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二哥撈得快,他下水把你撈起來一樣的。 你爹派人來找你,我還得撒謊說你想在蕭府多住兩天。你睡了我相公的二哥,我也沒意見。你睡就睡了吧,你不負責,我也沒話說,想着幫你另找。我對你這麼好,還敢說我趕你?”
“我……”陶美嬌不好意思地拉着她的衣袖,“小月,我錯了。”
“你哪錯了?”她一挑眉,“是不該睡二哥,還是不肯對二哥負責?”
“……”她心裡有點鬱悶,“明明吃虧的是我,怎麼到你嘴裡,好像都是我的錯?”
蘇輕月仰首看天。
陶美嬌表示不懂她的意思,“嗯?”
她把茶杯放下,“你還真是跟男人睡了就變笨了。天作孽尤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陶美嬌都快被說哭了。
蕭熤山一拐一拐地走過來,“月兒,你就別磕磣她了,是我不好。”
蘇輕月輕笑,“二哥心疼她了?”
陶美嬌白了蕭熤山一眼,鼻子裡哼氣,“哼!要你假好心。我這輩子根本就沒打算嫁人,我就是喜歡蕭清河,也是要他去入贅的。”
提到清河,她心裡就難過。
這兩天,做夢都夢到清河俊雅的臉龐,夢到他終於肯接受自己了,卻在新婚之夜變臉,怪她不是清白之身。
她每晚,都是從夢裡哭醒。
蕭熤山定定地注視着陶美嬌,“陶小姐,只要你肯,我蕭熤山願意入贅陶府。”
其實,男兒鐵骨錚錚,就是把他的骨頭打斷,他也斷不可能去入贅的。
別說他不肯,就是四弟雙腿有疾,也是不願的。
與美嬌發生了關係之後,他心裡也產生了微妙的變化,不僅是出於責任,他覺得若是真能與她在一起,是他蕭熤山的福氣。
陶府只有一個女兒,他也不敢求她下嫁,要與她在一起,那便入贅吧。
只是他想得好,陶美嬌不領情,“蕭二哥,你我之間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吧。”
拒絕之意再明顯不過。
蕭熤山高壯的身影踉蹌了一下,“是蕭某一介莽夫,配不上陶小府。”伸出沒受傷的手,撫上自己的左臉,“何況蕭某還毀了容。”
陶美嬌水靈的目光看着他左頰上的抓疤,“蕭二哥臉上的疤,我是知道來由的,你當年爲了救劉海棠進深山,被熊抓花了左臉,爲了救心愛的女子,不顧性命,這份勇敢,我陶美嬌佩服。男子漢大丈夫,容顏毀了算什麼。我並不在意蕭二哥臉上的疤。”
蕭熤山聽她這麼說,很是感動,“那你……”
“蕭二哥也知道,我喜歡的人是清河。”她苦澀一笑,“我又豈能與蕭二哥在一起?”
“怎麼就不能?”他粗吼,“你與四弟之間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你們甚至沒開始過感情。爲何就不能與我?”
他痛苦地看了一眼蘇輕月,又對美嬌說,“曾經,我被劉海棠所騙,其實,我並不愛她。至於月兒……”即使愛又能如何?他苦笑,“我已經放下月兒,衷心地祝福她與三弟。李蓉兒已死,生前也是她用計纏着我,我對她沒有愛。陶小姐,我向你保證,我以後一定好好待你,絕不會辜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