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極少人讚揚蘇輕月不慕榮華富貴的。
更多的人是熱鬧想看,又怕蕭家嫡子發瘋傷人。
“你若要和離,我便殺了你!”蕭羽川一把抽出隨身侍衛的長劍,往蕭府的方向走,還沒走幾步,他因傷勢過重,原本就是撐着站了一個多時辰,身軀轟然倒下,陷入昏迷。
“川兒,你怎麼了,川兒!”沈芸焦急地大喊,“快,快找大夫給他看診!”
蕭清河離得近,先一步當街爲蕭羽川診斷過後,說道,“三哥是重傷、體力透支,又受了過度刺激才昏了,並無性命之虞。趕緊派人扶三哥回府歇息吧。”
“哼,回哪門子的府?”沈芸冷哼一聲,“蘇輕月買的那座落魄小芝麻戶?別說她蘇輕月不準,我兒子也不屑回去。”
蕭崇煥做爲蕭家主,是最冷靜的,他下令讓護衛收集了蕭羽川方纔撕掉成幾十片的和離書,一片紙屑也不漏。
待紙屑一收集完畢,隨即下令,“把川兒扶進馬車,讓隨行的御醫照料。即刻啓程回京。”
“三哥的傷不適合長途跋涉。”蕭清河皺起了眉頭。
“我兒子的性命自然是我作主。老夫還會害他不成。”蕭崇煥再次吩咐護衛,“都別愣着了,啓程!”
蕭羽川被擡進了馬車裡,蕭氏夫婦上了另一輛馬車。
蕭清河與蕭熤山望着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遠去。
“三弟走了。”熤山面上盈着感慨。
“他不是自願的。”清河苦笑,“三哥會後悔的。”
“我看是月兒會後悔纔對!”蕭熤山咬牙切齒,他沒忘,看到月兒的手被常皓天握着的那一幕。
“輕月不會。”蕭清河搖頭,“二哥,蕭氏夫妻的嘴臉,不是表面那般。”
當初二哥帶着李蓉兒回村在先,對不住輕月。
而他蕭清河,是被輕月選擇的,是他放棄推開了她。
而三哥如今……
雖然他不清楚三哥與輕月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卻相信,若非碰觸了輕月的極限,她又豈會寫下和離書。
可是蕭家的一切,卻是月兒撐起來的。
就連當初三哥動不動就暈,是因中了毒,三哥的命都是輕月救的。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蕭熤山仍然不理解。
蕭清河卻痛苦地閉了閉眼,“二哥,是我們蕭家所有人,負了月兒啊!”
蕭熤山想起,在蕭家一屁股債,上餐不濟下餐的時候,是月兒辛苦還清了債,扛起了落魄貧窮的蕭家。
她不曾嫌過他們三兄弟目不識丁,教他們三兄弟識文斷字,甚至教他們醫術。
三弟與四弟學會了醫術,是他蕭熤山根識淺,沒興趣學醫。
月兒不過是不願一女侍三夫,她崇尚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她才只願嫁其中一個。
雖然她選的人從來不是他,但是她卻給他們三個都安排好了出路,甚至終身。
蕭熤山想到過往種種,突然清醒,月兒這般的女子,怎麼會跟常皓天有染?若她真喜歡常莊主,當初大可不必嫁給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