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川被她的話氣得怒火攻心,胸膛的傷口也劇痛,一時沒注意她的臉色,“那我便如你所願、等着你的賀禮……”厲喝一聲,“青衣!”
“奴婢在。”
“今晚洗乾淨了去牀上等!”
“是。”魏青衣臉色盈起狂喜。她總算得償所願,馬上要成爲谷主的女人了。
蘇輕月胸口悶了一下,臉上也沒什麼表情,“谷主何必等到晚上,在這裡‘就地正法’、‘打打野戰’,豈不是更好?”
蕭羽川被她滿不在乎的表情與語氣激怒了,“你以爲我不想?要不是你捅了我一劍,我重傷在身,何必等?”
蘇輕月走到他身邊,從袖袋裡掏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瓶子,拔掉瓶塞,餵了一顆藥進他嘴裡,“每天一粒,保你半個月龍精虎猛。”
連瓶子一併扔他身上。
他仔細地盯着她易過容後的平凡面孔,雖然看不出喜怒,他總覺得她在吃醋,心情一下大好,收下她的藥,“那好,你這丹藥可是萬金難買,捨得給我一瓶,是不是心裡還有我?”
“哼。”她冷哼一聲,“你未免想得太美了,這種丹藥,我要多少有多少,我只不過等不及離開毒王谷,才賞你一小瓶。”
肉痛,她煉了多年,花了無數珍貴花材,萬金難求的丹藥啊!
想收回來,又拉不下那個臉子,只能裝着不在乎了。
蕭羽川醫術雖然遠沒她高明,比普通大夫不知好哪去,拿起瓶子在鼻子邊嗅了嗅,就知真章了,“是麼。媳婦,你的嘴就別硬了。”
她厲喝道,“不要叫我媳婦。我與你井河不相干。”
“井水與河水舀在一起,不都是水,魚水交融……”他還要繼續說,她已進了廂房,沒再聽他廢話。
蕭羽川看她氣呼呼的背影,心情大好。蘇輕月這個死女人,敢說心裡一點也沒他?
睨了眼還跪着的魏氏父女,厭惡地擺了擺手,“先下去吧。”
“是。”魏氏父女恭敬地退下了。
今晚谷主讓魏青衣‘侍奉’的消息,飛快地傳遍了整個毒王谷。
青衣受了重傷,前去大夫楊安那裡看診。
楊安給她配了幾副藥,心疼地看着她美麗的臉,“青衣,只是做谷主的通房丫鬟,一輩子沒名沒份的,這般太委屈你了……”
魏青衣的目的可不是那麼簡單,她還想着給谷主生個小孩,母憑子貴,將來,她最少也是個侍妾,命好的話,還能當上正室夫人。
一口氣也吃不成胖子,她不會現在就表現出貪婪之心。
她瞧着楊安擔憂的臉,蓄意嘆了口氣,“楊大哥,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思……可是,感情的事,不能強求。我心裡的男人是谷主,只能辜負你的心意了。”
楊安是個大度之人,“別這麼說,你能跟了谷主,我……會祝福你。”
“楊大哥,你真好。”她衝他甜甜一笑,“你給我配一些止疼的藥吧,谷主不小心誤傷了我,我怕今晚侍候谷主的時候,內傷太疼,經不起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