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完了三個曬杆架。
她又把今天砍的直長柴抱到後院,把四根柴分開分別敲釘入地一小截,在地面起來二寸許,橫的用直木圍綁一圈,上去三十公分再圍一圈,然後再上去又圍綁一圈,加上頂端一圈。
這樣一個離地長方形的四層空架子就出來了。
每層架子約一米寬,二米長。
本來想每層都搭木板的,家裡也沒有木板,要去買,暫時也沒錢。於是,她從家裡的柴堆裡找了很多還算直的二指來粗的柴,把柴都砍成約莫一米一每截的,一大堆。好在二哥之前勤快,家裡燒火的柴是在前院堆成小山了的。
每截棍子都豎着在每層擺開,一米一的棍子剛好比架子長十釐米,棍子擺上去,一頭能冒出五釐米,她再用白天打的藤把棍子與架身捆起來。
一米一的棍子在每層相隔個幾釐米一字排開,這樣四層的架子都不空了。只是要曬東西,上頭還得墊一層、或用什麼裝着,不然細小的東西會漏下去。
等她搭完了架子回到廚房時準備炒菜時,聞到了魚的香味。
一進廚房,只見蕭清河已經把菜炒好了。竈臺上放着一碗炒蘑菇、一碗煎魚塊,以及一碗蛇肉湯。
蘇輕月頓時飢腸轆轆。
蕭清河正在盛米飯,看到她,嚇得手都抖了一下,“輕月……”
她微眯眼着他的反應,白了他一眼,“幹嘛這麼怕我?”
“我擅自作主把菜炒了……”
他怯生生的表情令她頓時心疼起來,“你炒了菜,我高興都來不及。直接有現成的晚飯吃,多好。”
“我怕你準備的菜不是這麼個炒法……”
“有吃的就行了。我不那麼挑的。”她笑道,“蛇肉我中午炒了,只留了四分之一,餘的點只能打湯了。再說了,你是家裡的成員,菜愛怎麼炒就怎麼炒。以後別這麼……小心翼翼,畢竟,我不吃人。”
聽她這麼一說,他清冷的內心升起了一股淡淡的溫暖,“輕月……
她走到他旁邊,伸手捏了他白皙的俊臉一把,“四哥,你好帥……”
他蒼白的俊顏被捏出了一個黑印子。
她一瞅自己的手,才發現剛纔摸了那麼多柴,手上髒乎乎的。
見媳婦掐自己的臉,清河也不生氣,反而喜歡她跟自己親密,“什麼是帥?”
“就是你好英俊吶、真好看啊的。”
蕭清河臉上又起了紅霞。媳婦說他俊呢。
家裡唯一的木盆裝了魚肝與魚籽,蘇輕月看到地上芭蕉葉上的一堆魚,已經處理了一大半了。四哥辦事不慢。
她沒盆洗手,於是,用木瓢先了舀水喝了幾口,直接又舀滿,走到院子裡,一手拿瓢往下慢慢淋水,另一手在下方洗,如此,洗完一隻手,換另一隻。
洗完了手,她又返回廚房。
蕭清河把剛舀好的一碗糙米飯與筷子一同遞給她。
她接過,不客氣地扒了口飯,站在竈臺邊夾了筷子炒菌子,“好吃。”又順便夾了塊煎魚,“味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