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天,奴婢看到姑爺也吃了飯菜,難道姑爺也中了毒?”銀竹急道,“莫非蕭氏夫妻連姑爺也不管了,連他一併害?”
“不會。”蘇輕月淡然一笑,“三哥是他們唯一的兒子,豈會害他。正確來說,不是有毒的飯菜,而是隻是我的那碗飯有毒,而且毒無色無味,連三哥都沒看出來。那種毒吃了會****,見到男人就會想交-配,不與十個不同的男人交配個十天解不了毒,十天後,中毒者依然會死。”
“奴婢想起來了,難怪您那天光喝湯、吃菜,沒有吃飯。姑爺那天中午正好有事,也是匆匆吃了點就離開了。”銀竹恍然,“奴婢就說,您那天怎麼沒吃飯,原來飯裡有毒。”
“兩次了,事不過三。”蘇輕月眼中沒什麼感情,“蕭氏夫妻與我水火不容。若不是看在三哥的面上,面對屢次出手,我早滅了他們。而且,他們一次比一次派遣的暗衛更高明謹慎。站在蕭氏夫妻的立場,他們要除掉一個礙兒子前途的女人。理論上,是否可以說他們對三哥還不錯?”
“小姐,奴婢本來是不想您與姑爺分開的。因爲你們那麼恩愛……何況,一女不侍二夫,女子真的改嫁可不易……”
“我沒有改嫁的打算。”蘇輕月面無表情,“而且,女子換個丈夫,在我眼裡也沒什麼,再正常不過。”
“小姐,蕭氏夫妻肯定還會再暗中加害於您,您留在姑爺身邊,實在太危險,確實不如您與姑爺分開來的好。”銀竹緊張道,“奴婢曾經也有過一段感情,被騙得好慘。奴婢覺得情啊愛啊什麼的,都不如活命重要。”
“我可以滅了蕭氏夫妻,可我不願因此與三哥之間產生無法磨滅的縫隙。三哥不管出於什麼理由,有認父母的想法,那麼,我不能去阻攔他的前途。我也不想再忍了,與其這般痛苦的過日子,不如我來替他做一次乾脆的決斷。”她說得雲淡風輕,眼中卻閃過難以磨滅的哀傷。
至少她知道蕭羽川因爲覺得配不上她,而要去摘取蕭氏嫡子的身份。
她呢?
三哥不知道,其實在世人眼裡,她蘇輕月配不上他蕭羽川。
她多少也是有點介意的。
儘管,她並不這麼認爲。
也便不高攀了吧。
“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就這樣吧。”她脣角的苦澀化在了清風裡。
“小姐……”銀竹分外心痛,啓了啓脣,卻不知如何安慰。
此時,大街上,蕭羽川步伐趔趔趄趄地走着,街上人來人往,行人看着他嘴角滲出的血液,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有認識的路人問,“蕭老闆,你這是怎麼了?”
“蕭老闆,你受傷了,趕緊去治療一下啊。”又一名路人指着旁邊的醫館說道,“您家的藥堂就在邊上呢,趕緊進去……”
受傷了?蕭羽川目光有幾分呆滯,從路人的言詞中才恍覺,原來自個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