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極爲貧窮,也沒誰家幾兄弟只娶一個媳婦。
這樣的家庭,多少也會被人瞧不起的。
王翠花怕輕月以爲她有看不起的意思,也就沒刻意提起輕月有三個相公的事,“說得更難聽的,村裡有些人認爲你愛男人俊俏,說你看不起蕭二哥毀了容。”
蘇輕月說道,“不怕你說,我還真喜歡英俊的男人,男人不也喜歡漂亮的女人麼。至於二哥毀容,關我什麼事啊。我有什麼看不看得起的,我又不是二哥的女人。”
王翠花聽了,想起蕭山左臉的傷疤很多年了,確實跟輕月沒關係,看她這態度,直言不肯跟蕭二哥,那就是真的嫌棄蕭二哥毀了容了。
村裡誰都知道蘇輕月是蕭家三兄弟合娶的妻子,翠花壓根兒沒想到輕月不知道,也就沒往多了想。
加上輕月昨天又只問了川子與清河誰俊,就沒提到蕭二哥,蕭二哥那人魁梧得跟野獸似的嚇人,翠花是真的理解輕月會嫌棄。
換了她,她也不喜歡蕭二哥這種野獸一樣的男人,還是她家福全好。
剛跟蕭家因債的事情有了點摩擦,好不容易人家輕月不往心裡去,王翠花說話也比較小心,輕月怎麼想的,別人的家事,她也不好多說。
蘇輕月把衣服都洗完了之後,一件一件的在河水裡過濾,她似想起什麼,問道,“翠花,說來也奇怪的,我問了幾十個人,村裡人怎麼全都認爲我三哥比四哥俊?”
王翠花不覺得有什麼,“本來就是川子俊吶。”
意思是事實擺在那,輕月懷疑纔是不正常,“輕月,你咋問這種問題呢?不會是真的隨口問的吧?”
“這個嘛……就是隨便問問的。”還是不告訴翠花,她跟三哥賭了裸奔一事。她進了蕭家這麼久不跟相公圓房,村裡人知道了,非用口水噴死她,要是再讓村裡人知道她想讓相公裸奔,真是祖宗十八代都要給人罵臭。
“哦。”王翠花也知道輕月有所保留,是自己不夠意思在先,也就不究根問底了。
二人洗完了衣服之後,各自拎着裝着衣裳的桶,走在田埂邊。
小雜毛乖乖地跟在主人後面。
王翠花一回頭,看到毛絨絨的小傢伙,說道,“輕月,你養的這條狗醜歸醜,倒是滿聽話呀。”
“必須的。”輕月點頭,衝着小雜毛說道,“小雜毛,我爲了你,都拒絕養翠花要送我的漂亮狗狗,以後你要更聽話,知道不?”
“嗷嗚……”小雜毛跑到她腳邊,衝着她搖尾巴。
王翠花笑道,“狗哪懂人話。它毛色那麼雜,醜了吧唧的,叫它小雜毛還真是貼切。”
“我三哥還叫它大老鼠呢。”
“川子挺有意思。它好像是也挺像老鼠……”
到岔路口的時候,兩人分開往各自的家走。
小雜毛自然是跟在蘇輕月身後的。
蘇輕月看了王翠花的背影一眼,知道她想跟自己重修舊好。不過……她跟王翠花以前冒似就沒好過吧?