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騰地坐起身,大喊了一聲,“媳婦!”
丫鬟銀竹在門外回話,“姑爺,您醒了?”
蕭羽川匆匆穿好衣服,走出房門,“我媳婦呢?”
“小姐在雅園。”
他皺眉,“她去雅園做什麼?”
他可不認爲她會去找蘇氏夫妻。
“說是找常莊主有事。”銀竹照實回話。
“又是常皓天!”蕭羽川拳頭都捏握了起來,大步往雅園而去,一進院子,便看到自個媳婦與常皓天坐在院子裡品茗,頓時怒不可竭,“媳婦,常莊主,你們倒是好雅興!”
常皓天冷森地瞅了蕭羽川一眼,“今天天氣晴朗,有雅興品茗正常。蕭兄怎麼黑着一張臉?”
蕭羽川恨不得撕了常皓天,“這是我家,你給我滾出去!”
相較於他的怒氣,常皓天從容得體,“我是貴府上賓,輕兒已經預收了住宿費,伙食費。”
“我退你就是!”蕭羽川火氣很大。
常皓天挑了下眉,“本莊主知道蘇輕月的蛋糕在金洵位於全國的各大酒樓格外好銷,賺了不少銀兩。輕兒別說退我錢,就是翻倍拿都是小事。倒是蕭兄你……你拿什麼退?你有銀子嗎?還是說,你準備用輕兒的銀子?”
“你……”蕭羽川一時語塞。清楚的意識到,在強者面前,他不堪一擊。
確實,他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媳婦給的,而非他自己賺的。
目光看向蘇輕月,希望她能幫自己顧一下顏面,見她只是面色淡然地品了一口茶。
三哥昨晚說了要認親,蘇輕月覺得再幫他說什麼錢不錢的,意思不大,蕭氏家族有的就是權與錢。
蕭羽川冷笑了起來,“你就是這般任人侮辱你相公?”
她端着茶杯的手一頓,“常莊主不過說的是實話,三哥又何必介懷。”
常皓天銳利的視線在蘇輕月與蕭羽川身上轉了一圈,這兩個人之間……出了問題。
難道是蘇珍珠爬蕭羽川的牀,輕兒吃醋了?
不那麼像。
他覺得輕兒若是真覺得蕭羽川與蘇珍珠有什麼,就不會是現在這副反應,指不準直接休夫。
常皓天可不是什麼聖人,他巴不得輕兒與蕭羽川之間的間隙越大越好,“蕭兄,做爲男人,還要女子幫,你不嫌丟人?侮辱你怎麼了?你本來就沒用。”
蕭羽川氣得心臟都快裂了,手中一把毒粉撒過去,常皓天掌風適時反擊,毒粉反沾到蕭羽川身上,他剛要再行動手……
蘇輕月開口的嗓音很是冷淡,“三哥,夠了!”
蕭羽川氣得口不擇言,“蘇輕月,你不守婦道!”
她面色一凜,那顆本就落寞的心像是被一刀劈開,碎成了兩半,“你到今天才知道?”
毫無波瀾的嗓音寧靜得讓蕭羽川發慌。
幾乎是一說出口,他就馬上後悔了,“對不起,媳婦,我……”
“有些話出口,就沒有回頭的餘地了。”蘇輕月嗓音像是在嘆息。
對三哥的最後一點留戀……被擊碎了。
她已在暗中部署,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