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諷,“你不也一樣。當初在隴彎鎮賺了幾個錢,發達了便與我和離,去攀了常皓天那株更高的枝。你我半斤八兩,彼此彼此。”
她內心憤怒了起來,這個賤男,真特麼的睜着眼睛說瞎話。
他父母看不起她,覺得她一個村姑配不上他這個高貴的一等世家嫡子,覺得他與她的婚姻,不能給他帶來利益。
她與他的和離,是經不住現實的考驗,是她蘇輕月‘配不上’高門嫡子,不想擋了他的錦秀前路,從而黯然退場,讓他去走他的光明前途!
這張賤嘴裡吐出的話卻是如此傷人。
她也便不解釋了。
當初怕他不肯放手,她已經撒謊告訴他,她與常皓天通-奸。
沒有一個男人能容忍妻子罩綠帽,她也無意多解釋,不怒反笑,“你知道就好。常皓天哪一方面不比你優秀?回頭你撒泡尿照照鏡子。”
“你!”他目露兇光,最恨她拿他與常皓天比較,“該照鏡子的是你,你識人不清,我哪一點比不上常皓天?如今,就算我不拿下蕭氏家族,我毒王谷的勢力照樣能與一等世家、能與梨花山莊平起平坐!你別忘了,我比姓常的年輕,假以時日,等我到了他的年紀,我的成就必然超過他!”
以蘇輕月的聰明又豈會不知道他恨透了常皓天,恨她拿他去比較。
曾經,在她心目中,不論常皓天權勢多大,亦或別的男人家世多好,三哥在她心裡都是獨一無二的。
她從來不是那種將一個人去與另一個人比較的人。
爲什麼這麼說?
當然是因爲這樣最傷人!
她不這樣,蕭羽川豈不是很好過?
“超過他?”蘇輕月笑了起來,“在我心目中,皓天是最好的,即便你的財富權勢超了又如何?在我心中,你超不了。”
“蘇輕月,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蕭羽川牙齒咬得咯咯響,拳頭捏握了起來。
蘇輕月看到他氣得俊容扭曲,心裡爽快了,要她不好過,他就得一併受着!
“我從沒說我善良。”蘇輕月執劍的手往前又推了幾分,他被劍扎的胸口血流得更快,“交出千結草,否則,你就死在這!”
“呵呵呵……想要我的命是嗎?”他伸出修長的手,想撫觸她的臉,奈何中間豎隔着一把長劍,觸不到,“我就看你的心能狠到什麼地步!”
他往前移一小步,故意讓她所執的長劍深扎進他的胸膛,鮮血如柱般的涌冒,“要殺,你便動手!”
蘇輕月驚於他的舉動。
他竟然不要命地自行湊過來使劍插得更深,該死的瘋子!
看着他因血液流失而逐漸蒼白的臉,她眸中殺意一閃,“既然你想死,那我便成全你!”
她一劍捅進去,長劍扎穿了他的胸膛,劍從他後背冒了出來。
他眼中閃着不敢置信的光芒,還以爲她多少對他有點情意,她居然真的想要他的命!
“主子!”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傅仇驚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