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說道,“三哥,如果我們繼續單靠着上崖壁取柴,危險不說,我們上方的崖壁,昨天能打到的柴,也被折得差不多了。沒有吃的,也撐不住。現在木排上沒燒完的柴,省點燒,能燒到明天早上。下了雪,可不比昨天,現在的崖壁太滑了,連我都不敢輕易上去。四周崖壁的直陡高度,往上是根本不可能有活路的。那我們下水。”
她指了指前邊幾十米處在遊的幾條魚,“我們把木排放下水,划過去,以我的身手,木排在水裡,魚只要遊近二米泛圍,叉幾條魚就太簡單了。”又指着幾十米遠的另一片崖壁,離水面近的地方,“你看,離水面十米都不到的高度,崖壁上長出來好幾顆樹,我先前還想着怎麼過去那邊把柴摘折到,比攀現在這邊的陡崖取柴要好多了。木排下水,不僅有可能叉到魚,燒的柴也易取。”
他補充道,“更重要的是,找到水潭的流水出口,我們就能離開這裡了”
“是的。”她瞅了眼腳下的木排,“三哥,你做的木排看起來結實,在水裡會不會散架”
“用藤再紮緊一點就沒事了。”
蘇輕月昨天在崖壁上摘到了很長的藤,接起來有幾十米,昨天就是攀藤從半壁下崖的,現在那根藤的另一頭還掛在半壁的一株樹上,末端則垂在她所站木排的崖壁邊。
三哥昨兒扎棚子用了大約五米長的藤。
那也還有特別長的藤沒使用。蘇輕月三兩下踩着崖壁上的凸石,往上爬,果然下過雪,崖壁滑多了。
攀到十米高處,她一手攀壁,一手拽着長藤的末端技巧性地一扯,藤的頂端被扯斷,幾十米的長藤掉下來。
“媳婦,小心點兒。”蕭羽川在下方,看着媳婦在十米的高度都心驚不已。
“沒事兒。”她輕鬆地下到了木排,“三哥,可以開始綁緊木排了。”
他頷個首,立馬開始動手。
兩人再尋了幾根扁一點的木柴並排紮在一起,做成了一個簡易的划槳。
綁紮實了木排之後,蘇輕月與蕭羽川合力將一平方多米左右寬度,長約二米的雜木排合力擡着扔下水。
木排下水濺起高高的水花。
蘇輕月與蕭羽川也沒往木排上跳,省得重力震壞木排。
反正二人兩踩的這棵粗樹幹橫展過潭面,離水面只有一米多高,兩人手攀着樹啞往下吊,腳直接就踩到了木排上。
二人在木排上站定之後,稍用力晃了晃木排,確實不易散架,便放心了。
蘇輕月故意丟了幾根小枝岔到二十米開外的水潭裡,枝啞很快浮了起來。
她要看最枝啞最後飄向哪裡。
因爲水潭看起來像死水一樣。起初她都以爲潭水是死水,而不是流動的。
蕭羽川拿着木槳在水裡劃,“媳婦,咱們現在往哪劃”
“先往魚喜歡冒頭的地方吧。”她說,“到水潭中間去。搞幾條魚吃吃再說,剛纔根本沒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