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你個頭。”她瞟了眼他手上的梳子,“你哪來的梳子?”
“搶來的。”他嘻嘻一笑,揚了揚手中的梳子,遞她手上,“媳婦,送給你。”
她沒接,“你當強盜去了?搶來的我纔不要。”
“我要是強盜啊,你就是強盜婆子。”他捉着她的小手握起梳子,“前天我去賣貨什不是回來晚了麼。我去鎮上也不光爲買一斤豬肉,主要是買這把梳子。”
說着,他眸光裡盈起歉意,執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一吻,“這些天……我看你每天早上起牀都是用手指梳的頭髮。媳婦,是相公沒用,連把梳子都沒能給你買。本來,我早就想買了,只是這些天一直是二哥在賺錢,我想送你梳子,想用自己的錢,所以,直到前天賺了三十個銅板,纔去鎮上花了九文錢,給你買了把木梳子。”
她抽回被他吻了的手,以另一隻手輕摩着被他吻過的手背,“送梳子就送梳子,你嘴亂親個什麼勁。”
“我只親你手背算客氣了。”他盯着她的嘴脣,“媳婦,我還想親你的小嘴呢。”
“是誰說我不求你,就不會親我來着……”
他馬上正色道,“那肯定不是我說的!”打死不承認。她發燒那晚,他親了她的小嘴,味道甜幽幽的,讓他想念得緊。早知道媳婦的小嘴親起來味道這麼好,他死也不說她求他,他才親的話。
她瞭解地點頭,“恩,這話不是你說的。是小狗說的。”
“媳婦,我不是小狗……”
“那你是豬。”
“呼嚕呼嚕!”他馬上學豬叫了兩聲,逗得她忍不住一笑。
他開心道,“媳婦,你笑了。那我說求你親我,我才親那話,就不作數……”
“作數,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我又不是君子,我是……”他愁眉苦臉,總不至於說自己是小人吧。
“說話不算數的就不是男人啊。”她添了句。
他立即表示,“媳婦,我是不是男人,你摸摸就知道了,看才我一看你的小嘴兒,我就硬了……”抓住她的小手往他下身帶。
“咳嗯!”挑了一擔水進門的蕭熤山板着張臉重重地咳嗽一聲。
蘇輕月嚇得立馬縮手。
蕭羽川不高興地瞅了二哥一眼,“二哥,你咋這時候回來,媳婦正要摸我呢。”
蘇輕月臉色發黑,“別亂說話,我什麼時候要摸你來着。是你自己下流。”
蕭熤山擺明相信輕月,只冷睨了眼三弟,“別一天到晚沒個正經。”
“二哥,雖然你是兄長,也不是你說什麼都對。”蕭羽川哼道,“天底下有哪個相公對媳婦是正經的?”
熤山語塞。其實他也很想像三弟那樣對媳婦死皮賴臉的,好歹能吃到媳婦的豆腐,可又實在做不出來……
蕭羽川還教育起二哥來了,“二哥,這年頭,都是老實人吃虧。”
“……”蕭熤山沉默着把兩桶水一一倒進大水缸子裡,“還要一擔水才滿得了缸,剩下的一挑,你去擔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