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撫上兒子沉靜的睡顏,碰了下兒子嫩嫩的臉蛋兒,怕吵醒他,又縮回了手。
蘇輕月瞧着他的舉動,瞧着他看兒子的眼神,寵溺而富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父愛之光,她就知道,他是真心的疼愛燁兒。
這是別的男人永遠給不了燁兒的。
大約這就是血濃於水的魅力吧。
她還在回京的路上時,就從下屬傳的飛鴿傳書上知曉,常皓天近一個月來,對燁兒疼愛之極,可謂是有求必應。
只是今兒看到燁兒與常皓天相處,燁兒對常皓天生疏有禮,是敬愛,卻不像對蕭羽川這麼肆無忌憚地發自真心。
“媳婦兒,你在想什麼?”蕭羽川壓低了嗓音。
“沒什麼,睡吧。”她指尖飛出一道真氣,熄滅了燃着的燭火,室內霎時一片漆黑。
蕭羽川其實還有話要對媳婦兒說,只是看了看兒子睡得正熟,不忍吵醒他,有話還是明天再說吧。
他的手跨過中間睡的兒子,把媳婦與兒子一塊攬在臂彎裡,滿足地閉上眼睛。
他有妻、有兒,一家三口多麼好,絕不會允許任何人搞破壞!
半夜裡,他發現兒子的小手居然放到了媳婦的咪咪上,他心裡浮起一股酸醋,那是他的,就是兒子也不可以摸!
把兒子的小手拿下來,兒子又無意識地放到蘇輕月胸上。
蕭羽川鬱悶,想拍兒子的手,又捨不得,只好大掌包握着他的小掌,不讓小爪子亂摸。
小燁兒在睡夢中咕噥了聲,估計是不滿小手兒動不了,不過也沒掙扎,依然甜睡。
隔天清晨,燁兒睜開了明亮的雙瞳,看到母親還在睡,側了下腦袋,父親倒是睜着兩隻眼睛。
“噓!”
“噓!”
父子二人同時比了個噤聲的動作,顯然都是怕吵着還在睡覺的蘇輕月。
然後,一大一小都盯着蘇輕月絕美的睡顏。
小燁兒想着,以後也要娶一個孃親這麼美的女子。
蕭羽川則想着,媳婦連睡容都是美絕塵寰,太引-誘人了,要不是兔崽子夾在中間,他真想壓過去……
算了,當爹的總不能當着兒子的面耍流氓。
忍一忍吧,把媳婦‘愛’死,不急於一時。
過了好一會兒,小燁兒爬起來,小腳想跨過蕭羽川下牀,又沒那麼大的步子,叫爹的那個傢伙睡在牀的最外側,一跨就得落地。
牀的高度,加上牀上睡了個人,高度對燁兒來說高了點。
蕭羽川看出兒子的難處,直接把他的小身子抱起來放下地。
小燁兒穿上鞋子,火急火撩地跑了出去。
蘇輕月此時也醒了。
羽川見媳婦醒了,便不怕吵着她了,於是問跑沒了影的燁兒,“臭小子,你去哪裡?”
“問我娘!”
童稚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蕭羽川側身問輕月,“媳婦兒,兒子去哪了?”
輕月打了個呵欠,“他撒尿去了。”
“噢。”蕭羽川翻個身壓上媳婦柔軟的身子,嘴就朝她雪白的頸項親了下去,一邊親,手還不老實地在她身上亂摸。
蘇輕月推拒着他,“別這樣,燁兒馬上就會回來的,給他看到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