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這個縣令確實不是糊塗之人。
他與媳婦已經知悉兇手留下的蛛絲螞跡,只不過自己去查反倒會打草驚蛇,縣令突然下令查,倒是極易揪出兇手。
很快,被集中的村民就被解散了,一共有十個人被帶去了花里正家。
花家堂屋裡,擺着花家最好的椅子,邊上放了個茶几,茶几上有幾盤糕點、吃食。
王捕頭、花長胥配合幾名官差把人都押來了之後,王捕頭向鄭德俊稟報道,“大人,臂上有傷的人都帶到了,共十人,二女八男。”
鄭德俊向一旁的杵作使了個眼色,杵作上前分別查看每人的傷勢,又放走了七個人。
只餘蕭羽川、李貴,以及丁二。
王捕頭兇狠地道,“朱大氣的屍首指甲上發現了兇手的一點皮肉碎屑,說明其死前抓傷了兇手的胳膊。你們三人符合特徵,說,是你們中間的誰殺了朱大氣!”
“冤枉啊,大人!”丁二馬上跪下,“那天蘇輕月給了我二兩銀子的封口費,我這人就是有一點小嗜好,有了錢就喜歡去鎮上的窯子嫖。我這傷是被窯子裡的小桃紅抓傷的,那娘們會騙錢,哄得我一開心,我把蘇輕月給我的二兩銀子封口費都給花在她身上了。真是那娘們在做得激烈的時候抓的,不信你們去鎮上派人問小桃紅!”
花家院門外有看熱鬧的村民鬨笑出聲。
“你的傷怎麼來的?”王捕頭瞧向李貴。
“幾天前的晚上我喝醉酒了,回來的路上摔了一跤不醒人事,哪知道醒來的時候,胳膊上就多了兩道抓傷。”李貴說起來是滿臉的鬱悶,“也不知道誰那麼缺德,故意抓傷我。”
“你說是人抓傷的,可有人能作證?”
“這……”李貴表臉有些蒼白,“沒有人證……”
王捕頭利眼瞧向蕭羽川,“那你胳膊上的傷怎麼來的?”
“在黑山崖底部的寒潭水上木排,我添柴時,突然覺得胳膊上有點癢,柴上有過敏的之物,我碰了自己抓傷的。”蕭羽川如是道。
“誰能證明?”王捕頭公式化地問。
“我媳婦。”
“哼,蘇輕月的嫌疑都是最大的!”王捕頭冷哼了聲。
“大人,一定是蕭羽川!”院子外頭站在人羣裡的朱能文突然衝了進院,“大人,我大哥死的那麼慘,肯定是那天我大哥想對蘇輕月用強……而蕭羽川又跟蘇輕月在一起落崖,村裡好幾個人前往寒潭去救他們了。說明我大哥死的時候,蕭羽川當時也是在場的,一定是蕭羽川憎恨我大哥打了蘇輕月的主意,把我大哥殺了!”
“這麼說起來,川子嫌疑最大。”村民裡的王七姑說,“蘇輕月那娘們突然變得那麼漂亮,村裡喜歡她的男人多了,誰不知道川子放話,誰敢打他媳婦主意,就要將對方打死,指不準川子就是妒火燒起來了,直接殺人了!”
“極有可能……”在一旁的石才直接說道,“蘇輕月還是個醜得沒邊的醜婆娘的時候,我不過笑話了她幾句,川子直接跟我打了起來,還把我命根子踢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