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天底下就算兩個長得非常像的人,也不一定有血源關係。何況,你與蕭崇煥也不是那麼像。三哥覺得這事情是怎麼樣的?”蘇輕月凝了下眉,“難道你頭頂的胎記長得正好與蕭氏家族嫡傳血脈一模一樣?這也太過巧合了。”
“我也覺得這不是巧合。”蕭羽川抽掉頭頂束髮的玉簪子,鬆了頭髮,“媳婦兒,你要麼幫我看看,我頭頂的胎記有沒有什麼不正常?”
蘇輕月示意他坐到院中樹下的桌前椅子上,她則仔細撥開他的頭髮察看,一會兒之後,她默默將他的頭髮重新束好。
他喜歡她爲他束髮的感覺,就像最親密的結髮夫妻,“媳婦兒?”
她坐到他對面,凝重地說,“三哥,你頭頂上的胎記不是天生的,是後天紋上去的。顯然,幫你紋胎記的人,對於蕭氏家族嫡系血脈頭頂的胎記、位置,甚至連色澤都一清二楚,配了相同的顏料,紋上去的深度、大小,精細度,都把握得沒什麼差別。”
他聽罷,沉吟了下,“外人是不可能知道這些的,看樣子,幫我紋胎記的人,是蕭氏家族裡的人,而且對蕭氏家族的秘密一清二楚。因爲蕭崇煥對我說過,只有嫡傳血脈,纔會被告知頭頂有胎記的秘密。”
“也有可能是蕭氏家族裡侍候的親信,偷聽到了也說不準知情。”蘇輕月補充了一句。沒想到後來會一語成讖。
“是有此可能性。”蕭羽川說,“總之,這個人不會希望蕭氏家族好。我這便派人暗中查探此事,要查也不難,我剛出生就被紋了胎記,那麼,那個人,或者說那個請人幫我紋了胎記的人,一定在蕭氏家族裡呆着超過二十八年……”
蘇輕月笑說,“三哥,你還是別查了。是誰幫你紋的胎記,與你何干?把那人揪出來,給蕭氏夫妻知道了,反倒會壞了你奪取蕭家的正事。”
“瞧我……”蕭羽川拍了下自個的頭,“媳婦說的對,這事,埋了的好。只不過……我得儘快了。那幕後之人萬一跳出來說我不是蕭氏嫡子,那可就麻煩了。蕭崇煥夫妻沒有後嗣,蕭氏家族這塊肥肉早晚會被其他人瓜分了。與其如此,不如我接手。”
她淡笑,“換成我,到手的肥肉,不吞白不吞。”
在這個社會,沒有什麼公平可言,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坐大坐強,就不要過於仁慈。
“媳婦與我,還真是志同道合。”蕭羽川伸手越過桌面,捉住她的小手,“媳婦兒,相信相公我,以後一定能將常皓天踹飛。”
蘇輕月翻了個白眼,“敢情你還在吃常皓天的醋?”
“是。”蕭羽川老實承認了,“你說他比我強。”
“那是氣話,是你先氣我,我才那麼說的。”
“以前的事,我大人大量可以不跟常皓天計較,他這個王八糕子,現在還打你的主意,我想把他宰了!”
“他也想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