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並不知道這兩個人叫什麼名字。
王翠花一邊用皁角搗爛的汁水搓洗衣服,抹了一把汗水,笑道,“輕月,出來散步啊,最近身體好些了吧?”
面對她的熱情,看清她的嘴形,蘇輕月儘管不認識還是微笑着點頭。
劉香蓮看蕭羽川與蘇輕月走在一起,一個俊朗,另一個纖細玲瓏的,哪怕蘇輕月穿着男裝,那身材也比前些天好多了,怕是蕭家把她養得很好。
她瞧着川子那張好看的臉,心下怦然直跳,又聽說川子爲了蘇輕月個賤女人打了兩架,她不會傻得在他面前侮辱他媳婦兒,“川子哥,聽孫婆說,你媳婦得聾一輩子,是沒的治了,本來就啞,又聾,相貌也……川子哥,我真是爲你可憐吶。”
蘇輕月看到她說了什麼,怎麼感覺最後一句話不對勁?可憐的不是她蘇輕月麼,瞅了小氣貓一眼,怎麼變他了?
視線移回劉香蓮身上,見她一副羞答答的模樣,明顯的暗戀蕭羽川嘛。
“說啥子呢。”蕭羽川壓根兒不想搭理她,“我有什麼好可憐的。”
劉香蓮咬了咬脣,“川子哥你那麼英俊,配了個十里八鄉第一醜的醜女人就算了,聾又啞的,她哪點配得上你?”
蘇輕月蹙眉,這女人說了一串,怎麼都是損她的話,“我配不上蕭羽川,要麼你來配好了?看你那樣兒,怕是沒嫁人吧?要是嫁了人還朝個男人直勾-搭,你也怪淫-蕩的!”
“蘇輕月你!”劉香蓮被她的話氣壞了,驀地瞪大眼,指着她,手指發顫,“你……你會說話?”
河邊幾個姑子、媳婦也停下洗衣服的動作,都瞅着蘇輕月,“你會說話了?”
“我會說話有那麼奇怪?”輕月微笑,“你們一個個怎麼看怪物似的。”
王翠花高興地將手裡正在搓的衣服扔回木盆裡,激動地走過來握住她的手,“輕月,你不聾不啞了?”
蘇輕月看她眼神很是真誠,倒像是真的爲她開心,搞得好像與她原本就認得似的,“嗯。”
難道說她這副身體的原主本來就是這個村的人?
回想村裡人見她的反應,一個個不是鄙夷就是同情,卻沒有一個是見着生人的陌生。
她忽然百分之九十九確定,身體原主似乎真是這個村的。
想到蕭家男人對她的態度,從來也不把她當陌生人……
似乎只有她傻乎乎地把自個當客人……
她姓蘇,蕭家的男人都姓蕭,她跟他們長得不像,姓也不同,肯定不是兄弟姐妹什麼的,連表的、堂的都未必是。
因爲小氣貓一口一個的……媳婦!
她瞟了瞟小氣貓那張俊是俊,但是很欠揍的臉……
蘇輕月頓時有點站不穩了。
“會說話、不聾不啞了不起啊!人長着一張嘴,哪個不會說話?”劉香蓮反應過來,氣憤地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淫-蕩、勾你男人了?你人醜就算了,心地也那麼醜,活該你一臉爛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