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這幾天發生的事跟四哥說了一遍。當然,墜崖的事她只說與三哥一起掉下去,沒說是爲了救三哥,她掉下去了,三哥跟着跳了,“先前我回來,沒及向四哥說,四哥不會怪我吧?”
蕭清河搖了搖首,“怎麼會。只要你跟三哥平安就好了。”
嘴裡這麼說着,他心裡竟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爲何這次三哥還能從寒潭裡出來,死了不是很好?
都結冰了,輕月竟然冒着性命危險去救三哥。
他心裡很是難受。
亦知這一番話,不便說出來,“二哥能幫忙,而我卻……”
蕭羽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四弟的心意,我領了。是三哥不好,欠了你一雙腿,你不要內疚。”
“三哥哪的話。”他神情渾然不在意,“當年即使不推開你,我也有可能會被山石壓住。”
“若是不推開我,你可以滾到邊上去的。”就像這次,媳婦若不是爲了救他,也不會掉下崖。蕭羽川看着蘇輕月,眼睛裡有幾分熱意。
蕭清河臉色有點僵硬,三哥這話……
什麼叫滾到邊上去?是滾開可以避山石,還是暗指……讓他不要再纏着輕月?
瞥了眼三哥那癡情看向輕月的眸光,他看不出來三哥指的究竟是什麼。
他苦笑了下,或許,三哥兩層意思都有吧,“輕月,三哥,你們累壞了吧,要不,先去睡會兒?”
“不了。”蘇輕月看着矇矇亮的天色,“我要去朱家一趟。”
“那……當心一些。”蕭清河看着她即使穿着冬裳,依然單薄纖瘦的身影,很是疼惜。
這次她碰到了命案官司,方纔她說朱大氣不是她殺的,他自是信任。
他卻什麼忙也幫不上。
看着輕月與三哥並排走遠,他低首瞅着不能動的雙腿,一拳頭砸在大腿上。
一點感覺也沒有啊。
他望着灰濛濛的天空,馬上就要天亮了。
而他蕭清河僅有的那束亮光不再爲他照亮。
他的世界,將永遠沉在黑暗裡。
還很早,冬日裡,大家也起得晚了些。
蘇輕月與蕭羽川走在寂靜的村道上,中途倒也避開了兩個起得早的人,來到了朱家後院的院籬笆外頭。
朱家的院籬笆是普通的竹子與木棍混做的,不像蕭家新居的圍牆是高高的院牆,從外頭都是看得進院裡的。
那麼矮的籬笆,輕月是手一撐,雙腿橫着一個漂亮的飛起甩身就進了後院。
蕭羽川雖然沒她那麼利落,亦輕鬆翻了進去。
後院有兩處牲口棚,棚子旁邊就是柴房了。
衛生不乾淨,土泥路的院子裡雞屎到處都是,臭烘烘的。
柴房門口,村裡的陳大牛環抱着胳膊靠着牆正在打盹,眉毛也皺成了一堆,應該是很鬱悶。
蘇輕月走過他身邊,指甲一彈,藏在指甲裡的粉末進了他鼻腔,他就睡得死沉了。
蕭羽川眼利,自然是看到媳婦給看守的下了迷-藥,“陳大牛還真是倒黴催的,這麼冷的天被安排看守死屍,肯定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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