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救命大恩豈會不記得。我也是爲了陶府好,即使自己這條老命幫襯蘇輕月賠了無所謂,整個陶府呢?還有你,爹怎麼放心得下你?”
“爹……”
“嬌兒,答應爹,蘇輕月若是有難,不可暗中幫她,否則,定瞞不過京城蕭氏的眼線。”陶老爺沉重地說,“你是不知道現任蕭家主蕭崇煥看起來和善,實則心狠手辣,與蕭氏做對,不會有好下場。爹不是不報恩,而是不願讓陶府做無謂的犧牲。再說了,蘇輕月也不是白救我,她不是收了一千兩診金?收了錢,也就無所謂欠什麼大恩了。”
“爹……”陶美嬌還想說什麼,被親爹凌厲地掃了一眼,只得不甘心的閉嘴。
“嬌兒,你年紀也不小了,二十歲了,別的女子二十歲,早就孩子滿地跑了。”陶老爺負手而立,“你也別再說喜歡蕭清河之類的話,全鎮的人都知道蕭家的殘廢根本不喜歡你。蕭清河他娘楊玉流害得蕭氏嫡子流落在外多年,蕭氏家族未必會放過他與蕭熤山。我幫你安排了幾個家世不錯的男子,今晚你便相親,與你所謂的朋友徹底撇清關係。”
“爹你多慮了!”陶美嬌不滿地道,“蕭羽川早就知道養母害他流落在塢山村的事,他根本不在意,還說蕭熤山與蕭清河永遠是他的兄弟。再說了,清河的雙腿會殘廢,就是因爲蕭羽川,他是認這份情的。”
“撇清關係才安全……”
“我不!”
“我就是一直太放縱你了,你一個女孩子家才如此任性。”陶老闆板起面孔,“你相親也得相,不相也得相。若是敢逃走,或使心眼,我直接綁了你,安排男子與你拜堂!你乖乖聽話,還能找個順眼的。”
陶美嬌想到自己失了清白,咬了咬脣,“也罷,我相親就是了。”
二人不知道,廳外樑上蘇輕月的身影一閃而逝。
她知曉陶美嬌回府,陶家會擺明態度,她想知道陶家是願幫她,還是躲她。
其實,她真的不可能有事時來連累陶家,僅是想知道態度而已。
現在明白了。
人心淡薄,不該奢求太多。
倒是常皓天,她原本覺得他不要臉向她這個有婦之夫求婚,現下看來,他是那個寧可與蕭氏槓上頭破血流,也要護她的那個。
走在大家上,看着人來人往,很多人驚豔於自己的相貌,蘇輕月已經麻木了。
方纔的話被她聽到,她與陶美嬌的友宜也難回到從頭。
她蘇輕月是一個殺手,她這種人,也便本來不該有朋友。
“難受了?”一道冷凝中帶着關心的男性嗓音從她背後傳來。
她轉身一看,常皓天不知何時站在了身後,“你怎麼會在?”
“以你的身手,警覺度該是非常高才對,我跟蹤了你那麼久,你倒是沒發現。”常皓天寵溺地看着她,“輕兒,這輩子不把你鎖在身邊,我還真是不放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