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嫁也得嫁……”因爲你是咱家買來的,沒有選擇權。蕭羽川瞧着媳婦陰沉的臉色,只敢說前半句,“咦,媳婦,你聽得見啦?”
“我聽不見。”
“那你……”
“你沒看到我盯着你的脣形嗎?”她淡淡解釋,“盯着你這張嘴,我努地地看,就大約能明白你說什麼。再說了,你這人說話動作這麼誇張,看你表情就能知道你在說什麼了。”
“嘿喲,我媳婦可真是好利的眼……”他笑嘻嘻地問,“那我屁股一撅,拉什麼顏色的屎你知道嗎?”
“……”看懂了一半,她非快地把那幾個看懂的詞語在心裡組織起來,大致知道他又說了什麼,素手猛地鉗住他的手腕往後一扳,他慘叫了起來,“哎喲哎喲!好痛!媳婦,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叫得那麼慘,他腦袋偏着,她可就完全看不見他說什麼了。
不過,她不看也知道他一定嚎得跟被殺的豬一樣尖叫,不管他說什麼都不要緊,有一點,絕不行,“不許叫我媳婦,聽到沒有?”
“沒聽到……”他手被扣着,堵氣把頭扭得更偏,“有本事你扭斷我的手!”就不信她捨得。
要是蘇輕月真的聽得見,她一定毫不猶豫扭斷他的手,可惜……聾起來太不方便了。保險起見,再歇個一天,讓身體再恢復一點元氣,明晚必須開始鍼灸了。
也不管他說了什麼,她冰着張臉,鄭重地道,“一句話,不許再叫我媳婦!”
甩開他的手腕,蕭羽川趔趄了好幾步才站穩,咕噥着,“有什麼許不許的,都已經是了……”
可惜,輕月真的是聾子,不曉得他嘀咕了什麼。她怕小氣貓不知道她名字,說道,“我叫蘇輕月。”
他像看白癡一樣地瞅了她一眼,“哼!”還當他不知道呢,全村的人都知道,村裡那條瘸了腿的阿黃也曉得。
蘇輕月還以爲她只是這個家的客人,沒人知道她的名字,小氣貓的反應也只當他在耍寶,“看在你幫我煮了那麼多天飯的份上,你叫我輕月就行了。”
“哼!”又是一哼,他懶得正眼瞧她。哪有媳婦不叫,叫輕月的,他跟她有那麼生嗎。
蘇輕月走到二哥跟前,稍福了下身,“二哥,謝謝你救了我,對我那麼好。”她說的救是指在鎮上救了她那次。古代人對恩人表示感謝,都這麼行禮的吧。
他以爲她指的是找大夫爲她看診一事。又見她見的一禮,只覺得她太客套了,客套得沒當她自己是蕭家媳婦似的……
瞟了一眼三弟,視線落又在蘇輕月臉上。
他忽然明白,她不是跟三弟開玩笑,她不但不願意做三弟的媳婦,也不願意做他的媳婦,一時間,他內心失落不已,五味陳雜,“媳……”
出口的話及時止了,他改而說道,“輕月……”
她連忙道,“二哥叫我月兒就行了,不用叫輕月那麼生疏。”
蕭羽川聞言,哇啦哇啦叫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