,白皙的小臉上有好幾道女人的指甲抓痕、顴骨也腫了,淚水滑過傷口,辣疼得很,她拭着臉上的淚,委屈道,“蕭哥”
“你作甚跟劉海棠打架”他昨兒醒過來時,就看到她臉上的傷了,她說與劉海棠打了一架,還不斷說劉海棠的不是,他一句也沒聽進去,去村子裡打了幾罈子酒,就喝得酩酊大醉,醉了又醒、醒了又醉,滿心都是煩悶、痛苦,接受不了月兒已成爲弟媳婦的事。
也不知李蓉兒這女人怎麼的又爬到他炕上去了,還被三弟看到,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劉海棠罵我賤人,說我不要臉賴在蕭家,說你是她的,還說她跟你在山上就弄起來了”她哭着質問,“蕭哥,你真的跟她好上了”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沒心瞞你。”他寒着臉道,“我是跟劉海棠在外頭好上了。”
“可你不是最恨她了,她害得你毀了容”
提起這茬,蕭熤山眼裡滿是氣惱,“正是因爲如此,她害我不淺,她白給我玩,我哪有不玩的道理。我又不會娶她。”
聽他這麼說,李蓉兒暗暗鬆了一口氣,只是打野食,不會娶那個賤人就好,“可是蕭哥,我不想你跟任何女人好”
“蓉兒,你對我真的一心一意”他問。
迎視着他深邃的眼眸,他剛毅的臉龐讓她有幾分害怕,只要他有錢,她當然一心一意,“我的清白之身都給了你,哪能有二心”
他伸手撫了撫她臉上的青腫,“蓉兒,是我不好,剛纔我喝多了酒,說話難聽,你別怪我。”
“怎麼會怪你”她溫柔一笑,心疼地說,“蕭哥,你回房換件衣裳吧,渾身溼透了,着涼了可不好。”
他走進房間,把溼衣脫了,換下之後,她拿了幹帕子進來幫他擦頭髮。
待頭髮擦得差不多幹,他捉着她的手,緊握了下,“蓉兒,你會一輩子跟着我不論我有沒錢”
她將頭埋靠在他懷裡,“當然了。”一句哄男人的話而已,她可是隨口能說出一串。
他撫了下她的後背,然後走到櫃子邊,拿出櫃子一角的口袋,裡頭有筆墨紙硯。
由於平時也用不到筆墨,故而收到了櫃子裡。
他將文房四寶擺在桌上,開始研墨。
思緒落到了蘇輕月初教他習字的時候,她的聲音是那麼溫柔
“手拿着墨塊,注意我的手勢,食指要放在墨塊的頂端,拇指和中指夾在兩側。磨着時力道得輕點,按下去則稍重”
“二哥,你磨一下”
“沒事的,二哥二哥手上沾了墨,去洗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