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裝神弄鬼”蕭羽川喝了一聲。
四周靜悄悄的。
灰濛濛的朝幕中襯着院子裡的荒涼,被雪覆蓋了的腐爛雜草叢中一顆光凸凸的大樹隨着清晨的寒風飄飄搖搖。
他又細尋了一圈,確實沒發現人。
朝陽照亮天空,天色大亮。
荒涼的院子裡一片死寂。
毫無鬼影。
那陰悽的鬼聲似乎因爲天色的大亮而消失。
蕭羽川思索了下,鎖上了院門,去了院邊上同一排,新購的四幢房子。
兩幢是因嫌鬼宅晦氣而久無人住的廢屋,還有兩幢倒是他買了之後,屋主才舉家搬牽了出去。
本來直接住邊上有人住過的屋子,比住這廢院好。
不過,媳婦說要抓鬼。
而且鬼宅裡有一口井可用,那兩幢以前有人住的屋子倒是沒井,打水要去較遠的山井。
媳婦嫌用水不方便。
是以,還是住鬼宅裡,還可以順道把鬼揪出來。
中午的時候,蘇輕月進了鬼宅,到了偏院,看到蕭羽川正在拿着新買的鋤頭鏟腐爛的雜草。
看到她,羽川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朝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媳婦,你來了。午飯吃了沒”
蘇輕月看他大寒天的揮汗如雨地幹着活,不免心疼,“還沒,三哥歇息一會兒吧。”
“曖”他把鋤頭放下,走到她身邊,想用手捏一下她粉嫩絕美的臉,手上沾了泥巴,怕把她的臉弄髒了,便湊過腦袋在她臉上親了口。
蘇輕月瞪他一眼,“別老動嘴。”
他這張嘴,可是幾乎天天晚上把她全身都吻遍了。
最羞人的地方都沒放過。
他嘿嘿一笑,“我看到媳婦,就恨不得把你狠狠咬死”
她賞他一記白眼,“恨得想咬死我,你這是有多愛”
“愛得想把媳婦揉進骨頭裡。天天隨身帶着。”
她聽得心甜,走進其中一間開着門的廂房,房間已收拾出來,地上放着一盆剛搞過衛生沒來得及倒掉的髒水。房裡的地面、破舊的桌椅都擦得很乾淨。
椅子添了幾張新的,隔壁過去不遠,就有一間單獨的破舊廚房,也收拾得很乾淨。
那間廚房是這個院子裡的,而這個院子是下人房。
大戶人家一般是很講究的,主人家不會跟下人共用廚房
“三哥一個上午做了不少事,住人的屋間都收拾出來了。”蘇輕月眼中閃過一縷讚賞,三哥是個勤快的,就是嘴巴說話有時候氣人了點,她伸手握住他沾了泥巴的大掌,“一個人搞了那麼多衛生,一早上都沒停過吧。”
他抽出手,“媳婦,我手上都是泥巴,會把你的手弄髒的。”
她白皙的小手果然沾了幾個泥指印,“沒事。”
“我去給你燒水洗手。”他說着,向着廚房走去。
“我用冷水洗就行了。”
“不行,天氣太冷了,冷水洗手易凍着。”他說着人已進了廚房。
裡頭原本的鐵鍋還能用,他上午就把上頭的鏽都剷掉了,洗淨備用。
院裡的一柴乾的雜草,枯死的樹上折下來的枝啞,他也砍了堆在廚房門口,準備用來燒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