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顯臉色很難堪,也明白這位師傅說的有理。
蕭羽川一直在院門口,冷冷地說了句,“姓陳的,我二哥的態度你們也看到了。蕭家的便宜,我保證你們家佔不着一絲。再有歪念,到時進了牢房,那就是你們咎由自取”
“三弟”蕭愛流還想說什麼,蕭羽川關了院門。
“餓餓”陳大顯一直哭鬧。
蕭愛流只得從包袱裡拿着乾糧先給兒子吃。
“我不要吃這個,我要吃肉”陳大顯聞着隔壁廚房飄出來的肉香味兒,饞得流口水。
“吃什麼吃,有乾糧吃都不錯了。”陳顯喝了聲,孩子哭得更兇了。
蕭愛流只得哄兩個孩子。
“蕭家兄弟可都是聰明的。”楊有理又道,“前段時間村裡的劉香蓮佔了理兒,告川子都輸了官司,白給打了二十大板子。你們這不佔理,還想霸人財產的,進了衙門可就出不來了。再說了,再在蕭家可是村裡大戶,川子家是村裡首富,前陣子石家老二石方到川子家偷竊,給川子踩爛了命根子不說,打得剩一口氣送去衙門,聽說判了七八年。你們跟川子鬥,那是輸定了,還是老實點吧。看樣子,川子是不會對你們手下留情的。”
蕭愛流想起她被川子打了好幾次,又見蕭家人這麼狠,確實鬥不過蕭家。
陳顯問道,“這位師傅說的都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這些事誰都知道。”
“我只知道劉香蓮的事,不知道石家的老二被踩爛命根子,坐大牢的事”
“你去衙門,去村裡隨便問誰。”楊有理說,“你們還是別想着偷了,到時根都搞不好被川子踩爛”
提起來,楊有理都發了個抖。
陳顯跟蕭愛流真怕了,一臉菜色,夫妻倆一邊埋怨,一邊帶着蕭愛流跟倆孩子走了。
來了大半天的,連個蕭家的院門也進不了。經此一事,他們家也是真不敢打蕭家錢財的主意了。
李蓉兒見他們走遠了,脣角勾了起來。心想着還是川子辦事狠,有威懾力,不然真是怕擺脫不了蕭愛流這種親戚。
一頭狍子肉賣掉了大半,剩下的十斤肉,蕭熤山割了六斤送到隔壁給川子家,餘四斤交給李蓉兒下鍋。
李蓉兒雖不情願,也不敢多加說道。
蕭熤山從隔壁回來的時候,倒是端回了一大碗雞肉。
她與蕭熤山分着吃,也飽餐了一頓。
當天下午蕭羽川上山去砍了兩挑柴回來。
傍晚時分,回來後笑着對蘇輕月說,“媳婦兒,我剛纔聽人說,黃麻子要到劉香蓮家倒插門了。今天下午已經擺了婚酒,只擺了幾桌酒,光請了劉家跟黃麻子家的近親。劉海棠跟劉香蓮在婚宴上打起來了,劉香蓮怪劉海棠,她來咱家鬧時,劉海棠三番兩次不幫忙。兩人的臉都互相抓花了。”
蘇輕月眉毛一挑,“倒是有趣。”
蕭羽川把她摟在懷裡,“媳婦,她成親了,以後也不會來煩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