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環住她的身軀,笑嘻嘻地道,“媳婦兒,我又想要你了。”
她瞧着他嬉皮笑臉的樣子,瞪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還亂髮情。出去再說。”
他低首吮着她的頸項,她沒看到,他漆深的眼簾裡有着濃濃的不捨、深深的悲傷。
蘇輕月捉起他的雙手,他的手上竟是一刀刀的傷痕,是拿着匕首鑿挖洞壁時不小心割到的,傷口早就泡得泛白了。
他的手上也磨起了一個個的血泡。
血泡破了又磨、磨了又破。
這幾天,她看着尤其心疼。
他卻總是笑笑。
“媳婦”他有好多話想要跟她說,怕她發覺什麼,只是輕言道,“潭水很冷很冷,你可得先做好心裡準備。好不容易纔出去,出去了以後,你可得天天都高高興興的。”
“嗯。”她說,“你也快點脫衣服,我們馬上走。”
他也好想跟她走啊。只是
他慢慢地脫着衣服,把衣服也打好了包,學她一般,用腰帶把衣服捆好,腰帶一頭拽在手裡。
“好啦,這處狗屁水潭,白白了”蘇輕月興奮地往水裡一躍。
臥槽
泡進水潭的一瞬間,瞬得她整個骨頭都冰了。
真不知道三哥這幾天是怎麼熬下來的,何況,他還受着傷呢。
她也不敢耽擱,呼了口氣,就往水潭下方的二米深處遊。
水潭是深不底的。
只是那個洞穴在水下二米深處。
她游到了洞壁邊緣,後抓趴着洞壁,一使力,整個人鑽入了水裡的洞穴。
在水洞裡往前遊着,手裡還拽着腰帶,腰帶上綁着的一包衣服跟在她腳邊,被拉着遊走。
爲什麼不穿着衣服遊,因爲冬天的衣服太重,穿着衣服可能遊不動。
但這樣拉着,拉不動了,隨時可以扔掉衣服。
深憋着氣,蘇輕月小心地在洞穴裡遊啊遊。
洞穴裡灌了滿滿的水,綿長得似乎沒有盡頭。
越是往前遊,越是心驚,洞穴只可供一人遊過,窄巴得很。
而且洞穴烏漆抹黑的,根本就看不到一點亮光,只能抹黑往前遊,冰冷刺骨的水,好多次,她差點撞上壁石。
好在三哥早就說過,讓她遊時手先行,以免撞到頭。
要是心裡素質差點的,嚇也嚇死了。
花了差不多五分鐘,才隱隱看到前方似乎有光。
果然,到了洞穴出口了,她更加賣力地往前游去。
由於有點光了,回首向後看,看到三哥緊跟在她身後。
她使勁遊着,接近了洞口,看到人爲鑿挖的痕跡,洞穴底部掉落的碎石。
游到這,她都快憋不住氣了,三哥這三天來,卻憋着氣在這充滿水的水洞裡挖鑿,到水面換了無數次氣,又憋着氣返回來鑿挖。
這活太難太難。
三哥能做到,毅力真是大於常人。
接近洞口一米了,她發現橫着遊,扁縫連她肩膀的寬度也沒有,居然出不去。
只能
側身
不是遊,而是側身趴抓着洞穴往外抓挪着出去。
側身易嗆水,她儘量死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