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揹着昏迷的三哥回村,碰到大雨山石滑坡,他先甩開三哥才使得三哥倖免,而他自己則被砸殘了雙腿。【..】
當時他若不管三哥,扔下他,也許那千均一發躲過一劫的便是自己。
三哥一直內疚。
明知他喜歡輕月,他亦忍着痛苦,只是加以慰勸,讓他另擇女子成親。
他一顆心裡只有輕月,實在不能依他所言。
如今,他快好了,三哥的態度卻變了些。
他知道,三哥從來都是壓抑着怒氣。
沒有一個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弟弟覬覦自己的媳婦。
他理解。
他蕭清河一但雙腿全愈,三哥恐怕就不會讓他再有機會靠近輕月了。
“四爺?”劉生見主子在發呆,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
“沒事。”他搖了下首,努力地練習走路。
他想盡快好起來,哪怕三哥不讓他呆在蘇府,若是他的雙腿不能好好走路,輕月也極少來看他了,他更加沒機會接近她。
……
接下來的日子,蘇輕月每天給蘇靜玉鍼灸治療。
蘇靜玉的精神狀態一日比一日好。
而蕭清河也在迅速康復,先是不駐拐能走幾步,慢慢地,沒有柺杖也越來越走得遠。
最急的莫過於公孫倩茹了。
公孫倩茹在傅宅等了一天,問了數次門房,傅仇何時回來?
門房都說不知情。
好不容易捱到傍晚,看到傅仇進了門,她馬上迎了上去,“你可算回來了!”
傅仇並不意外看到她,“你等我很久了?”
“從早上等到現在!”她一臉的憤怒,“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話在心上?有沒有關心過我的事?明天李員外那個老東西就要派花轎來接我去做五姨太了!”
傅仇走進大廳,讓下人倒了杯水,剛要喝,公孫倩茹搶過他的杯子,“喝什麼喝?”
“我在外累了一天,渴了,當然要喝水。”他目光一凜,俊顏佈滿了冰霜。
那眼神極冷,公孫倩茹鼎盛的氣焰馬上消了下去,主動幫他倒水,“傅大哥,我知道你累了一天,茹兒給你倒水。”
傅仇接過杯子,幾大口喝了完了杯中的水。
倩茹體貼地問,“要不要再喝點?”
“不用了。”
“傅大哥,剛纔是茹兒的錯。”她賠着笑臉,“可是……”
往旁邊站的下人看了一眼,“你們先退下。”
下人早就被她命令習慣了,出了大廳。
只餘她與傅仇的時候,她忐忑地說,“傅大哥,怎麼辦?明天就是婚期了。你到底什麼時候動手殺蘇輕月?”
“在找機會。”他不冷不淡地說。
“找機會、找機會。”她有些恨恨地咬牙,“這段時間,每天你都在說找機會,拿這三個字搪塞我。你到底有沒有心跟我私奔?”
傅仇反問,“跟你私奔,除了亡命天涯,還有什麼好處?”
“蘇輕月會隨時放棄你!到時你欽犯的身份一暴光……”
“我相信閣主。”他冷笑,“公孫倩茹,你也太天真了,我怎麼可能爲了你這個下賤貨去背叛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